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配爬老子的床?”
寬敞的套房裏。
男人嗓音略低啞,帶著隱忍不發的怒意。
青筋暴起的大手把時年的腦袋狠狠按進柔軟的枕頭上。
那隻手力氣很大,幾乎要扭斷她的脖子。
時年艱難地呼吸,本能地掙紮了幾下,立刻又被更加用力地按住。
時年幾乎把牙咬碎了:“放開......”
得到的是男人嗤之以鼻的冷哼。
她透過淩亂的發絲迷迷糊糊地環視四周。
套房,落地窗,特殊鉤花的潔白窗簾,牆壁上的情趣油畫,印著會所名字的瓷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自己是重生到了把金世卿拐到床上的那一年那一刻?
這一年,她24歲,從全網黑的18線小糊哢到紅遍大江南北的影後。
也是在這一年,她嫁給了金世卿。
這間套房,正是金世卿畢業聚會那晚,被她設計拐到床上的那間。
後來,她把消息“無意”透露給了金家,再後來,她就如願地嫁給了金世卿,在頂流時期退圈息影。
她以為她事事委曲求全,學著做一個相夫教子的金少夫人,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金世卿。
就是這個男人,在她27歲生日的那晚,和他的白月光白軟軟聯手害死了她,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
從17歲的驚鴻一瞥,讓她一見傾心,到24歲結婚,27歲懷孕,時間跨越剛好整整10年。
她愛了他整整10年!
卻換來那麼可笑的結果。
那場大火,骨肉分離的慘痛,分明是在昨天。
時年想起種種隻覺得肚子突然漫上一陣劇痛,很快便流經四肢百骸,痛的她眼冒金星,渾身發冷發抖。
她的眼尾都燒紅了,泄出濃濃的恨意,雙手緊緊揪著床單,在床單上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
她嗓音沙啞地嘶吼:“金世卿!”
那嗓音裏帶著濃濃的恨意。
金世卿晃了晃越來越暈的腦袋,下手越發的用力,睜大了雙眼盯死了身下掙紮的女人,好像在極力辨認什麼似的。
“勾引男人就是你的本事?”
即便已經醉了,他的目光還是太凶太銳利,就跟他這個人一樣,渾身都是刺。
“刺啦”一聲響。
時年身上的紅色性感吊帶裙因為掙紮糾纏被撕爛,露出了背上的點點淤青。
這讓她看起來很狼狽。
時年聽到一聲充滿諷刺與嫌惡的嗤笑聲:“剛爬完別的野男人的床,就迫不及待地想爬老子的床?誰給你的膽子?”
她側目惡狠狠地盯著他:“狗男人!”
遲早要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敢罵我?找死!”
金世卿戾氣很重,像一條暴躁的野狗,按住她脖子的手收緊。
時年被扼住了呼吸,臉色漲的通紅,她拚命掙紮,拚命伸手在桌麵一陣摸索,終於摸到了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二話不說朝著金世卿的腦袋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