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夫人,不好了!”歡喜急匆匆的跑進木書雪的房間。
木書雪正在和喬雲頂用膳,看到歡喜這麼焦急,不由得問,“出了什麼事情?”
歡喜下意識看了一眼喬雲頂,欲言又止。
木書雪看著喬雲頂,輕聲道:“雲頂,你去找書墨姐姐玩。”
喬雲頂放下筷子,一臉的不樂意,“娘親,您又有事情瞞著我。”
木書雪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雲頂乖,我讓書墨給你糖吃。”
喬雲頂眼前一亮,“娘親最好了,我去找書墨姐姐玩。”
目送喬雲頂離開,木書雪收回視線,詢問,“出了什麼事情?”
歡喜走上前低聲道:“侯爺在祠堂對世子行家法。”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木書雪不以為然。
在回候府之前,她一直幻想著母慈子孝,夫妻恩愛的日子,可是回到候府這些日子,她有心而力不足,喬雲山一直對她有敵意。
被自己的兒子這麼對待,就算滿心的愛意也被磨滅了。
她知道喬雲山指望不上了,所以她把經曆用在了雲頂的身上,隻要她成為了正妻,換個世子也不是沒可能的。
小樹已經長歪了,糾正不了了,不如換一個。
“雪夫人,這可是個好機會。”歡喜低聲道。
木書雪一怔,一臉的戒備,“你什麼意思?”
歡喜一下子跪在地上,“奴婢是老爺安排進來照顧小姐的。”
木書雪渾身一顫,“你......你是父親......”
歡喜點頭,“是的,老爺知道小姐這次回來,必定是勢單力薄,所以安排奴婢過來協助小姐。”
木書雪聞言,眸光裏淚花閃爍,“我......我還以為父親以我為恥,再也不肯認我這個女兒了。”
當初,她信心滿滿的給父親寫信,可是信件都是石沉大海,她知道父親再也不肯原諒她了。
如今,父親是原諒她了嗎?
“老爺,對小姐當初的擅自做主很生氣,但是小姐畢竟是老爺最寵愛的孩子,氣是有的,否則也不會不給小姐回信,但是氣也消散了不少,否則也不會讓奴婢來幫助小姐。”
木書雪點頭,擦了擦眼淚,“你剛才說的好機會是什麼意思?”
歡喜道:“小姐有所不知,您不在候府這些年,世子與夫人的關係並不好,世子討厭夫人的墨守成規,管著他的自由,直到一個月前,突然有一天夫人轉了性子一般,不在管教世子,甚至世子在賭坊欠了賭債,也主動幫助還錢。”
木書雪聞言,蹙眉,“王嫣然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歡喜搖頭,“奴婢不清楚,不過今日世子還是因為欠了賭債,被侯爺發現,如果小姐抓住這次機會,替世子求情,讓世子知道小姐也是在意世子的,這可是小姐的好機會,彌補母子親情的機會。”
“你說的沒錯,快更衣,我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王嫣然看著喬老夫人殷切盼望她的目光,點了點頭,走到祠堂門口,門口常寧守在那裏,看到她俯身,“夫人,侯爺不讓任何人進入。”
“讓開!”王嫣然冷冷的開口。
常寧蹙眉,王嫣然繼續冷道:“如果世子出了什麼事情,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的護衛能承擔得了嗎?”
常寧聞言,看了她一眼,隨後讓開了。
打開門,王嫣然一眼看到被喬炎武抽的死去活來的喬雲山。
“侯爺!”她硬著頭皮上前,喚著。
“出去。”喬炎武冷冷吐出這兩個字。
“侯爺,教訓過了,打也打過了,世子已經知道了錯誤。”
喬炎武聞言,看著被打的傷痕累累的喬雲山,說他不心疼是假的,這是他第一個孩子,曾經殷切盼望過的孩子。
誰成想喬雲山紅著眼睛,嘶吼著,“誰用你這個女人假好心?之前你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在這一天算計我,讓我挨家法,曾經對我嚴加管教,怎麼可能一下子轉變了,王嫣然你不是人......”
王嫣然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個喬雲山真是不太聰明。
喬炎武看著還不知悔改的喬雲山,頓時怒上心頭,“孽子,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今天我就打到你知道為止。”
鞭子狠狠落下去,喬雲山鬼哭狼嚎。
“侯爺,別打了......”門外突然闖進來一道人影。
喬炎武轉頭,看到來人是木書雪,怒道:“慈母多敗兒,都是你雲山才......”
“侯爺......”木書雪臉色慘白,一下子跪在喬炎武的麵前,抓住他的衣袖。
喬炎武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剛才說了什麼,他一把推開木書雪,“誰讓你過來的?回你的沐雪閣。”
木書雪搖頭,“侯爺,世子隻不過是玩性較大,過段時間就好了,別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事了。”
“今日誰在阻攔,本侯就打誰!”喬炎武怒道。
木書雪臉色一白,她看著鞭子抽了下去,恨下心,突然衝了過去,要看著就到了跟前,卻沒有想到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身影,擠到了一邊。
跌倒在了地上,看清楚了撲在喬雲山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嫣然。
鞭子此時也落了下來,重重抽打在身上,疼的王嫣然倒吸一口氣,這麼疼。
喬炎武一愣,沒有想到王嫣然會突然冒出來,“夫人,你”
王嫣然忍住疼痛,輕聲道:“侯......侯爺,夠了別打了......”
“他剛才那麼說你,你還替他說話?”
王嫣然歎了一口氣,“世子還是小孩子,他還沒有長大,等長大了就好,說......說起來還是因為我不是他的生身母親,做的有一點不好,就會被他記恨,這是正常的。”
“我不用你假好心!”喬雲山咬著牙,可是眸光已經不如剛才的都是恨意。
“世子,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的接納我,可是既然我身為你名義上的母親,我就會照顧好你,為了讓你生身母親放心。”
喬雲山別過臉去,氣道:“我早已經當我的生身母親死了,我沒有母親。”
一旁的木書雪聞言,臉色慘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