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言那個助理的名字就叫白茉。
幾人對視一眼,立馬反應過來,湯承洲率先起身,他這人講義氣也護短,雖然白茉隻是秦聿言一個小助理,但也算他這邊的人,不管怎樣也不能被別人欺負了去。
“走,去看看!”
談鳴恩也跟著起身,結果沒走幾步,回頭一看,才發現秦聿言坐在原地沒動。
湯承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老秦,幹嘛呢?”
秦聿言勾了勾唇,沒動位置:“沒興趣,你們去吧。”
周勵成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碰見白茉。
她剛一出門,電話就打給了他關係好的一個學妹,兩人也算暗度陳倉好幾年,都是一個村出來的,互相知根知底,學妹條件比他還差一點,周勵成看不下去,時常會接濟她。
接濟來接濟去,就看對眼了,不過周勵成也聰明,知道自己根本沒錢,全靠白茉養著,就跟學妹說清楚。學妹也是個聰明人,從那以後也不提扶正這種事了,周勵成要是想放鬆就過來找她,也度過了一段開心日子。
今天是他在白茉那受氣,這才約了人出來,沒想到這麼倒黴。
摟著學妹和認識的幾個狐朋狗友正裝大款呢,突然就被人潑了一杯酒,這麼多人看著,周勵成覺得臉麵掛不住。
“多久了?”白茉沒有想象中的氣急敗壞,反而很冷靜的問他。
“什麼多久?”周勵成顧左右而言他,過去牽她的手,“老婆,咱們回去說。”
白茉甩開他的手,重複:“多久了,周勵成,你背著我和別人搞在一起,是不是很好玩?”
“草,你糾結這個有用嗎?”周勵成也來了火氣,“我不過就在外麵消遣一下,又沒帶回家,你這麼上綱上線幹嘛?”
這句話一出口,旁邊看熱鬧的人多多少少眼裏都帶了點鄙夷,畢竟這世道吃軟飯的男人本就可恥,更別說還軟飯硬吃。
湯承洲聽著這渣言渣語捋袖子就想上去:“這男的也太不是東西了!”
談鳴恩趕忙攔住,他沒有湯承洲那麼熱血上頭:“再看看情況。”
學妹也湊過來可憐兮兮地說:“姐,你別怪勵成哥,他是備考壓力太大,你又不和他好好說話,他心裏悶的慌,其實我們沒怎麼,就是偶爾一起玩玩,朋友間的那種。”
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湮滅在白茉平靜無波的眼神中。
“你叫季夏是吧?”白茉突然問。
季夏摸不準她什麼意思:“對。”
“今年3月22號周勵成回老家掃墓是你陪他去的,那天你們還開房了是嗎?”白茉一字一句說出口,“別否認,我看見你們發的短信了。”
“我......”季夏慌了。
周勵成放低聲音:“白茉,別鬧,這麼多人看著,給我個麵子......”
白茉一巴掌甩了過去。
湯承洲看的都疼,倒吸一口涼氣:“看不出來,小助理原來還是個小辣椒。”
“周勵成,你真讓我惡心。”
白茉沒了繼續糾纏的心思,她轉身想走,卻被周勵成猛地掐住脖子,目眥欲裂道:“白茉,你還他媽真給臉不要臉!”
說完作勢舉起巴掌。
白茉下意識閉上了眼,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反而周勵成罵了一聲,一陣踉蹌後,他破口大罵:“哪個孫子踹我!”
秦聿言收回腳,冷冷看著地上的人,將懷裏的人鬆開,果然看見她麵色蒼白。
“白秘書,”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害怕了?”
“草!”湯承洲瞪大眼,“他會瞬移嗎?來這麼快?”
白茉睜眼,秦聿言三分痞笑的那張臉就映入眼簾,周圍嘈雜,她的注意卻全放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這才發現,秦聿言雖帶笑,眼底卻冷的什麼情緒都沒有。
白茉微微啟唇。
秦聿言打斷她:“嘴上有傷就省點力氣,白秘書,我可不想你明天變成一個啞巴。”
有人認出來秦聿言的身份,議論紛紛,猜測他怎麼會出手救人。
一時之間,落在白茉身上的眼神各異。
“你誰啊!”周勵成擦了一把剛才不小心撞出來的血,推開了想攙扶他的季夏,咬牙站起來。
剛想放狠話,卻被秦聿言不善的眼神震懾住。
白茉閉了閉眼,掙開了秦聿言的懷抱。
她沒看周勵成,用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說:“秦總,麻煩您走吧。”
秦聿言的語氣瞬間涼下來:“什麼意思?”
“我自己能處理。”白茉態度疏離,找不出任何錯處。
她拒絕秦聿言任何好意。
能處理。
秦聿言咬著這幾個字,突然笑了。
“原來是我多管閑事,”他丟下這句,“既然白秘書能處理,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轉身就走。
湯承洲看不懂形勢,剛才秦聿言那一腳給他踹激動了,恨不得衝上去給周勵成兩拳,結果剛準備好,就看秦聿言直接走了,看樣子,是不準備摻和這事了。
“你不管你小助理了?”湯承洲被談鳴恩拖著跟上去,連忙問。
秦聿言拿了根煙出來咬著,夜色為他的表情渡上一層寒霜,聲音含糊,輕嗤:“她能解決,我為什麼要插手。”
湯承洲和談鳴恩對視一眼。
怎麼感覺,秦聿言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的?
酒吧內,一片狼藉。
看熱鬧的,被打的,站在原地的,哭成一團的,很快通通被警察拉走。
白茉做完筆錄,就看見周勵成一臉陰鬱坐在外麵,季夏在旁邊抽抽噎噎。
她目不斜視,抓緊了包,準備去旁邊坐著。
卻被周勵成攔住。
“讓開。”白茉聲音冷淡。
周勵成冷笑:“白茉,鬧這麼難看何必呢?”
他一把揪住了白茉的領子,獰笑:“你以為我真準備娶你啊?你看看你,從頭到尾有一點女人的樣子嗎?同居了還分兩張床睡,千方百計防著不讓老子碰,說什麼婚後才能做,你保守?呸!”
“6月28號那天你跟人睡了吧?我聞著味道都惡心,在我這裏裝貞潔烈女,說什麼隻有結婚了,穩定了才可以,而你卻背著老子出軌,你當老子冤大頭呢!”(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