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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看到是薄溫言的來電,商晏想都沒想就將電話直接掛斷,她不想聽到薄溫言的聲音,更不想聽到關於薄溫言的任何事。

借著身高的優勢,西門瀛自然看到了來電人,他試探性問,“怎麼了?為什麼不接?”

“不想接。”商晏斬釘截鐵說。

西門瀛能清楚地察覺到商晏的情緒變化,就像是一顆石子落進了水裏濺起來的水花,商晏心中還是在意薄溫言的,如果她真正放下,就應該是坦然,但他也能理解,有些東西怎能說放下就能立馬放下,總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因為薄溫言電話的介入,商晏站起來,搓了搓手,“賀先生,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先上樓了。”

這次西門瀛沒再以最快其他要求阻攔他,“晚安。”

“晚安。”

即將走完樓梯,商晏的腳停在最後一階台階,她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看,發現西門瀛一直都在看著他。

見她回頭,西門瀛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

“賀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馬老板和馬氏建投的事是你做的嗎?”

西門瀛略頓,“是我做的。”

商晏抓著扶梯的手不由得緊了,並不是因為什麼,而是她也曾懷疑過這應該是他做的,隻是沒想到麵對自己提出詢問竟然會據實以告,坦誠得讓人不知該怎麼辦。

商晏的沉默讓西門瀛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你生氣了嗎?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做?”

商晏這才明白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沒有。”

她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差點就要咬舌自盡,怎麼可能會聖母到去心疼自己的仇人,隻不過她現在沒有這樣的能力,否則她會選擇和他一樣的處理方式。

一夜之間,京城數一數二的建投企業破產,馬中天被判終身監禁且無法減刑,並且不留一絲痕跡。

商晏明白錢和權的重要性,二者必有其一,若是魚和熊掌可兼得才是皆大歡喜。

她應該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錢和權,未必能夠處處留心讓自己刀槍不入,但起碼能有反擊的力量。

商晏看著西門瀛,燈光下麵色越發柔和,“謝謝你。”

西門瀛心終於穩落。

商晏進了臥室,倒了杯水將西門瀛送來的藥吃下,沈知書給她下的藥多多少少確實有點影響,總覺得乏力不堪。

她原本以為藥會很苦,但沒想到會是香甜的蜂蜜味,她最喜歡的蜂蜜,而且吃起來特別純正,不像是一般顆粒的甘甜,應該是私人定製的。

他似乎對自己很好。

救了自己並且還幫她報了仇。

也不知是不是一時興起的保護,畢竟她見過太多太多飛蛾撲火的女孩子。

她也曾飛蛾撲火過,所以下場就真的是自取滅亡。

有些東西,要慎重,裝看不見最好。

賀先生......

比起閣樓的寂靜,玫瑰園的一切似乎顯得那麼壓抑。

薄溫言穿著睡袍站在落地窗前一遍一遍撥打商晏的電話,可商晏早已將薄溫言的電話拉入黑名單,薄溫言就算在打一萬次也都還是一樣的結果。

薄溫言陰沉著臉,眉心已然擰成了一個川字,整個人完全在暴走的邊緣,他怎麼也沒想到商晏居然敢不接他的電話。

他忽然想起從前,他就算是半夜三更還是黎明時分,隻要他給商晏打電話,電話的提示響聲不超過倆聲就會被接起,而且都是驚喜歡欣的語氣。

他想起昨天晚上在伊頓酒吧,商晏看他的最後一眼,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情,全都是冷漠絕望。

薄溫言握緊手機,打給了江鳴,“快幫我查!看商晏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個時候,江鳴已經睡了,還是得以最快的速度強打精神去查,很快便有了結果。

“總裁,衛星顯示在邯鄲路的公寓。”

“行,我知道了。”

他的確知道商晏在邯鄲路有一套小型公寓,她偶爾會去那邊,但就算這樣,也不是她不回電話的借口。

掛斷電話後,薄溫言盯著窗外簌簌的雨和猛烈的風,臉黑的仿佛要滴出墨來。

他原本打算了解了差點占了商晏便宜的馬中天,可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先他一步出手了,連帶著馬氏建投都給一鍋端了。

他有種預感,肯定是昨天晚上他在伊頓酒吧房間裏看到和商晏舉止親密的那個帶麵具的神秘男人

沒想到以他薄溫言的勢力,居然查不到關於這個男人的任何線索!

薄溫言正氣著,沈知書換上性感的情趣睡衣走過來,伸出玉臂從身後抱住薄溫言勁瘦有力的藥,胸脯嚴絲合縫的貼合上薄溫言的後背,乖巧依賴般靠在他肩胛骨的位置。

薄溫言心頭升起幾抹煩躁,神情中皆是不耐。

沈知書對於薄溫言的不為所動感到疑惑,自己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沒有任何反應。

她變得更加大膽,如水蛇般靈活的手滑膩的鑽進薄溫言的胸膛,盡情撫摸著他有力富有彈性的胸肌,想要使出渾身解數,企圖激起薄溫言的欲望和反應。

可今晚的薄溫言就像是一塊不會動的木頭,即便沈知書暗示到如此地步,薄溫言也跟沒事人似的。

沈知書越發不甘,卻被薄溫言一把捉住手腕。

沈知書以為他在自己的挑逗下終於願意了,可當她做好與薄溫言一夜荒唐的準備時,薄溫言卻說,“知書,早點休息吧,我有些累。”

薄溫言的話無疑是赤裸裸的羞辱,如同一劑響亮的耳光打在沈知書的臉上。

沈知書差點整個人都要被凍住了。

半晌,她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緩緩移動腳步,從身後一直環著薄溫言的腰,站在了他的麵前,伸出手指在薄溫言的胸口打圈,“阿言,你最近對我怎麼如此冷漠?”

沈知書身上的睡衣穿跟沒穿似的。

不知為何,薄溫言隻覺得自己對沈知書好像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每每看到沈知書的臉,他就總愛想起商晏。

那個看似柔弱實則堅強的女人,永遠不會像沈知書這般討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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