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巨大的閃電撕 裂的夜空的黑暗,緊隨其後的便是響徹雲霄的炸雷。
然而,就是在這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卻一個人頂著風雨在街上瘋狂地奔跑。鐵鏽的甜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而我卻絲毫不敢停下休息。
脆弱的雨傘早就被大風撕得粉碎,我隻能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懷中脆弱的蛋糕,生怕它沾上一點雨水。
這是顧遠交給我的任務,在晚上十二點鐘之前,把草 莓蛋糕送到華盛大飯店的包廂裏。
當我買到蛋糕時,時間就隻剩下了半個小時。我焦急地攔著路上的出租車,可就連一輛空車都沒有。沒有辦法,為了能夠將蛋糕準時送到,我隻能憑借自己的雙腿,向著酒店狂奔。
終於,在十二點鐘聲敲響的那一刻,我衝進了酒店的包廂。
包廂中,顧遠被一群朋友簇擁著,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正一臉嬌媚地依偎在他懷裏撒著嬌,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顧遠,蛋……蛋糕……”
雨水滴滴答答地順著頭我的發和衣角滴落在地上,我渾身濕透,再被酒店的空調一吹更是冷到渾身直打擺子。
可此時,我根本來不及管自己的死活,強撐著一口氣,雙膝著地,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蛋糕擺放在顧遠麵前的桌子上,一邊悄悄地觀察顧遠的表情,生怕他流露出半點的不滿。
顧遠是個很極端的人,他會帶各種女人回家,然後讓我給他們鋪床、做早餐,甚至有時還會在我麵前和別的女人親昵,仿佛是要告訴我,全天下的女人他顧遠都可以愛,唯獨不會愛我。
可我隻覺得他的愛太過廉價,見一個愛一個,卻從不長久。
想來這次也和平時一樣,又要讓我看著他愛別的女人。
“遠哥哥,這大雨天的,沒想到這個蠢女人真的冒雨來了。”
聞言,他身邊的朋友爆發出一陣哄笑。
整個滬上都知道,顧家的小少爺顧遠身邊有一個死纏爛打的女人,整整追求了顧遠五年,隻要顧少開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但求顧少能給一個留在身邊的機會,哪怕隻是作為一名傭人。
有人說我是因為愛慘了顧遠,有人說我是想借機攀附豪門做富太太,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對顧遠沒有半點感情,我做這一切隻是為了救我因為重病瀕臨死亡的母親。
我顫抖著站在眾人麵前,像一個被人愚弄的小醜,眾人的嘲笑聲和鄙夷的目光仿佛淩遲的小刀,將我的靈魂和人格一片一片從我身上割下,隻剩下這幅肉體供他們取樂。
白色的長裙被雨水淋濕,冰涼黏膩地貼在身上,讓天藍色的內衣若隱若現。
站在這群惡心的男人中間,在他們的目光之下,我感覺自己近乎赤果,手足無措,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嗨!這算什麼?”
包廂內,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上下打量著我,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羨慕地說著:“這個女人可是遠哥的超級大舔狗,賤得很!就算是讓他給遠哥舔鞋她也願意。”
“送個蛋糕算什麼,就算遠哥在別的女人床上讓她送套 套,她也會雙手捧著,畢恭畢敬地送到遠歌的枕邊!”
“遠哥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能讓一個女人如此死心塌地地跟著你。可惜,真是可惜了,你看這姑娘長得多好看,遠哥你還真是暴殄天物啊!”
聽了他的話,顧遠身邊的人們也是紛紛附和:
“就是說啊!遠哥你要是實在不喜歡,那不如讓給兄弟們開開葷啊!”
一旁,一個一身酒氣的胖子眯縫著雙眼,色眯眯地看了我幾眼,隨即指著我說:“沒想到你還挺懂情 趣的,知道哥幾個喝酒無趣,故意玩這濕 身誘 惑來給我們幾個助興來了。”
“遠哥身邊美女如雲,看不上你也正常,你還不如來追求哥哥,哥哥最會憐香惜玉了!”
眾人頓時又一陣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