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莊慕深深的看著她,他想說,你對我太重要了,給你花多少錢我都願意,隻要你能......
話沒說完,季念便打斷他:“不提錢的事了,錢的事情我會解決的,我媽大概什麼時候做手術?”
“就這兩天吧!不然......阿姨會有危險的。”
“好。”季念站起身,不知道是起的太猛了,還是被今天的事情刺激的,兩眼突然一黑。
“念念。”莊慕及時抱住她,滿臉著急,“你怎麼了念念!”
“我......我就是有點累。”季念有氣無力的說,艱難的站直身子,往外走。
“坐下。”
莊慕趕緊把她扶在沙發上,然後給她量了一下血壓,莊慕看到血壓這麼低,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早上吃早餐了嗎?”
“沒有。”
大早上的房東就來鬧,現在都已經到了下午三點了,媽媽在ICU裏麵,她哪裏還有心情吃飯。
莊慕越看她的神色越奇怪,剛才抱住她時,明顯比之前瘦了很多,而且有點硌人。她和沈奕臣到底發生了什麼,把她折騰成這個樣子。
“我帶你去做個檢查。”
“不用,我吃一塊糖馬上就好。”
“你的症狀不僅僅是低血糖,還是做個檢查好。”
“真的不用,我沒那麼矯情,我就是有點肚子疼,休息一下馬上就好了。”季念輕輕的揉了揉肚子,或許是因為營養不良導致的吧,再加上最近被沈奕臣氣得不輕,身體免疫力更低了。
莊慕由不得她了,她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莊慕隻好抱著她去做檢查。
“莊慕!你快放我下來,這樣會影響到你的。”
“我不在乎!”莊慕怕她又胡思亂想,隻能補充道:“再怎麼樣,你也是我從小寵到大的妹妹,作為你的哥哥,抱著生病的妹妹去檢查有什麼不對。”
“莊慕......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莊慕眉頭皺著,“別亂動,馬上就到了。”
莊慕抱著季念一路小跑,一晃一顫的,季念感覺自己快支撐不住了,眼皮慢慢的合上,頭便倒在了莊慕的懷裏。
懷裏女人的溫度靠近時,莊慕愣心房跳了一下。
他多希望,這樣的時刻一直保持著。
“奕臣哥,對不起,這件小事還沒有麻煩你來陪我檢查。”
沈奕臣扶著肚子疼的楚媛,慢慢走著,生怕她疼摔倒。
沈奕臣語氣很溫柔:“看你還亂不亂吃東西了!這下遭罪了吧。”
楚媛柔柔一笑:“你知道的,我剛回國,國外的食物我根本吃不慣,還是家裏的飯好吃,而且是奕臣哥給我做飯,我更要多吃。”
“抱歉,我以為你還像以前能吃辣,就多放了點辣椒,你也是的,不能吃辣,你也不早點告訴我,非得跑醫院遭這一次罪。”
“那我也是劃算的,至少奕臣哥能多陪我一會兒。”
快走到B超室門口了,楚媛抬頭,忽然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抱著一個虛弱的女人,往這裏跑。
那個女人,不是季念嗎?
莊慕抱著季念跑的動靜太大,沈奕臣想不注意到他們都難,可當看到季念被一個男人抱著時,周深氣息瞬間爆冷。
“沈奕臣?”莊慕看到了沈奕臣,便在B超室門口停下了腳步。看到楚媛時,莊慕心裏的疑惑,瞬間明了。
原來是楚媛回國了!
“她怎麼了?”
此刻的季念就像是瀕臨的小獸,虛弱不堪,臉色蒼白。沈奕臣還是頭一次見到季念這樣的模樣,心不由得不一緊。
“沈總沒長眼睛嗎,她暈倒了。”莊慕語氣不友好。
“為什麼是你抱著,而不是用手術推車。”
麵對沈奕臣這樣的質問,莊慕隻覺得可笑,反問道。
“你老婆病了,你怎麼還陪著別的女人?”
沈奕臣臉沉了沉,語氣寒冷:“她不叫別的女人,她是我妹妹。”
莊慕露出嘲諷的笑:“念念也是我妹妹,我抱著自己的妹妹去做檢查,有什麼不對嗎!”
沈奕臣臉更加陰沉幾分。
“把她交給我。”
“不必了,已經送到了。”莊慕腿剛邁進B超室,沈奕臣伸手把抓了回來。
“我再說一遍,把她交給我。”
季念是他老婆,怎麼能是別的男人抱著她去檢查。
楚媛見沈奕臣如此在意季念,心裏很不舒服。
他明明說過,他不在乎季念的,可他現在的表現,分明就是在乎季念。
“奕臣哥,季念好像很嚴重,還是讓莊醫生趕緊送她進去吧。”楚媛善解人意的說著。
“瞧瞧,你的好妹妹都比你善解人意。如果沈總非要在這裏爭個一較高低的話,那念念若是真的出事,你負責嗎?”
沈奕臣拳頭不由得收緊,這五年來,沈家與莊家很少有交集,不知何起,他就開始討厭起了莊慕。尤其是無意間看到季念與莊慕的聊天記錄時,心情更是莫名的火/爆。
這時,楚媛突然叫了一聲。
“奕臣哥,肚子又開始疼了!”
“媛媛!”沈奕臣趕緊扶住楚媛,眼底的慌張清晰可見,“你再堅持一下。”
楚媛疼得額頭,冒著細微的汗珠,由於疼的厲害,她隻能倒在沈奕臣懷裏依靠,並緊緊抓著沈奕臣的衣服,好似,她才是沈奕臣嬌貴的妻子一般。
“莊醫生,你快帶著季念去做檢查吧,這樣下一個就很快輪到我了。”
莊慕沒空搭理他們,正要趕緊進去。
這時,季念迷迷糊糊又蘇醒的跡象。
沉沉中,她聽到了沈奕臣的聲音。
“媛媛現在疼得厲害,讓她先做檢查。”
季念睜開一條眼縫,隱約看到了,沈奕臣和楚媛抱在一起的樣子,而且楚媛似乎很憔悴,沈奕臣還緊緊的抱著她,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樣子。
她大抵是看明白了。
她和楚媛急症撞在了一起,而沈奕臣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楚媛,放棄了她。
罷了,她都被沈奕臣拋棄習慣了,懶得在這件事情上爭執對錯。
明明已經不在意了,可為什麼心臟處還是蔓延上了一層痛意,她沒有力氣揉揉心臟,隻能任由著痛意繼續蔓延滿身。
她輕輕抓了抓莊慕的白大褂,語氣輕得隻有莊慕能聽見,“讓她先做吧,我還能堅持。”
要不是雙手都抱著季念,莊慕恨不得一捶打死沈奕臣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