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邵霆這麼一攪合,舒染已經不想繼續待在這裏了。
她此時的腦海裏一直在重播霍邵霆抱著沈南音的畫麵,令她煩躁不堪。
傅宸依舊善解人意,提出了要先送舒染回家。
舒染站在藏雅軒的門口等著傅宸開車過來,秦墨不知道從哪裏又鑽了出來。
“舒小姐,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免得被霍家的人看出什麼端倪。”
舒染想都沒想拒絕了,她和霍邵霆的關係,隻有秦墨和蘇卿清楚,不過傅宸或許猜到了什麼,畢竟霍邵霆曾經那樣在他的麵前宣布主權。
舒染朝著秦墨的身後看了一眼,並不是霍邵霆往日裏坐著的那輛勞斯萊斯,可她就是覺得那黑漆漆的車窗裏就坐著霍邵霆。
“舒小姐,上車。”
傅宸真的堪稱是及時雨,就在秦墨要強行將舒染拉上車時,他打開了車門站在了舒染的身邊。
秦墨也上前了一步,絲毫也不忌憚傅宸,畢竟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三少爺。
舒染閃身就上了傅宸的車,丟給秦墨一個倔強的眼神,幹脆地關上了車窗。
傅宸也快步上車,留給了秦墨一臉汽車尾氣。
“謝謝你。”
舒染發自內心的對傅宸道謝,她此時此刻一點也不想和霍邵霆繼續糾纏了。
“我說過,我可以幫你的,在任何情況下,隻是希望舒小姐能夠先將給我一個加好友的機會。”
即時車裏光線昏暗,舒染還是感受到了她感謝傅宸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瞬間點亮了。
舒染也覺得不好意思,連忙將傅宸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隻是普通朋友,應該沒關係的。
有了這段插曲,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下就融洽了起來,舒染也難得開懷暢笑。
“嘶——”
刺耳的刹車聲,幾乎刺破了舒染的耳膜。
盡管傅宸已經將刹車踩到底,也沒有多開前麵突然竄出來的一輛黑色轎車。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屁股,此時已經開花了。
張嘴就要衝傅宸要十萬賠償,舒染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手上也沒停,直接報了警。
這輛奧迪A8雖然也算常見,可上麵的車牌號舒染認識,秦墨曾經開著來學校接過她一次。
她就知道霍邵霆不會這麼輕鬆的放她走,卻沒想到竟然用出這種極端的手段,甚至不顧她的死活,這令舒染心中疼痛不已,又憤怒異常。
一麵是被不小心撒了飯就當眾抱著走的未婚妻,一麵是故意設計不顧她死活的教訓,讓舒染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舒染上前了一步,擋在了傅宸的身前,一義正言辭道:“我已經報警了,至於多少賠償,還是等交警的鑒定結果吧。”
中年男人也絲毫沒有畏懼,一雙鼠眼竟然上下打量起舒染,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
傅宸將舒染拉到了身後,並將西裝脫下搭在了她的身上。
“你先打車回去,我在這裏等警察過來就好。”
話末,還給了舒染一個安心的眼神。
舒染叮囑了幾句,決定還是先離開,隻要她離開,霍邵霆應該不會太為難傅宸。
不過身上這件衣服,她就不能這麼穿回霍家了,隻能在半路下了出租,準備買個禮袋將衣服裝起來。
便利店距離霍家的大寨也不算太遠,加上已經臨近別墅區了,根本打不到車,舒染隻能步行回去了。
隻是剛走了五百米,就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跟著自己。
高懸的明月,將地麵照的很亮,舒染甚至看到了身後那個人吊兒郎當的影子。
她忍不住加快了步子,心中有些著急,此時就連路兩旁的樹影都扭曲了起來了,更顯得陰森。
在這種你追我趕中,舒染還會被高跟鞋拖累,摔倒在地。
身後的影子也幽幽現身,對著舒染就是一頓吹口哨。
舒染也看清楚了對麵來人,是個紋著花臂,染著黃頭發,梳著臟辮的男人,個子還沒有穿平底鞋時的舒染高。
“呦,我就說晚上出來一定會有驚喜,驚喜這不就來了嗎!”
男人逼近了舒染,並沒有伸手扶起舒染,而是站在她的身邊上下打量著舒染的身材, 那種眼神,竟然讓她有了一種衣服被一層一層剝掉的羞辱感。
“我男友馬上就到了,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
舒染強裝鎮定,試圖站起來,可扭傷的腳踝非要與她作對,疼的她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小姐,你不會以為這樣拙劣的謊言就能嚇退我吧!”
黃毛裂開嘴嘲笑舒染,像極了超英漫畫裏的小醜。
讓舒染的心又顫了幾顫,手裏攥著的手機,竟然在這個關鍵地時刻關機了。
這下她真的是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的舒染,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甚至連叫救火這樣的傻瓜招數都想出來了,可是在這人煙稀少的別墅區,又能引起誰的注意。
好在黃毛隻是一直語言調戲舒染,始終沒有更進一步,這讓舒染稍微鬆了一口氣,在僵持中間,不斷的朝著別墅區門崗的位置挪動。
就這樣僵持了十分鐘,黃毛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上前一步蹲在了舒染的麵前。
“我看你確實漂亮,不如跟了我好了,總比跟著這些大老板們當小三來的光明正大。”
黃毛的話深深刺痛了舒染的心,她手裏攥著高跟鞋,對準黃毛的腦袋就是一通亂砸。
“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
黃毛被開了瓢,再也沒有耐性了,一隻手就將舒染的雙手禁錮,將她以一種極為難看的姿勢固定在了地上。
最可怕的是,她穿在最裏麵的吊帶在剛才的揮舞中繃斷了一根,裙子滑落了不少。
黃毛隻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渾身血液分成兩股,一股衝向大腦,一股衝向了下半身。
“怪不得有錢人都喜歡學生妹,皮膚就是嫩!”
黃毛粗糙的手在舒染的臉上來回摩擦,順著她修長的脖子就要劃到關鍵地位置,舒染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卻怎麼都掙不脫男人的束縛。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防狼技巧全都是虛妄。
舒染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