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下一點沒收力,隻聽“嘭”的一聲響,金世卿突然失力鬆了手,重重地倒在了她身上。
時年費力把金世卿從自己身上推走。
她看著像死狗一樣攤在床上的男人,發紅著眼舉起了手裏的玻璃煙灰缸。
真恨不得現在就敲死他,以泄她心頭之恨。
可她不能。
她還有臥病在床的媽媽要照顧。
上一世,她被白家以她媽的病為要挾匆促出國,5年後回國卻連媽媽的最後一麵都沒來得及見。
這一世,或許是上天垂憐她,她媽媽尚在世,她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媽媽從白家的監視控製中救出來。
時年想到這,手頓時脫了力,煙灰缸滑落到地毯上,露出她被咯的發紅的手心。
她伸手摸了摸金世卿的腦袋,在側腦摸到了一個腫起的包。
一個包而已,對特別抗揍的金大少爺來說,不值一提。
她眼神陰冷地看著金世卿。
“便宜你了,死狗。”
“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時年瞥了一眼身上被撕的破破爛爛的裙子,直接把金世卿身上的黑色T恤扒了下來,套在自己身上。
寬大的衣服到她的大腿,完美地遮住了破爛的裙子,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
緊接著,她又把他的褲子給扒了,掏出他褲兜裏的手機後,直接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裏。
年輕蓬勃的身體在燈光下泛著冷白,常年練拳擊的身體,線條流暢充滿力量感。
時年毫不懷疑,如果他現在醒來,一拳就能把自己給打死。
但這絲毫不影響時年接下來想做的事。
她拉過床頭的手銬,“哢嚓”一下把金世卿的手銬在了床頭,鑰匙則扔進馬桶衝走。
她又在櫃子裏找到了一條皮鞭。
昏睡中的金世卿哼哼了兩下,背後就多了幾道交叉的紅痕。
時年輸入密碼,解開了金世卿的手機。
她勾了勾唇:密碼還是他自己的生日,果然腦子隻有花生仁大小。
挑選好角度拍了幾張充滿澀欲的照片後,她發給了備注為“金老狗”的頭像,再發到了“幸福金家人”的群裏。
這個群是金奶奶拉的,一共才六個人。
金老爺子金泰,金奶奶薛雲,金爸爸金裕安,他的夫人洪霞,大兒子金世卿,小兒子金世熙。
上一世,她也在這個群裏。
時年嘲諷地撇了撇唇,眼底一片冰冷。
金裕安看到自己兒子赤條條的樓照,一定很有趣吧。
做完這一切,時年攏了攏微卷的長發,走出凱越會所,坐上等在路邊的車。
司機小胖回過頭來:“姐,角色定下來了嗎?”
時年靠在後背,揉了揉眉心:“定下來了。”
小胖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哇,恭喜姐終於要演女主角了!”
時年笑了笑:“是啊,終於要演女主了。”
上一世,她剛和導演談妥,就遇到了喝醉的金世卿,隨後才設計了他。
而她也憑借這部小製作的電影《沉魚》一舉拿下當年的影後,從全網黑的小透明紅遍大江南北。
可惜,她被愛這份豬油蒙了心,在頂流時作出了最錯誤的選擇,親手折斷自己的翅膀,心甘情願地成為金世卿圈養在金籠子裏的鳥。
重來一次,她不會再重蹈覆轍。
亦要讓害她的人付出代價。時年暗自捏緊了手,指甲陷入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