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扔掉了熊,轉念一想不對,於是我又把熊拿回來,準備銷毀。
但不管我怎麼做,假路雨都會知道有人來過這個門市房了。
我靠在牆上,大口吞咽著唾沫,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咚!牆裏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我驚了一下,猛的彈了起來。
“誰?誰在牆裏?”
我喘著粗氣,把耳朵貼到牆壁上,裏麵傳來了很微弱的呼吸聲。
“救......救命。”
聲音很小,但我聽得非常清楚。
“你說什麼?”
“救我......”
牆裏有人!
我抄起一旁的錘子,狠狠鑿了下去。
牆壁被我鑿穿,一股血腥的味道鋪麵而來,我差點吐了出來。
牆裏,是一個滿身是血的人,他被包裹在保鮮膜裏,隻有鼻子和嘴露了出來。
我看不清他是男還是女,放眼望去隻有血,無數的血。
“求求你,幫我報警。”
我被嚇傻了,一時間竟然忘了報警電話是多少,我掙紮著拿出手機,卻聽見了身後傳來了開門聲。
我收起手機,一下鑽到了床底下。
假路雨回來了。
床下的我,隻能看見假路雨的腿,他正對著被鑿穿的牆,一動不動。
假路雨的腿,就像是僵在了那一樣,遲遲沒有動。
我祈禱他不要發現我,更祈禱牆裏的人不要出賣我,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玩具熊裏的攝像頭清晰拍下了我的臉。
假路雨一定是看到了這些,才半路殺回來的。
我從後褲腰掏出匕首,調整呼吸,準備跟假路雨決一死戰。
還沒等我準備好。
假路雨那張臉,很突兀的出現在了我麵前。
一把黑漆漆的手槍,頂在我的腦門上。
假路雨右手一抬,一個黑東西,戳在了我的脖子,身上頓時傳來了過電的感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被電昏了過去。
............
等我再睜開眼,天已經黑了,有一道很強的光,照在我的臉上,讓我無法睜開眼睛。
假路雨蹲在我的麵前,見我醒了,他關掉了手電筒,緩緩的說:“醒了,你看你,約好了日子讓你來你不來,非得等我走了再來,怎麼,你不信我?”
我被他五花大綁,猶如待宰的羔羊,心想反正都要死了,不如硬氣一把。
我說:“你他媽騙我,我姐的男朋友根本不是你!你是個冒牌貨。”
假路雨推了推眼鏡:“你有沒有想過,騙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別人呢。”
我脫口而出:“你什麼意思?麗麗姐不會騙我。”
路雨很不屑的笑了:“麗麗就不會騙你,你看到的照片就一定是真的?
實話告訴你,你姐的死,和你爹,和麗麗都有關係,我已經查到了,你姐死前,你爹給了麗麗一大筆錢,讓麗麗誘騙你姐上了天台,喝了帶有迷幻藥的啤酒。
然後,是你爹親手把她給推下去的,現在你明白了嗎?
你還不信是吧,我馬上讓你信我。”路雨拿出手機,打開了相冊,照片上,我姐姐和他抱在一起相擁而吻,甜蜜無比。
我傻了,大腦陷入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該信誰了。
一種莫名的恐懼席卷著我,周圍的一切都好似地獄一樣的光景。
我很絕望。
路雨繼續說:“牆裏的那個血人,就是賣麗麗迷幻藥的藥販子,當初之所以要在這裏見你,就是怕你不信我,讓你見見這個藥販子。”
我立馬點點頭說:“好,我要見賣藥的人,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
路雨解開我身上的繩子,領我走出了房間,在客廳,我看見了那個渾身是血的光頭。
路雨走過去,蹲在光頭的邊上,用槍指著他的額頭:“告訴這個小兄弟,麗麗有沒有在你手裏買過迷幻藥?”
光頭虛弱的點點頭,他微微張開嘴唇,從嘴裏吐出一個字:“是。”
我還想問些什麼,但光頭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答了。
路雨把他拖走了,關在了剛剛捆我的屋子。
幾分鐘以後,路雨戴著鴨舌帽走了出來。
他對我說:“走,我們兵分兩路,我去找麗麗,你回家,看好你爹和娟姨,把她們一舉一動都盯仔細了,明天晚上,還在這裏集合。”
說到回家。
我猛的回想起了白天在天和苑,父親被我捅瞎的眼睛......
我回了家,父親的右眼已經完成了包紮,他告訴我,自己右眼徹底瞎了,說完,父親開始狂笑起來。
眼淚也順著左臉的臉頰滑落下來。
我掃了一圈,娟姨不在家。
我輕輕打開姐姐房間的門,看到屋子裏的電腦,已經被人砸了個粉碎,窗台上那隻玩具熊也不翼而飛
幸好,姐姐死前留下的筆記本,被我藏在了冰箱裏,我翻找出來,想從這個冰冷的筆記本上再找到什麼線索。
筆記本的第五頁,姐姐寫下了一個地址,要我去西美路18號,和路雨碰頭。
筆記本再往後翻,就什麼都沒有了,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姐姐留給我的線索就這麼多。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我心裏一緊,快速起身,順手拿起了一旁的扳手。
走出姐姐房間,。
我看見了滿臉是血的麗麗。
她手裏的刀,被家裏的燈光,映襯出了鋒利的光芒。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麗麗
渾身是血的麗麗向我走了過來。
父親也提著一把斧頭,獰笑的看著我。
他們要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