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雅兒你真的醒了?”
趙雲陽也是又喜又驚的。
可來不及去享受得而複失的感覺,趙雲陽第一時間就給蘇宴解釋起來。
“二少爺,我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雅兒的確是失足落水昏迷不醒來著,所以才沒法嫁給你,至於現在她......”
蘇宴抬手,示意不想聽他狡辯。
他轉身離開,意味不明地看了陸青禾一眼。
“二少爺!二少爺!”
趙雲陽馬不停蹄地追下來,試圖去攔蘇宴。
他今天要是走出這道門,往蘇家那邊一捅,他們趙家還活不活了?
就在趙雲陽一個疾步追上去時,陸青禾跟在蘇宴的旁邊,麵不改色地伸腳絆了一下。
下一秒,趙雲陽往前摔了個狗吃屎,結結實實給蘇宴行了個大禮。
蘇宴及時停步,厭惡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趙雲陽,不溫不火的道:“趙老板,這不是逢年過節的,何必行這麼大的禮。”
“蘇二少爺,這事咱們有誤會......”
趙雲陽抹去額頭上的冷汗,顧及不了什麼形象不形象的,跪在地上就把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
五分鐘後,蘇宴聽膩了,深歎了一口氣。
陸青禾立馬走上前扶住他,“蘇宴,你又不舒服了?那我們趕緊回家吧,今天的事或許真的有誤會。”
陸青禾做起了好人,也衝著趙雲陽說:“爸,蘇宴身體一直不好,今天我也是求了蘇宴好一會兒,他才勉強來我們家一看究竟,可是沒想到雅兒和周阿姨居然設了這麼一個局......”
“青禾......”
“爸,別說了,我先扶蘇宴回去,他身體不好,放心,回去了我一定好好跟他解釋。你放心!”
“咳咳咳......”蘇宴是一分鐘都不想浪費在這裏了,所以倒配合的咳嗽了幾聲。
趙雲陽見狀也不好再拖拉挽留,隻能再三交代,讓陸青禾好好勸勸蘇宴,解釋解釋。
回到別墅,那幾個保鏢又跟了上來。
剛才他們也一起出去了,隻是沒有進趙家,自然也不知道在裏麵發生了什麼,隻當是新娘子正常回門罷了。
在他們麵前,蘇宴永遠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可進了房間,把門一關。
蘇宴扯開領帶解開兩顆扣子,一臉不悅的盯著陸青禾。
陸青禾殷勤地接了一杯水遞給他,“看著我幹嘛?我帶你去見了真相,你就算氣他們設計你,那也應該衝他們啊。”
蘇宴喝了大半杯水,虎視眈眈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陸青禾。
陸青禾被他盯得渾身發毛。
“你現在到底什麼意思?你想怎麼樣?”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陸小姐,你想怎麼樣!”
隨著話音一落,男人緊握的杯子也清脆地落在旁邊的茶幾上。
陸青禾心頭咯噔一下,別看在外人甚至在蘇家人麵前,蘇宴總是虛弱、任人拿捏的樣子。
可她是真正見過他出手時的樣子的,眼睛裏的狠厲可不是一般人會有的。
那種強烈的殺意和暴戾氣息,像是與生俱來,專屬他的保護傘似的。
總之這個男人絕對不像表麵上的這麼簡單善良。
陸青禾打著哈哈,可蘇宴的耐心在一點點流逝。
見他的手摸向旁邊的櫃子,陸青禾心頭警鈴大作,一把撲過去按住。
該不會要拿槍吧!
“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想怎麼樣,就是想讓蘇二少爺你救我於水火之中!我們兩個都是苦命的人啊!”
寧禹說過,她不去演戲屈才了。
此時陸青禾眼眶紅潤,氣聲哽咽嗚咽。
她把自己的身世都講述了一遍給蘇宴。
說她是怎麼和母親相依為命,接著遇上趙雲陽,然後母親得病去世丟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
“他隻是我的繼父,現在又和前妻複婚了,根本就不管我,但我為了給媽媽找一塊好的墓地,隻能向金錢低頭,他們用五十萬威脅我,不嫁的話就揚了我媽媽的骨灰......我真的是走投無路啊......”
“所以你現在是孤兒了。”
蘇宴語氣淡漠,倒是很會總結重點。
陸青禾垂頭,眼裏真的閃過了淚花。
她吸了吸鼻子,又苦著一張臉的重重點頭。
“五十萬,他們給你了?”
“嗯,給是給了......”
陸青禾摸不透蘇宴現在什麼想法。
“那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我會和蘇家交代,從今往後我們再無交集。”
“啊?”陸青禾一個激靈站起來,跟在蘇宴的身邊。
“我不能走!走了他們把五十萬收回去怎麼辦?我需要錢,而且我已經是你第八個衝喜新娘了!”
“......”
聽見這個數字,蘇宴緊閉了一下眼睛。
陸青禾乘勝追擊道:“你需要衝喜新娘,而我也需要錢,我們兩個完全可以互幫互助不是嗎?”
她說的很有道理。
見蘇宴暫且不說話,她就更要說了。
“要是你不放心,我們可以找大師算算命格,我絕對旺夫!很旺的那種。”
開玩笑,就算不旺夫,她診病的那點技術,幫襯著蘇宴也是不在話下的。
更何況,寧禹大師絕對隻會算出她旺蘇宴。
蘇宴動容了,卻又沒有完全信任。
“你隻為錢,那也就是說你是個容易被錢收買的女人,見錢眼開,留你在身邊,難保你不會被其他人收買來害我。”
“比如呢?”陸青禾聞到不尋常的八卦。
蘇家內部的關係複雜,表麵宛如一麵平靜的湖水。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權勢豪門哪有那麼簡單,暗地必定洶湧。
三年前的那場大火也絕非偶然。
向來高高在上、英姿颯爽的少年撿命回來後,怎麼就一朝淪為草芥,並且毫不追擊計較呢?
依照蘇宴的真麵目來看,他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才對!
陸青禾眼珠子轉了轉,打量著麵前與正常人無恙的蘇宴。
她湊上前,給蘇宴捶肩。
“你放心,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陸青禾對你絕對忠心耿耿,不會被其他人收買。”
“是嗎?”
蘇宴上手,握住陸青禾的手,輕輕揉 捏,意味不明。
陸青禾卻從他的眼裏看出了不善。
笑著要收回手,男人卻抓得很緊。
“不是說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的嗎?現在連抓個手都不願意,你還怎麼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我不讓你抓手,但也不妨礙你相信我說的話啊。”
“行,不抓了。”
蘇宴忽然鬆手,臉上表情風雲變幻。
陸青禾急忙把手反塞回去,“抓抓抓!緊緊抓住!”
“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靠近蘇宴嗎,裏麵的人是誰?”
門外,蘇嘯黑著一張臉,直接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