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個小賤人，那是老子的錢。”林耀軍揪住林皓月手腕，“還給老子。”

“那你把我媽留給我的錢還我！”林皓月朝他吼，“把我爸的存折還我，把我媽給外婆看病的錢還我！”

林耀軍愣了下，隨即揚手要打人，剛好被趕回來的林辰抓住手臂。

他用了勁兒，把人推開，將林皓月和自己母親護在身後，“林耀軍，你再敢打她們我就報警，讓你進去吃牢飯！”

“翻天了你們。”林耀軍擼起袖子，扯著嗓門大喊：“救命哦，兒子要打老子了，還說要殺人。救命啊，媳婦和兒子混著外人要打死老子。”

喊聲出現，家家開門來聲音來源處探個究竟。

見到人來，林耀軍像是見到主持公道的似的，跪在地上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兒子打老子，要打死他老子。哎喲，我命苦啊，好不容易養大兒子卻被兒子打。”

鄰裏不知曉緣由，真就幫著坐在地上的林耀軍說話，教訓林辰。

“林辰，你說你怎麼能動手打你爸呢，有話好好說啊。”

“就是啊，你可是你爸，不管怎麼說你是他養大的。”

“嘖嘖，虧得你還是學霸，學霸就這麼對你父親？”

......

林皓月站在林辰身後，看見了他緊握的拳頭，她能感覺到此時的林辰有多難受。

陳瑤要為林辰解釋，林皓月先邁步出去，將他們護在身後，朝著那些人大吼。

“我哥沒打人，是我推了他。你們不知緣由就說我哥，你們知不知道這個人，他拿走我外婆的救命錢去棋牌室打牌。他還拿走我哥的獎杯去換錢賭博，要我去當公主給他掙錢給他還賬！你們不是同情他嗎，那你們把他帶走啊，帶去你們家裏好吃好喝的供起來，拿你們辛苦掙的錢去讓他賭博！”

“你們帶走啊！”林皓月怒吼，眼中盡是狠厲。

這一刻猶如站在教導主任辦公室那般，她不知是真的因為那些鄰居說的話生氣而朝他們怒吼還是借此機會發泄心中怒火。

霎時，屋內安靜下來，那些圍觀的老鄰居不再開口，起初教訓林辰的人也閉了嘴。

陳瑤邁步去關了門，鄰居們散去，自知理虧的林耀軍罵罵咧咧起身，將錢包裏的錢拿出放到外套的內襯口袋裏，將錢包扔到林皓月身上，“都他媽白眼狼！”

拿到錢的林耀軍走了，騎著那已經破舊得不像話的電瓶車走了。

那灰色錢包瞬間癟了，而那也是家裏最後一筆錢。

“你倆先回房間，我去做飯。”陳瑤推著林辰和林皓月，“先回房間做作業，做好飯我們叫你們。”

林辰緊握的拳放開，手掌貼上林皓月手臂。二者對視，前後走向房間。

林皓月的房間是個儲藏室，空間本就不大，放了一張床和書桌空間更是小了。再加上還有個簡易衣櫃，房間內多一個人都沒空間下腳。

她呆坐床上，視線落向書桌上的袋子和擺放在旁邊的外套。

袋子是陳江送來的，外套是哪個陌生男人的。二者並不是一個消費水平線上的東西，可放在一起竟也不覺得違和。

倏地，敲門聲響起。

“哥？”她打開門，門外是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