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你不知道疼,這才幾個小時,就又一身傷。”
霍邵霆嘴上雖然諷刺舒染,手臂則是十分配合的鬆了些力道。
“放我下來,我的事情不需要小叔操心。”
舒染垂著頭,一張小臉蒼白的可怕,將她通紅的眼眶襯托的越發刺眼。
霍邵霆沒鬆手,反而將她又朝著懷裏攏了攏。
因他的緣故她遭人這樣羞辱,不過是幾句氣話,他便由她發泄。
感受到男人重新聚攏的力氣,舒染心中悲痛更甚幾分,更多的是後怕。
現在被霍邵霆抱在懷裏,熟悉的清冽氣息一點點將她吞噬,她那層脆弱的保護殼轟然倒塌,帶著濃重的哭腔,對著霍邵霆一頓捶打。
“霍邵霆你這個混蛋,放開我,現在你又來宣誓主權,我被黃毛欺辱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正為她的未婚妻打抱不平。
舒染越發覺得心中悲涼,從小聲的啜泣逐漸開始放聲大哭。
霍邵霆無奈,隻得抱著舒染躲進了一旁樓梯間。
秦墨作勢也要跟上,被男人冷冷掃了一眼,連忙退了出去,守在了防火門的外麵,防止有其他人進去打擾。
舒染發泄的差不多了,一雙水眸含淚腫的像個水桃,也不敢抬頭看霍邵霆。
她懊惱剛才沒控製好情緒,將心中的怨憤都發泄在男人身上。
霍邵霆總是熨燙平整的襯衫,此時上麵有著一團液體混合物,是舒染剛剛的傑作。
怎麼辦......
理智重新回歸,舒染想起了男人有著輕微的潔癖,等下不會直接將她丟出去吧。
霍邵霆就這麼抱著舒染,看著懷裏的小人,偷偷將臉挪了個位置,那裏還沒有被她的眼淚汙染。
隔著薄薄的衣料,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著,像小貓兒一樣壞脾氣的人,正不停眨著眼睛。
細長的睫毛在他結實的胸肌上來回掃著,他隻覺得像隻貓爪子在撓他的心一樣,讓他冷硬的心,一點點灼燒起來。
“氣消了?”
霍邵霆的聲音低啞,帶著些許無奈。
舒染被他胸腔共鳴的聲音震了一下,將頭轉向了另一邊,咬著薄唇沒有理他。
她看似柔弱好說話,實際上脾氣最是倔,就算兩人之前一直維係著金錢關係,舒染也不肯放低姿態求他辦事。
隻有被他折騰的狠了,才能夠看到她掛著淚在身下討饒的嬌俏模樣。
霍邵霆的體溫本就被舒染煽動的睫毛點燃,此時看到她這幅表情,黑色的瞳孔中一簇火焰正在灼灼燃燒。
他貼近舒染耳邊,聲線又暗啞了幾分:“是我的錯,我道歉。”
這位霍家的掌權人,什麼時候如此對人服軟,甚至主動承認錯誤。
舒染剛剛止住的眼淚,又迅速充盈了整個眼眶,隻能拚命咬著唇才勉強將淚壓了下去。
她生的嫵媚,如今這可憐模樣更是霍邵霆貪戀的移不開眼。
他的唇順勢就吻了下去,落在舒染顫抖的睫毛上,將那些飽含委屈的眼淚一點一點帶走。
舒染掙紮,抬手推搡著他的胸膛,這點了力氣,對霍邵霆來說就像貓撓一樣,更加激起了他的衝動。
不等他進一步動作,外麵響起了厲名爵的聲音。
“舒染,舒染你跑哪了?”
厲名爵交完費用回來,到處都找不到舒染,這裏要不是醫院,他就要廣播尋人了。
“我在這。”
舒染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星一樣,連忙出聲,想要引起厲名爵的注意。
卻因被霍邵霆挑起的火焰吞噬掉了聲音,曖昧沙啞,不僅沒有提醒到厲名爵,反而惹得霍邵霆更加肆意對她進行掠奪。
舒染反抗的更加激烈,寬大的衛衣推搡中又扯落了幾分。
霍邵霆黑眸中的火焰猛然躥升,這件衛衣他剛才就發現了。
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了厲名爵方才的模樣,那人穿著的白大褂可以清晰的看到肌肉紋理,證明裏麵什麼都沒穿,腿上卻是一條休閑運動褲,和舒染身上的衛衣怎麼看都是一整套。
霍邵霆一隻手抱著舒染,騰出了一隻手想要撕扯掉舒染身上那件刺眼的衛衣。
“霍邵霆!你在幹什麼,這裏可是醫院!”
舒染咬著牙,隻得用手肘抵抗侵襲而來的男人。
霍邵霆根本無動於衷,滾燙的吻再次侵襲她的唇,霸道得堵住她所有的言語。
“舒染!你在這裏嗎?!秦墨你給我讓開!”
門外已經響起了厲名爵緊張不已的聲音。
若是這副模樣被厲名爵看到,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前腳在黃毛那裏充當烈女的模樣,轉頭就和她的小叔糾纏在一起。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對霍邵霆來說不過是無關痛癢的花邊新聞。
可她一定會身敗名裂!
緊閉的消防門突然被擠出了一條裂縫,門外的燈光撒在了舒染的身上,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