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禾?誰?就是你之前搶來的老婆嗎?”
“我看你準備裝到什麼時候!”
話音一落,陸青禾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將她提起,不費吹灰之力地扔了出去。
她的身體狠狠落在床上。
而病秧子蘇宴隨之覆蓋上來。
他輕易地擒住她的一雙手置於頭頂。
這樣被動又不安全的姿勢讓陸青禾不免有些懊惱。
她眉頭緊蹙,“放手!”
“我為什麼要放手,你既然是我的衝喜新娘,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咱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洞你個頭!”
陸青禾抬腿就狠狠頂向男人的關鍵部位。
蘇宴眼疾手快躲開,卻扯痛了腹部的傷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青禾順勢翻滾到床的另外一邊,站在窗邊警惕地瞪著蘇宴。
“早知道你是個恩將仇報的人,我之前就不該救你。”
“現在知道也不遲,隻要你承認你不是趙雅兒,我就放過你。”
蘇宴整理著衣服,不緊不慢地坐在單人沙發上。
看陸青禾死倔的樣子,他又提醒了一句:“你再鬧出更大的動靜,把外麵的人招進來,搞得蘇家上下的人都知道你冒名頂替新娘,糊弄蘇家,不把蘇家放在眼裏的話,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
威脅。
在再明顯不過的威脅。
陸青禾緊咬了一下後槽牙。
她擠出溫和的笑容,“其實我是不是趙雅兒又有什麼關係呢?蘇家要的是一個和你八字相輔相成的人,而我絕對是可以幫你起死回生的那個人。”
“你承認了。”
“承認什麼?”
“承認你不是趙雅兒。”蘇宴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她。
語氣卻比之前親近不少,似乎不跟她計較真實身份了.
“你說得對,我也隻是想要一個八字相和的人而已。”
蘇宴卸下陸青禾的防備,走到她的身後,卻突然出手。
一把冰冷的手槍抵在陸青禾的腦袋上。
“陸青禾,蘇嘯給你什麼好處,他這回又想搞什麼名堂?”
“誤會誤會!”
陸青禾微微一動,腦袋上的槍就越發抵的重。
“我不是蘇嘯派來的,我隻是命苦被趙雲陽逼來替嫁的,原本的衝喜新娘裝死也不想嫁給你,所以我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陸青禾說的聲淚俱下,眼淚說來就來。
還好蘇宴也知道自己怎麼是什麼情況,的確不會有哪家的好姑娘原意嫁給他。
兩分鐘後,陸青禾乖巧地坐在沙發上,“你要是不信,明天我要回門的,你跟我回趙家看看就知道了,其實想要糊弄你侮辱你的,是姓趙那一家子人,而我是無辜的。”
說罷,陸青禾竭盡全力地在蘇宴麵前塑造一個心地善良、單純無辜的受害者人設。
她咬唇委屈的說:“我要是想害你,今天就不會救你了。”
“別裝了。”蘇宴靠向身後,修長的手指指了指窗外。
“能從二樓跳下來還不被人發現的,能是什麼簡單人?”
“我那是太擔心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哦?擔心我?憑什麼。”
蘇宴哼笑一聲,冷冷的,想看看陸青禾還能編出什麼瞎話來。
陸青禾眼睛不眨一下的,“憑你長得帥,憑你和我現在是合法夫妻!”
“行啊,那我就不得不行使一下夫妻間的權利了。”
說著蘇宴就解開衣服站起來。
“你幹什麼!”陸青禾猛地竄起來。
她隻深 入虎穴,但沒打算把自己的清白交出去!
看她頓然警惕,就像一隻被逼急了要咬人的小 白 兔似的。
蘇宴隻是堪堪從她身邊路過。
嘲弄的說了句:“我脫衣服洗澡。怎麼,陸小姐有興趣一起嗎?”
“......”
混蛋玩意兒!
陸青禾確定了蘇宴的身子骨還沒有到半死不活的地步,那她就放心多了。
至少肯定能撐到自己手刃趙家的時候。
陸青禾趁蘇宴洗澡之際,又神不知鬼不覺地翻回了二樓。
次日一早,兩人按照約定一同前往趙家。
蘇宴倒是想看看,趙家最心疼的女兒,現在是真死假死。
隻是剛進門就聽見周莉哭的要死要活的。
“雲陽,大師不是說讓那個賤種代替雅兒替嫁就能擋災嗎?怎麼雅兒到現在還沒有醒!”
趙雲陽也是著急的上火。
他一把拉過身邊的大師,“大師!是不是我們漏了哪個環節,我們按照你的意思,給雅兒灌了符水,也做了法,如今她怎麼還不醒?”
大師拂開趙雲陽的手,神叨叨的說:“稍安勿躁,現在你們家有貴客到,好好迎接,令千金是否能醒過來,就看當下的時機了。”
“什麼時機?等等,貴客?”
趙雲陽還沒明白,周莉就扯了扯他的袖子,“她怎麼來了!”
陸青禾挽著蘇宴緩緩走進來,笑臉盈盈的和兩人打招呼。
接著陸青禾看向寧禹假扮的大師,“這位是?”
趙雲陽做賊心虛,趕緊安排大師去花園休息安心。
“爸,周阿姨,這是蘇宴,他已經知道我不是雅兒了,但我跟他說清楚了,咱們也不是故意糊弄蘇家替嫁的,一切都是不得已,今天我回來不隻是回門,還是為了讓蘇宴來看看雅兒,這樣他回去也能幫著我和蘇家的人說清楚。”
看著陸青禾一臉真誠的模樣,周莉和趙雲陽蒼白蒼白的臉色才漸漸恢複了點血色。
趙雲陽先是一個勁兒的道歉,他可得罪不起蘇家,現在逮找機會就拚命解釋。
還是周莉這女人懂得打感情牌。
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帶著蘇宴就準備去看昏迷不醒的趙雅兒。
哪知一進房間,陸青禾卻一個箭步衝向了趙雅兒的床邊。
“妹妹!雅兒!你怎麼會遇上這麼大的一個劫難啊!”
趙雅兒是趙雲陽和周莉生的,後麵兩人離婚,現在又複婚,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而陸青禾不過是陸霜當年改嫁,帶進趙家的。
不管是從關係,還是從平時的相處模式來看,陸青禾看到趙雅兒昏迷不醒的樣,不偷著樂就算好了!
不可能會有現在這麼強烈的表現。
陸青禾趴在趙雅兒的身上,手指捏著一根細長的針,摸準了穴位紮進去。
邊施針邊說:“妹妹,你醒醒啊,你放心,我已經進了蘇家的門,你不用嫁給蘇宴了,不用感謝我,而且蘇宴人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糟,你不該詆毀瞧不起他。”
下一秒,陸青禾突然跟見了鬼似的。
“雅兒你醒了!什麼?原來你這段時間的昏迷不醒都是和周阿姨商量好的!為的就是不嫁給蘇宴,你們糊塗啊!這樣會得罪蘇家的!”
與此同時,陸青禾施針結束。
她藏起針,不可置信地站起身。
像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一樣,跌跌撞撞地挪回了蘇宴的身邊。
而床的那邊,不到五秒鐘的時間,趙雅兒不但真的醒了,還坐起來了!
陸青禾用餘光打量蘇宴。
隻見男人冷淡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
聲音冷冽的問:“趙老板,這就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