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寶貝,我的心肝寶貝......”喬老夫人此時走了進來,看著被打的傷痕累累的喬雲山,心疼不已。
喬炎武見狀,氣道:“都是你們的溺愛才讓他如此無法無天!”
“你若是要打他,就從老身的身上走過去......”
“侯爺,老夫人,夫人暈過去了。”
喬炎武蹙眉,趕緊走上前,看到了那張秀美的臉上毫無血色。
“還不趕緊抱你夫人回房間?”喬老夫人催促著。
喬炎武抱起王嫣然,離開了祠堂。
木書雪望著剛才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的喬炎武,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
喬雲山也被下人抬回了房間,此時,這裏隻剩下了她和喬老夫人。
“老夫人,妾身先回去了。”她並不想跟喬老夫人單獨在一起。
“你留下來!”喬老夫人的聲音在她轉身時傳了過來。
木書雪心裏一顫,隻能轉過身,福身,“老夫人,找有事?”
喬老夫人聞言,冷笑了一聲,“別以為老身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接近了雲山,博得雲山的好感,就能讓你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候府?”
木書雪低下頭,輕聲問,“老夫人,雲山畢竟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妾身認回他,有什麼錯?”
“如果是從前確實沒有什麼錯,可是你忘記了嗎?當初是你要合離的,離開了侯府,離開了才幾歲的雲山,他應該有母親的疼愛的時候你不在......”
木書雪捂著臉,哽咽的道:“妾身知道錯了,所以......所以我現在來彌補了。”
“可是雲山不需要你了!”
木書雪渾身一顫,抬起頭來,看著喬老夫人詢問,“老夫人,妾身是雲山的生身母親,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有誰能比妾身更加疼愛雲山,為什麼?為什麼您寧可接受王嫣然,也不接受妾身?”
喬老夫人聞言,冷笑著,一步步走上前,一字一字的說道:“知道因為什麼嗎?”
木書雪看著盛氣淩人的喬老夫人,下意識後退一步,搖頭,“妾身不明白!”
“因為是你害死了老身大兒子,是你......”喬老夫人氣的用鳩杖狠狠地捶地。
木書雪跌坐在地上,“不......不是我......”
“不管是不是你,你和炎武做的事情天理不容,所以老身不會原諒你的,你也別想成為候府的女主人。”
木書雪抬起頭來,還有些期盼,“老夫人,這不是您說的算的,侯爺已經向陛下請求納妾身為平妻。”
喬老夫人聞言,低低一笑,滿眼的譏諷,“那你知道為何消息遲遲不來嗎?因為,老身給皇後娘娘寫了一封信,讓皇後娘娘務必阻止這件事情。”
木書雪一臉吃驚,不敢置信,“老夫人,您......”
“既然想彌補,那麼就乖乖做你的姨娘吧!”
喬老夫人說完,轉身離開了。
“啊......”木書雪氣的大吼。
她要一輩子趨於王嫣然的陰影之下嗎?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做閨閣之女的時候,她以為她的才氣已經是可以稱為淵都得才女之名,卻沒有想到被一個才區區幾歲的女娃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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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嫣然,這個名字在她閨閣之時就如同魔障一樣,在腦海裏除不去。
後來得知王嫣然嫁入候府,她就讓其守活寡,等到她想要正妻之位,她王嫣然就得讓給她。
可是當這一切恐怕要破滅時,她不能忍受,她不會放棄的。
喬炎武剛剛將王嫣然放在床榻上,長明已經走到跟前,低聲道:“侯爺,桂蘭坊來人了。”
“有什麼事?”
“說是要侯爺賠銀子!”長明小心翼翼的回答。
喬炎武捏緊了拳頭,“把人帶到書房去。”
“是。”長明領了命令離開了。
“好好醫治夫人,若是留下一點疤痕,本侯唯你是問。”
大夫趕緊回答,“在下盡力醫治夫人!”
喬炎武離開了嫣然閣,來到書房,書房裏站著一人。
“你是?”
“在下奉我家主人的命令來向侯爺討債。”
喬炎武臉色一沉,“本侯不會賴賬的。”
淵一聞言,皮笑肉不笑,“既然如此,侯爺盡快把上麵的銀子付了。”
喬炎武臉色甚是難看,長明將紙接了過來,遞給他。
他接了過來看到上麵的數字,忍不住氣道:“你們桂蘭坊搶錢?”
淵一聽聞此言,抬眼冷冷的道:“剛才侯爺還信誓旦旦說不會賴賬,怎麼這麼快就想賴賬了嗎?”
“放肆!”喬炎武怒了,“一千兩白銀,你們桂蘭坊當本侯是冤大頭?”
“侯爺此話怎講?尊夫人五百兩銀子拿的比侯爺痛快!”
喬炎武臉色聚變,這不是拐彎抹角的說他不如一個婦人?
“本侯不賴賬,可是我不能任由你們如此獅子大開口。”
“是嗎?如果侯爺拒不履行,那麼在下隻能如實稟報給主子,到時候若是發生了什麼對侯爺不好的影響或是話語,侯爺自己承擔!”
“你威脅本侯?”喬炎武眸光多了一絲的狠厲。
“在下不敢,隻是覺得侯爺之前答應的很痛快,在下以為侯爺拿出銀子也會很痛快。”
喬炎武氣的胸腔裏都是怒火,這是銀子又不是石頭,怎麼可能隨處撿到。
“本侯不相信,要陪的銀子會這麼多。”
淵一聞言,冷笑,“我家主子早就預料到侯爺不會這麼痛快的賠銀子,已經把所有損壞的物品登記在冊,侯爺自己去查,桂蘭坊不是別的小地方,用的都是上好的東西。”
喬炎武看著損壞物品的單子,有些驚訝,這些都是上好的翡玉製作而成,確實價值不菲。
“侯爺覺得是我家主人要多了嗎?”淵一反問。
喬炎武雖然不甘心,可是還是讓長明去賬房取銀子。
淵一拿到了一千兩銀子,俯身道:“多謝侯爺,在下告辭了!”
喬炎武氣的把茶杯扔在地上,“沒有本侯的允許,世子不許踏出候府半步!”
淵一出了候府,上了一輛馬車上,對著裏麵的男子恭敬的道:“主子,銀子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