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可能做他的女朋友。
“可是我肚子裏懷了那個龍太子的孩子,你讓我這樣當你的女朋友?要不這樣吧,雖然你很有錢,但我會盡我最大所能報答你的。”
聽聞,柳雲川笑眯眯的眼睛卻冷了幾度。
“盡你最大所能?可你除了這具身子,還有什麼是能給我的?”
“但我肚子裏有龍太子的種。”
他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想喜當爹啊?
“沒關係,我不介意,你不必為了我打掉。”
空氣陷入短暫的沉默,之後我開門見山地直接問他。
“你到底圖我身上的什麼?”
我這個人窮的要啥啥沒有,和他見麵總共不超過十麵。
柳雲川雖然笑著,可那注視的目光卻令我逐漸遍體生寒。
“真不好騙,我圖你什麼還是少問對你比較好,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這麼做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吧?”
我坐在病床不敢說話了,被柳雲川那目光望地頭皮一層層發麻發炸。
......
我住院觀察了一周,天天喝流食,柳雲川把我的醫療費全部繳齊,出院那天還給我一張銀行卡,讓我隨便花裏麵的錢。
我哪敢繼續花他的錢,就怕未來還不起,柳雲川讓我用命償。
回到宿舍,室友們依舊孤立我,氣氛一切照舊,我已經逐漸習慣了。
繼續休息了一覺,睡醒室友們都去上課了,起床去食堂買了頓飯,回來接到柳雲川的電話,但我並不想理他,於是將手機調成靜音放在桌子上,然後我上床繼續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有個女生敲了敲宿舍門,突然推開探進頭問道。
“韓瑤在不在這個宿舍?樓下有人找你。”
我隻能爬起來,等我拿手機一看,柳雲川已經給我打了不下十來個電話了。
電話打回去,那邊很快接通了,柳雲川話音裏的笑意十分明顯。
“你不太聽話啊,小丫頭,下來。”
我哦了一聲把電話掛了,可是那邊立馬又打了過來,我接通問他還有什麼事。
“沒禮貌,以後不準掛我的電話。”
......
不知道為什麼,我發現柳雲川這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溫文爾雅,但有些時候在細節方麵顯得很神經質。
等我下樓,按照柳雲川的指示找到停在路旁的車,開門坐進去,柳雲川的視線落在我的拖鞋上。
“你就穿這個出來見我?”
“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現在是你男朋友,所以你猜?”
柳雲川要帶我出去,我不願意轉身去拉車門,可是車門已經上鎖了。
柳雲川雙腿.交疊倚靠車窗,左手肘支撐下巴。
“有人想要你的命,所以你還是老實聽我的話比較好,我現在是唯一能保護你的人。”
“誰?”
我隨即明白了,除了林顧恩還能有誰,我和她開學隻是因為一個床位引發矛盾,至今見麵的次數不超過十次,可是林顧恩真的至於因為這個要我的命嗎?
“你嚇唬我?”
柳雲川笑望著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但是真到那時,可能又要哭著求我了。”
我......
在生命安全麵前,我妥協了。
柳雲川把我帶到一家裝潢時尚的服裝店,一來到這種地步,我便渾身感到格格不入的局促難受。
柳雲川拿起一件衣服在我身上比了比,手指突然捏在我的腰上,嚇得我整個人一激。
“小丫頭放鬆別緊張,你太瘦了。”
他挑了幾件衣服讓我進試衣間換,可吊牌上標注的那串價格,是我不吃不喝連續打工兩年才能賺出來的錢......
“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夠了。”
柳雲川的那雙眼仿佛已經看穿了我此時的心思。
“你在擔心什麼呢?擔心我逼你還錢?”
“是的,我還不起......你能送我回學校了嗎?”
