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我幫你做什麼?”江離染滿臉失望,眼神夾雜著憤怒。
說著,他忍著怒氣喝了一口飲料。
“外婆跟我說,你當年見過我爸媽的結婚證,你記得他們是哪天結婚的嗎?”
時瑾年壓下心思和懷疑,也不耽擱,立刻問了出來。
江離染眉心微微擰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我這幾天做夢總是夢到媽媽,她夢裏跟我說,下麵好寂寞,爸爸從不去祭拜她,她想過跟爸爸的紀念日,讓我買一把花在那天去她墳前,所以我問問。”
時瑾年留了心眼。
如今的江離染,已經不是什麼都能說的了!
“你應該問時伯父!”江離染道。
時瑾年微微聳了一下肩膀,道:“是應該問他,不過......我不想被時君書的媽找麻煩。”
“外婆跟我說,你當時見過那個結婚證,所以我來問問你。”
江離染狐疑的看著她,那眼神似乎就確定她是在找借口想接近她!
不過......
為了擺脫麻煩,他還是決定告訴時瑾年!
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是10月1日!”江離染說道。
時瑾年皺眉!
10月1日?
國慶節?
這麼一個通俗的節日,那到底會不會用在密碼裏?
她有些失望,點點頭:“行,那我先走了。”
紀念日......
媽媽的生日......
還有,什麼節日呢?
這些數字,也都不確定準不準!
時瑾年隻覺得一頭亂麻!
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她的腦子也有些混亂。
時瑾年先行離開,在後院出口的泳池邊坐了一會兒。
她坐在那裏,隱約覺得有人在偷窺她,時瑾年心裏隱約猜測到了什麼。
片刻後,她假裝頭暈,斜倚在椅子上......
“瑾年小姐,你臉色看起來好差,要不要我扶你上去休息一下啊?”
被時瑾年收買的那個女傭忙過來扶著時瑾年。
時瑾年點點頭,故作無力:“好,你扶我去客房休息一會兒。”
女傭眼裏閃過一抹光,扶著林瑾年從後麵的樓梯上了三樓。
然後將她推進一個房間裏:“瑾年小姐,裏麵沒人,你進去休息吧!”
說著,她就要轉身,卻被時瑾年一個轉身,手刀看在她脖頸昏了過去......
時瑾年看著昏倒的女傭,冷哼一聲,將她費力的拖到床上安置好,然後藏到窗簾後躲好......
房間拉了窗簾,也沒開燈。
不一會兒,房間門被人打開,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君君,你在裏麵嗎?”
熟悉的聲音,果然是江離染?!
時瑾年冷哼,從窗戶後悄悄出來,一腳踹向江離染,江離染倒了下去,跟女傭抱在一起......
他顯然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剛才那兩杯果汁,果然有問題......
時瑾年悄悄離開臥室的門,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時楠悠又玩什麼把戲!
她等了十幾分鐘,那邊臥室傳來動靜。
一群人進來,其中最明顯就是時楠悠的聲音:“阿庭,我看到瑾年好像上來休息了,就在這個房間......”
淩硯庭沉著臉,跟著幾個人到了臥室門口,沉著臉:“把門打開。”
時家的傭人立刻上前,敲了敲門,裏麵悄無聲息。
淩硯庭麵色一沉:“把門踢開!”
時家的傭人不敢動,淩硯庭看了林助理一眼:“你來!”
林助理點了下頭,一腳把門踹開!
屋子裏,是曖昧的氣息......
還有男人和女人不正常的喘,息聲。
淩硯庭麵色一沉:“怎麼回事?”
昏暗的燈光,讓他臉色極其的難看。
時楠悠忙捂著嘴,驚訝的說:“哎呀,怎麼有男人啊?”
“去看看!”淩硯庭沉著臉,看向林助理。
哪怕坐在輪椅上,他看起來也是高高在上。
林助理不敢耽擱,點點頭,跟保鏢一下將神誌不清的男人撈起來。
“阿染,怎麼是你?”跟過來看熱鬧的時君書一下子看到江離染,之間男人神色不正常的紅暈,驚呼一聲。
時楠悠也在旁邊佯裝驚恐的捂住嘴:“怎麼是江先生?那......那瑾年不是在裏麵嗎?”
