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少年罪犯,虐殺了我的女兒。
法庭上,他們收到《未成年保護法》的庇護,無需承擔任何刑事責任。
既然法律無法審判殺人凶手,那麼我將用我自己的方式,讓凶手付出代價。
隻是,遲到的正義,不算正義,隻不過是個結果罷了。
一名六歲小女孩,靜靜躺在冰冷的停屍房。
那是我的女兒。
三天前,她騎著新買的踏板車,獨自一人離開小區大門,然後就沒有再回來。
警方是在河水裏,把她撈起來的。
雖然被精心偽造成意外溺水,但她身上卻有很多外傷,脖子上有兩道很深的掐痕,而且經過法醫鑒定,她是死於機械性窒息。
妻子跪在地上,渾身顫抖,掩麵痛哭。
我的心,早已麻木。
“請節哀。”
旁邊站著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他們的臉色也十分沉重。
我看向他們,問道:“凶手,抓到了嗎?”
二人對視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中一位年齡更大的警察,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通過道路監控,鎖定了三位犯罪嫌疑人,已經把他們緝拿歸案,他們也已經如實交代犯罪經過,但是...他們都是未成年人,而且未滿十四歲,無法對他們追究刑事責任。”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瞬間感到窒息。
在這個時代,由於未成年保護法的存在,刑法入罪年齡是十四歲。
這意味著,那幾個惡魔,他們殘忍殺害了我的六歲女兒,但是法律卻無法對他們施以任何懲罰。
一個月後,我和妻子坐在法庭的原告席。
被告席那邊是空的,罪犯和他們的親屬都沒有出席,麵對我們的,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金牌律師。
法官宣讀警方的辦案材料,我和妻子才得知,原來那三個不滿十四歲的惡魔,他們起初隻是想折磨我女兒取樂,後來害怕事情敗露,才掐死了她,連人帶踏板車,統統扔進了河裏,偽造成一場意外落水的事故。
最後的宣判結果,也隻是律師代表當事人,對我們夫妻倆表示道歉,然後給予了一百五十萬的賠償。
這就是我女兒生命的價值。
看到宣判書,妻子當場便哭暈了過去。
我緊緊抱著昏迷的妻子,目光通紅,仿佛看到十米外的被告席,那些殺死我女兒的惡魔,正以勝利者的姿態,衝我露出輕蔑的笑意。
從這一刻,我在心裏對自己發誓,既然法律約束不了他們,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讓正義得到伸張。
我知道,這將是一個無比痛苦,無比漫長的過程。
所以我和妻子離了婚,將這一百五十萬的賠償金,還有我們所有的共同財產,全部給了她,希望她能開啟新的生活,重新回到陽光下。
而我會遁入永恒的黑暗。
......
殺害我女兒的三隻惡魔,其中一個男孩的名字叫宇傑。
當時他距離年滿十四歲,僅僅隻差了幾天,所以很幸運躲過了法律的製裁。
此後的好幾年,我都一直默默關注著他,看著他接受心理幹預治療,看著他轉學到一所貴族中學繼續學業,看著他似乎已經完全遺忘了自己犯下的罪惡...
而我則成為了這所貴族中學的體育老師,後來在我的運作下,又成為了宇傑所在班級的班主任。
宇傑並不認識我,他至少在表麵上對我這個班主任很尊敬,每次在我麵前,他都表現得人畜無害,臉上帶著陽光的微笑,看起來像是天使。
在我的幻想中,他至少已經死了上千遍。
如果隻是親手殺了他,為我女兒報仇,我根本不用準備這麼長時間。
因為死亡是一切的終結,隻有活著的人,才能品嘗痛苦。
我要讓他付出比死亡,更慘痛的代價。
這天,是宇傑的十八歲生日,意味著他終於長大成人,《未成年人保護法》將徹底不再保護他。
我精心籌備數年的複仇計劃,也終於能夠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