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信自己兒子,況且那白玉訣對他來說也是頂頂重要的東西,肅穆了容顏,太妃的目光有些不善,對蘇莞然的不喜盡然顯現在臉上。
周遭眾人見南王殿下如此不喜蘇莞然,皆是暗自竊笑,又見太妃如此神情,幾個名門貴女忍不住勾了唇,嘲諷起來。
“竟然敢偷南王殿下所珍重的東西,還真是不怕死。”
“真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方才我瞧她看那金鐲子的眼神都泛著光,這白玉訣定是她偷得。”
“偷便偷了,竟還有臉麵據為己有。”
蘇金玉麵上不自覺的帶了笑意,眼底的不屑越發深入,方才她還擔心太妃會對蘇莞然有好印象,此刻卻是恨不能當場大笑。
蘇莞然的名聲若是落在這兒裏,看以後還有什麼好人家願意要她!
她收了笑意,臉上裝作通情達理,看向蘇莞然的目光充滿擔憂。
“七妹,你怎麼能偷南王殿下的東西呢,還不快拿出來,不然連累了全家,不僅我們都會跟著你受罪,你的名聲恐怕也會受損......”
蘇莞然斜斜瞟了她一眼,蘇金玉立馬禁了聲。
而後,她硬氣的望著拓跋連城,“我何時偷了你的白玉訣了?”
“何時?”
拓跋連城眼底閃過一絲淩厲的光,如同淬了毒一般。
“就在你近身偷襲本王時。”
“我一介弱女子,怎能打過你?說我偷你的白玉訣,可要堂堂正正的拿出證據。”
拓跋連城的眼眸越發晦澀,後槽牙緊緊磨著,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我既說沒偷拿你的物件,就是沒有,你若不信大可以搜身,或者你也可以去蘇府搜查,蘇府的角角落落都任你去,絕不阻攔。”蘇莞然靜靜望著他,朱唇輕啟,發出清淺的聲音,“倘若你真搜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蘇莞然不會多言一句。”
話音落下,拓跋連城眯了眯眼眸,周遭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一時間靜的仿若掉根針都能聽見。
蘇莞然屏息凝神,心底安慰著自己。
東西早就典當了,無論他怎麼搜查都是無果的,如今隻要一口咬定沒拿,他也沒辦法對她如何。
太妃見狀,麵色更加陰沉,定定的看著蘇莞然,見她鎮定自若,不卑不亢,臉麵上沒有一絲慌亂。
“城兒,隻是塊玉佩罷了,何必如此動怒?”
見二人不說話,依舊針鋒相對,太妃斂了斂眸子。
“今兒是宮宴,本宮宴請這些閨閣女子隻為圖個開懷熱鬧,城兒忍心攪亂?”
“母妃,您怕是不知道這女子有多狡猾。”陰惻惻的聲音從拓跋連城的喉嚨裏滾出來。
太妃緊抿了唇,又將蘇莞然好生打量了一番,晦漠的目光最終落在拓跋連城攥著她的那隻手腕上,心底越發厭惡,麵上卻扯出了一絲笑,聲音依舊那般慈和。
“你快鬆手,本宮覺得蘇七姑娘不會做出這等丟盡蘇家顏麵之事,必有什麼誤會。”
男女授受不親,倘若一直這麼攥著她,難免落人口舌。
拓跋連城終究壓下心中的怨憤,將她的手腕一甩,因著力道有些大,蘇莞然往前踉蹌一番才堪堪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