這下,淩硯庭的臉色愈發難看:“把那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他聲音涼的嚇人。
“阿庭,要不算了吧,這......這麼多人看著。”時楠悠一副著急同情的樣子,要給時瑾年求情一般。
淩硯庭沉著臉:“把人給我拎出來!”
時君書一邊扶著江離染,一邊惡狠狠的說:“她都不要丟臉,我們怕什麼?”
林助理不敢怠慢,朝著被子裏的女人,伸出手去......
“時瑾年,你怎麼那麼不要臉!”時君書瞪著被窩裏的女人......
林助理一邊伸手去抓被子裏的人,眾人一邊好奇的看著......
被子裏的女人,哆哆嗦嗦,大家都期待的看著。
就在此時......
眾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女人聲音:“你們怎麼都在這裏?出什麼事了嗎?”
眾人:“......”
時楠悠回頭,驚恐看著出現在眾人麵前,安然無恙的時瑾年!
“你......你怎麼在這裏?”
時楠悠驚恐的撐大眼瞳,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時瑾年眨眨眼:“不然,我應該在哪裏?”
“你,你......”時楠悠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在這裏,那被子裏的是......
“七爺,是時家的一個女傭。”林助理已經就出被子裏還在昏迷的女傭,濕濕的彙報了一句。
淩硯庭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放鬆,連他自己都未察覺,他翹起的唇角:“沒什麼,我正找你,回家吧。”
“阿庭......”時楠悠叫了一句。
淩硯庭冷冷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好的。”時瑾年眨眼笑了笑,故意擠開時楠悠,推著淩硯庭的輪椅,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下,大搖大擺的走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失眠了一整晚的時楠悠心裏不忿。
想來想去,最後給江離染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江夫人,昨晚其實是時瑾年給江離染下了藥想誣陷他報複,卻讓江先生情急下受了傷。您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什麼?是她做的?”電話那端,婦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冷厲。
時楠悠說道:“而且,還有件事,時瑾年還懷孕了,她說是江離染的孩子,我這裏還有錄音,你們江家......打算怎麼做呢?”
*
淩氏莊園,時瑾年正好心情的吃著早餐。
正喝了幾口牛奶,門口卻忽然闖進來一個婦人。
婦人看起來四十出頭,雍容華貴,滿臉的怒火。還帶著幾個保鏢,毫不客氣的朝屋子裏麵走。
眉眼之間,跟江離染還有那麼兩分相似。
時瑾年認得,這是江離染的母親,淩硯庭同父異母的大姐淩碧雲。
她怎麼來了?
時瑾年心裏“咯噔”一聲,隱約的,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時瑾年,你果然在這裏!”
淩碧雲看了看屋子裏,沒見到淩硯庭,膽子愈大。
她冷哼一聲,揮手對身後的幾個壯漢說道:“把這賤人抓起來,給我狠狠的打!”
時瑾年:“江夫人,你瘋了?這裏可是淩家,你憑什麼打我?”
淩碧雲冷哼一聲,嫌惡的看著時瑾年:“下藥誣陷我兒子,時瑾年,你可真有手段啊!”
“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們江家是不會認的!”
話音落下,一揮手。
身後幾個壯漢抓著時瑾年就開始拳打腳踢!
時瑾年抓起牛奶杯子朝這些人砸去,撈起椅子也往那邊砸!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時瑾年又虛弱,根本就不是對手!
不一會兒,她就挨了好幾下,肚子也被踢到!
時瑾年轉身就跑,一邊躲避一邊大喊:“淩硯庭,救我!”
她一喊,屋子裏的保鏢也都出來了!
可看到是淩碧雲,都不知道怎麼辦!
淩碧雲冷哼一聲,親自上前讓人將時瑾年拎了出來。
一揮手,讓兩個保鏢抓著時瑾年!
“給我打!朝她的肚子,狠狠的打!
不要臉的賤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給我打死她!”
淩碧雲一揮手,對保鏢冷冷的說道。
她不能讓時瑾年和肚子裏的孽種毀了江離染!
眼看著——
保鏢的拳頭對準時瑾年的小腹就要打下去......
忽然,電梯的門再次打開。
一種無法忽視的冰冷殺氣襲來:
“大姐跑到我家裏來鬧事,動我的女人,是當我淩硯庭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