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兒!”
眼前依舊是那風和日麗的校園,可那聲嘶力竭的嘶吼依舊回蕩在我腦海裏。
“那聲音是爺爺的?”
我忍不住吞咽口水,在那密密麻麻的排位中,我似乎看見了爺爺的名字。
“這本書,是怎麼回事?”
我像是觸碰烙鐵一般將手抬開,可那本風後握奇經卻向本普普通通的線裝書一般躺在一邊,毫無異樣。
“同學,同學......”
就在我陷入混亂時,有人在我耳邊低聲說話。
我本能的抬頭,發現一個身著及膝白裙,麵容蒼白如紙的女生站在我身邊
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我視線的一切變得模糊。
無數色彩在我眼中浮現,那女生心口浮現紅色,肝部右上浮現綠色,脾臟浮現棕黃色......
“我的陰陽眼怎麼開了?”
陰陽眼是相師必學之術,能看人 體氣象,能觀魑魅魍魎,不過長時間開啟,往往會看到些許不該看的東西,招來禍端,所以非必要時不會開啟。
那女生似乎看見我一直發愣,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同學,你還好嗎?”
我猛地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我沒事,隻是不小心腳滑了。”
“是這樣嗎?”女生眉頭微皺。
“沒事,一點事也沒有。”
“好吧。”
見我這麼說,那女生轉頭就走。
我鬆了一口氣,伸出右手就要在眼睛上一抹,閉上陰陽眼。
就在要關閉時,我視線轉移本能的看向那女生,可突然間,卻見到那女生背後生出一張扭曲,滿是惡意的女人臉龐。
那張臉伸出舌頭在心口的紅光舔食了一口,又極為渴望貪婪的看著我。
“那是什麼?”
那眼光寒徹,我幾乎脫口而出。
“等等,你背後有張臉!”
那女生愣了一下,擠出笑容說道:“你說什麼呀,什麼臉?”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目光,那張略顯虛幻的臉龐笑得越發厲害,竟然朝我吐了一口氣。
黑氣彌漫,向我撲麵而來。
我沒想到會被攻擊,本能的右手一揮。
原本柔和的風變得激烈,裹挾著那黑霧向那張臉而去。
“嘻嘻嘻......”
那張臉麵對著這一陣風,嘻嘻一笑,竟又縮回到那女孩兒身體裏。
這陣風對鬼魂有用,但對活人卻隻是拂麵之風,沒起絲毫作用。
“白天竟然還能活動,看來這鬼不簡單呀......”我眉頭皺起,打算就要住眼前的女生。
哥我話還沒說完,那女生像是著了火一樣逃了。
“這是什麼鬼?”
我眉頭皺起,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也不打算追上去。
“話不說死,卦不算絕,自己都不打算解決,那關我什麼事?”
我輕輕搖頭,拿包裝紙夾著風後握奇經返回宿舍。
宿舍裏空無一人,那三個舍友估計早就離校玩耍去了,正好給了我獨自一人的機會。
我小心翼翼地翻動風後握奇經,卻發現除了前麵兩三頁以外,後麵根本無法翻動。
“果然有問題。”
我心道一聲,隨後掀開第一頁。
書頁翻動,腦海中赫然浮現數量龐大的字符,我佛是在給我灌輸些什麼。
我額頭上青筋暴跳,腦袋劇烈陣痛,仿佛下一刻就要炸開。
眼前隱隱約約有模糊的黑色浮現,仿佛望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視線恢複了,渾身一陣酸麻。
“剛剛我腦子裏多出來的,是法術?”
感受腦海子裏多出來的東西,我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僅僅隻是翻動幾頁書,一些奇異的事物就直接灌注到我的腦海裏,烙印在精神中。
“這些法術似乎以前爺爺用過。”
記憶被觸動,我一下子回想起這些似乎就是爺爺使用過,卻沒有傳下來的法術。
“這......”
正當我皺眉思索時,宿舍大門忽然被人拍響。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他們出門沒帶鑰匙?”我把風後握奇經收起來。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料想他們也該回來了,可手還未觸到門板,一幅畫麵忽然浮現在我腦海中。
一個上身黑色風衣,下身破洞牛仔褲的女人半是焦急,半是疑惑的等在門口。
“你找誰?”我開門詢問。
那女人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狐疑的說道:“你還記得你之前遇到的那個女生嗎?”
“女生?”我立馬反應了過來,“說穿白色裙子的那位。”
女人連忙點頭,“我叫吳心蓮,你下午遇到的是我妹妹吳茜,你真的在她身上看到了奇怪的東西嗎?”
“沒錯,我的確看到了。”
聽到我這話,吳心蓮忍不住的吞咽口水,追問說道:“您還記得那張臉長什麼樣子嗎?”
我一下子犯了難,就算我記性比較好,也隻是看了一眼。
“那張臉留著劉海,雙眼有些寬......”
吳心蓮一聽,渾身一顫,“說的沒錯,說的沒錯,就是那個女人!”
隨後,她一把抓住我的雙手,“你能看到那東西,有辦法救我妹妹嗎?”
我連忙掙脫,見四下無人才說話:“到底是什麼回事?”
吳心蓮深吸一口氣,指了指宿舍房間,“能不能進去說?”
“喂,我跟你很熟嗎?”我本能的在心裏吐槽,但是見這女人臉上濃鬱的焦急擔憂,還是點了點頭。
關上房門,那女人開口說話,“我妹妹中邪了,被舍友附身,天天晚上都見到舍友死的時候樣子,”
“我們家找了很多辦法,去寺廟上香,去道觀找道士,連心理醫生都找了,可卻一點用都沒有,隻有你才能看到那東西......”
吳心蓮說話越發哽咽,眼眶裏淚光流轉。
“這是厲鬼上身了?”
聽著她說話,我忽然想起在我們學校發生的一件事兒。
半個月前,我們學校女生宿舍有人因為三角戀的緣故想要殺掉舍友,最後沒能得逞,自己割腕自殺了。
這事情轟動全校,哪怕是不怎麼關注學校事情的,我都有所耳聞。
“是半個月前發生在學校那事兒?”
吳心蓮連忙點頭,“您能看到那東西,一定有辦法解決吧?隻要能治好我妹妹,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
“嘶......”
聽著這話,我不住的有些犯難了起來。
我雖說從小跟著我爺爺學習這事兒,但卻也從來沒有沾過這事,都被長輩接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