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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裏婚外婚裏婚外
丫醬

第一章 蛋糕引發的血案

那是2020年11月,羊城已經到了冬天,卻是一個可以穿短袖的天氣。

那一天,幾個警察來到天河區的一個城中村,在踹開一間出租屋的大門後,看到了逃犯杜孝康的屍體。

杜孝康是二十年前活躍於南方的連環殺人犯,光是有證據能證明死在他手上的人就不下十二個。

可謂是罪不容誅,死不足惜。

要不是因為全球性眾所周知的原因,羊城對各地區來了次篩查,或許杜孝康還會繼續潛伏下去。

但沒人想到,杜孝康居然會選擇自殺。

他這一死,之前他犯下的所有罪行和秘密,也都煙消雲散了。

不過這不代表在他的房間裏沒有收獲。

警察發現杜孝康有一本偽造姓名的病曆,還有抽屜的一些藥丸。

原來這個殺人魔王因為年紀大了,居然還有點老年癡呆。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一本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地貼滿了一個女人的照片。

從幼年、青年到中年都有,仿佛成長紀錄片一般。

這個女人就是我說的那個采訪對象,名叫劉捐。現在也住在羊城,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

一時間大家都在議論:為什麼杜孝康會收藏有樣貌到身份都平平無奇的劉捐的照片呢?

莫非,這個劉捐是他的共犯?親人?情人?

警方順著這個線索一查,發現這劉捐和杜孝康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簡單。

二十五年前,也就是杜孝康二十九歲,劉捐九歲的時候,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

被滅門就是劉捐一家。

1997年的一個深夜,杜孝康潛入劉捐家中,殺了劉捐父母和哥哥,劫走了大量財物,唯獨對劉捐網開一麵。

換句話說,劉捐是杜孝康手下僥幸活下來的幸存者,而且是唯一的一個。

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杜孝康和劉捐的故事並沒有結束。

甚至於杜孝康還一直記得劉捐。

而且從那些照片中還能看出:杜孝康對劉捐似乎有某種執念。

殺人犯,幸存女孩,詳細的照片記錄......

一時間流言四起。

大眾對於這類八卦的興趣總是很濃的,以至於都忘了這本來是個殘忍的滅門案,當事人一個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另一個是死裏逃生的幸存者。

關於杜孝康和劉捐的傳言不斷出現。

有人說杜孝康是個戀 童癖,早早就看上劉捐所以沒有痛下殺手;有人進一步說杜孝康放走劉捐,就是為了等她長大再圖謀不軌;還有的人甚至直接說在廣州塔下見過劉捐和杜孝康約會,劉捐的丈夫已經被綠等等......

眾說紛紜,卻沒有一點真憑實據。

不過上下兩張嘴一碰的事,也不需要那麼多的講究。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劉捐家人徹底繃不住了。

劉捐丈夫提出了離婚,聯合家裏人逼著劉捐搬了出去。

劉捐多年的人脈也一朝喪盡,以前的同學同事都紛紛和她劃清了界限。

也是因為這樣,我有了采訪劉捐的機會。

其實我本來是在外麵出差,後來領導打電話給我,說是劉捐提出要求,希望能讓我給她做一個專訪。

劉捐說要跟我說出真相,並讓我幫她澄清一下相關的傳言。

我所在的報社,還有我本人都算是小有名氣,在業內和讀者群體中口碑一直不錯。

我自己還有一個公眾號,粉絲已經超過百萬,他們都很相信和喜歡我寫的東西。

所以劉捐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借助我和我單位的力量辟謠,讓她可以回歸正常的家庭和生活。

單位自然是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我也是一樣。

記者對好素材好故事的執念,就像鯊魚對血的鐘愛一樣。

於是我馬上買了回羊城的機票,並且開始認真地查起了資料。

盡管已經年代久遠,當年的案子很多細節都或多或少地流失了。但幹我們這一行的,多少有點「人脈」和「門道」。

所以不管是關於杜孝康,還是劉捐,還是他們的案子,我都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而我看得越多,心裏的問號就越多。

如今杜孝康已經死了,能夠解答我疑惑的人,隻有劉捐。

......

三天後,在一個30平米,一房一廳格局的小房子裏,我終於見到了那個女人。

劉捐的樣子和她的名字一樣,都是那麼地普通。

馬尾辮,素顏,眼角還有些魚尾紋,生活和歲月都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劉捐見到我時,正在洗一把菜刀,似乎是準備做飯。

我禮貌地問了句:「那個,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劉捐把菜刀放好,搖搖頭:「不。我老公剛剛才來過,現在有的是時間。對了張記者,你吃飯了嗎?」

我點點頭:「吃了再過來的。」

劉捐笑了笑:「那夠早的,坐吧。」

和善,隨和。

還以為接受一係列打擊之後,劉捐的狀態也會不好,不過她現在的樣子還是相當正常的,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消沉。

我和她對麵而坐,拿出錄音筆,說道:「謝謝你的信任。請放心,如果你和杜孝康之間沒有什麼,我一定會這如實寫下來,然後告訴所有人。」

劉捐又笑了:「好。」

下一秒,她的表情變得有點陰沉,和剛剛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嗯......從哪裏說起呢?」劉捐有點苦惱。

我拔出鋼筆帽,提示道:「不如說一下,當年你都經曆了什麼吧。」

經曆不到十秒的沉默後,劉捐開口了:「張記者,我之前就看過很多關於你的事,你的公眾號我也有看。我很喜歡你實事求是的態度,所以這次的事情,我隻想和你一個人說。」

「其實當初我能從杜孝康的手下活下來,隻是因為一個蛋糕。」

蛋糕?

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塊蛋糕會和殺人犯產生什麼聯係呢?

我反複確認:「蛋糕?杜孝康?你隻靠蛋糕,就讓他放了你?」

劉捐認真地點點頭:「就是因為聽上去很荒謬,所以我才會找到張記者你。不然別人肯定是會覺得我在扯謊或者說大話。」

看著她這副樣子,我也隻能暫時相信此言非虛,於是我繼續問道:「那麼,你能把前因後果說得更詳細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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