柳雲川被我逗笑了。
“不買可以去試試,試衣服又不需要花錢。”
他把衣服摁到我懷裏,然後把我推向試衣間,有他在外麵堵著,隻要他不鬆口我今天就走不了。
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換了其中一套連衣裙。
等我走出去,導購小姐又為我拎來一雙細跟的高跟鞋,幫我換上。
柳雲川打量我。
“可以了,走吧。”
導購小姐正在將其餘幾套沒試過的衣服打包,我有些蒙了,就看到我的舊衣服被扔進垃圾桶。
我急得差點掉眼淚,問柳雲川。
“你隻說讓我試穿。”
“可是我已經結賬了怎麼辦?這家店不能退貨。”
柳雲川說這番話時竟有種斯文敗類的無恥感。
“我脫下來還給你。”
“在這裏脫嗎?”
偏偏柳雲川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問我,成功地終於把我氣哭了,他臉上掛著那副標誌性溫文爾雅的笑容,卻似乎覺得把我弄哭很有意思似的,繼續出口逗我。
“哭什麼,第一次見到你這種花錢還不高興的女人。”
他抬手伸到我的腦後,我隻感覺癢癢的,隨即我的頭發就被他解開了。
柳雲川隨意抓了幾下我的頭發,似是瞧著還不錯。
“走吧,帶你去吃飯。”
他的手掌捉住我的手腕,觸感冰涼,如蛇一樣沒有任何溫度。
柳雲川把我帶到一家高檔餐廳,吃完飯他又帶我去逛街。
下車後我慢吞吞地跟在柳雲川背後,前麵的柳雲川走了幾步停住,回頭朝我伸來一隻手。
“幹嘛?”
“我在想,逛街不應該牽手嗎?我們又不是上下屬關係,你應該和我一起走。”
我抗拒地盯著他的那隻手,咽口唾沫。
“不用了......”
柳雲川冰涼的手掌卻攥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至他身側。
“或者你摟著我的胳膊也可以。”
柳雲川周身的氣息冰涼的要命,我的手掌接觸他手臂的袖子衣料,隻隔著薄薄一層,卻沒有體溫傳過來,時刻提醒著我他真的是一條蛇。
柳雲川帶我到樓上試珠寶,他挑了一個水色很透的紫色翡翠鐲子,兩個導購小姐小心地往我手腕上套。
我對柳雲川說我不喜歡這種容易碎的東西。
“試戴而已。”
兩個導購也一個勁兒地誇我戴這款有多好看,明明我又瘦又黑,一點也襯不起這個鐲子。
突然有人叫了一聲柳教授。
我回頭,立在我身側的柳雲川也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不冷不淡地看向來人。
“孔老師,好巧。”
來人是輔導員。
輔導員向柳雲川鞠了一躬,朝我們道歉。
“之前是我做的不對,我向柳教授和韓小姐道歉。”
我將腕上的手鐲褪下,還給導購,起身對柳雲川說一句先走了。
“你慢慢處理。”
柳雲川卻跟過來,問我。
“不喜歡?我們看看別的。”
輔導員也跟著我們一起出來,此時沒了那股囂張的氣焰,卑微而祈求地對我們。
“求柳教授放過我的女兒,我願意主動辭去這份工作並當眾向韓小姐道歉。”
柳雲川的神色有些煩了,他冷下臉時那雙眼可怕到像淬了毒,又黑又深,讓人一看就聯想到毒蛇。
他不耐煩地對輔導員。
“僅是道歉還不夠,除非你從那裏跳下去,若是不死,我就放過你女兒怎麼樣?”
柳雲川指了商場的電動扶梯,其惡毒程度,我都驚了。
說完柳雲川又轉頭溫柔地對我道。
“我們去隔壁店看看。”
我怕到不敢說話,隻顧跟著他走,沒過多久背後傳來一串尖叫。
輔導員真的跳了......
商場亂成一團,我怕的呼吸急促,心通通狂跳,小心地去看柳雲川的神色,他唇角帶著惡毒得逞的冷笑,似乎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