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少,你不是從來不屑光顧這裏的,今天怎麼來了?”天堂夜的老板冷梟遞給鬱敬亭一杯威士忌。
“廢話少說,我要你這裏姿色最好的!”
鬱敬亭冷著臉,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因為喝了酒,他的表情更加冷峻猙獰。
“鬱少,你......”
冷梟是鬱敬亭的發小,他知道鬱敬亭從小喜歡鬱可卿,所以從來不來這種地方,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
“到底有還是沒有!”鬱敬亭有些不耐煩了。
“哦,有,有。”冷梟開門做生意,自然也不阻止他,他也阻止不了他。
包間裏一派欲念之色,斟酒的小妹妹個個如花似玉,輾轉在鬱敬亭身邊,極盡魅惑。
鬱敬亭晚上喝了許多酒,想到鬱可卿,他就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女人,都特麼犯賤!
翌日一早,鬱可卿接到鬱敬亭的電話,讓她去酒店送衣服。
鬱可卿顧不得吃早餐,將他的衣服收好,直奔酒店。
酒店房間的門沒有關緊,鬱可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卻在看到大床上的一幕之後,僵在了原地。
大床上,鬱敬亭光裸著上半身,一位濃妝豔抹穿著浴袍的女人,正在一旁給他點煙。
“鬱先生,這位是?”妖嬈的女人看到鬱可卿很驚訝:“學生妹?”
鬱可卿握著袋子的手猛地一緊,他們的新婚之夜,他卻和別的女人來酒店開房......
“你可以滾了。”鬱敬亭猛吸了一口煙,深邃的眸光晦暗一片。
“還愣著幹什麼,鬱先生讓你滾呢。鬱總,人家好喜歡哦。”
“我讓你滾!”鬱敬亭毫不留情,一腳將床上的女人踹了下去。
先前還笑靨如花的女人,瞬間花容失色。
鬱可卿眼前一片迷蒙,鬱敬亭的臉,也變得陌生起來。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鬱可卿放下手提袋,倔強地轉過頭去。
她怕自己下一秒會忍不住哭出聲。
敬亭跟她結婚,隻是為了折磨她吧,那他做到了。
“怎麼,我送你的第一份新婚禮物,不喜歡?”
鬱敬亭冷冷地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扔在了大床上,伸手就要扯開她的衣襟。
想到昨晚他和別的女人在這張床上顛龍倒鳳,鬱可卿心底升起一陣濃濃的惡心。
“鬱敬亭,你放開我,我不是那些任你玩弄的女表子!”
鬱可卿眼睛睜得大大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倔強地仰起頭,不讓眼淚流出來。
鬱敬亭緊緊地壓著她,右手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眸中充滿了恨意:“女表子,你不就是麼?”
鬱可卿心中一痛,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她!
如果不是為了鬱家,如果不是鬱母,她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手揚起卻被鬱敬亭緊緊握住,鬱敬亭的語氣冰冷:“哭,還真是可憐,我差點就被你這個純情的模樣給騙了。我告訴你鬱可卿,這隻是我送你的第一件新婚禮物,接下來還有更大的驚喜!”
鬱敬亭甩開鬱可卿,起身進了洗漱間。
鬱可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酒店的,她的心好痛好痛。
街上車多人多,鬱可卿隻顧著往前跑。
一聲尖銳的刹車聲響起,她眼前一花,左手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
“不要命了!自殺可以選擇跳河啊,幹嘛出來禍害別人!”司機驚魂未定,趕緊驅車離開,一大早的簡直太晦氣了!
鬱可卿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聽清司機說了什麼,手擦傷了一處隱隱作痛,比起心中的痛,這點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總裁,沒嚇著您吧?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傻到用這種方式輕生。”副駕駛座上的助理回過頭來,卻發現後座的男人望著窗外,他的眼神很淩厲,同樣也很狡黠,像是捕獲獵物一般。
很精致的一張臉,那麼楚楚可憐。
宮奕恍惚間想起那晚的女人,他沒看清她的容貌,隻記得她渾身顫抖滿臉淚水,那麼青澀稚嫩惹人憐愛。
想著想著,他的眼神不自覺溫柔了起來。
“宮少,明天是宮氏總裁秘書招聘的海選,一些細節問題還需要您親自......”
副駕駛座上的助理再次回過頭來,卻發現車後座的男人在笑。
陽光透過玻璃窗斜斜地照進來,他眼角有金光流瀉,原本就俊美無儔的男人,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
很少見總裁笑,即便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或者陰險攝人的笑,從沒見他這麼輕鬆地笑,秘書張贇一時間看呆了。
車漸行漸遠,宮奕收回視線,薄唇輕啟,聲音性感低沉:“你剛剛說什麼?”
總裁竟然沒有生氣要弄死這個女人?!
助理支吾了一會兒,覺得這種小事沒必要再提醒總裁一次,便說:“宮老先生早上打電話給您,讓您抽空帶女朋友回家吃飯。”
宮奕反應很淡,薄薄的唇不帶一絲感情:“知道了,開車。”
“那宮少,照舊?”助理又問。
“嗯。”
近年來,老爺子用各種手段逼他找女人。
每一次,都是張贇幫他找女人應付,前前後後應該有十幾個了吧,也因此,他得了個風流倜儻的名號,然而那些女人長什麼樣,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倒是剛剛那個女孩兒,讓他印象深刻。
張贇跟在宮奕身邊已經十年,最懂宮奕的心思,總裁屬於天生禁欲型,好像對女人並不感興趣。至於風流,那就更不存在了。
“調頭!”宮奕心裏某個想法一閃而過,深邃的眸光熠熠生輝。
“總裁,您的意思是、調頭回去?可鬱氏集團的人正在等我們呢。”張贇有點不懂宮奕的意思了。
“讓他先等著,我們剛剛撞了人,得負責。”宮奕一本正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