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既然如此關心沈姑娘,大可不必站在我身邊。”雲洛挽覺得剛才被南宮宴碰到的地方很膈應,心裏也惡心的要命。
她真是搞不懂南宮宴怎麼這麼賤,喜歡沈桑桑的話就趕緊過去,別再這裏給她添堵不好嗎?
南宮宴卻誤會了雲洛挽的意思:“洛挽,你誤會了,我隻是不忍心看你一錯再錯,並非對沈姑娘有其他想法。”
“沒有想法?沒有想法你一來雲家就往垂柳院跑?”雲洛挽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南宮宴滿眼為難,定了定心神道:“洛挽,不管怎麼說,這裏是家宅,你不該在這裏舞刀弄槍。”
“七皇子既然知道這裏是雲家,你是外人,那就不要幹涉雲家的事情。”雲洛挽捏緊了軟劍,冷傲的抬起了下巴,“讓開。”
南宮宴定定的看著雲洛挽。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看到她如此明豔逼人的模樣了。
自從戰場上回來,她成日裏都是病懨懨的,哀怨的,今日的她像是陽光下的鳳凰,夭顏灼目。
還是那麼桀驁不馴,甚至就連皇權都不放在眼裏。
“洛挽,不過是個婢女而已,你想要人伺候,我可以立刻讓人給你送來是個婢女供你挑選。”南宮宴耐著性子說道,“這裏那麼多下人看著,桑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衝動。”
他覺得洛挽哪裏都好,就是這個性格太過剛強了,惹人不喜。
“今日我一定要給紫藥報仇。南宮宴,你確定要攔我?”雲洛挽鳳眸中翻滾著怒火,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南宮宴從未見雲洛挽對他露出如此殺氣。
難道說,那個婢女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
不敢直麵雲洛挽的殺氣,南宮宴不自主的讓開了。
“七皇子別怪姐姐,要怪就怪我吧。”這時候,沈桑桑哽咽開口,她哭的幾乎斷了氣,“我是不應該來雲家的,我這樣的人本來就不配,若不是我癡心妄想,又怎麼會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護不住......”
“沈姑娘,你別激動,你的身體不可動氣。”南宮宴急忙的跑向了沈桑桑。
雲洛挽看到了南宮宴眼中的擔憂和焦急。
真是一出令人作嘔的戲碼。
“都看清楚,日後誰敢招惹本將軍的人,王嬤嬤便是下場。”雲洛挽手起刀落,玄鐵鑄造的軟劍掃過王嬤嬤的脖子。
王嬤嬤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腦袋和身體分了家。
鮮血飛濺而出,宛如噴泉灑了一地。
一掃軟劍上的血跡,雲洛挽轉身就走。
沈桑桑呆呆的看著王嬤嬤,她的手牢牢的抓著南宮宴的衣袖,小臉上還有沒幹掉的淚痕,看上去像是被下呆了的無辜小獸。
唯有抓著南宮宴,才能有安全感。
“殿下,殿下,救救桑桑。桑桑再也不敢惹姐姐生氣了......”
聽著沈桑桑在嘴裏念叨著,南宮宴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一時間內心翻滾出了幾絲別樣的情緒。
“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你。”南宮宴說著,陰沉著臉看向了雲洛挽,“洛挽,你看看你把沈姑娘逼到了什麼份上了。王嬤嬤是沈姑娘半個家人,你就是一定要動手,你為何偏要當她的麵,你明知道她的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
雲洛挽淡淡的看向了沈桑桑。
沈桑桑在這個時候,鬆開了南宮宴。
她在綠雲的攙扶下起身,走到王嬤嬤的身邊抱起了她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嬤嬤,你起來吧,我以後一定會乖乖吃藥,再也叫藥苦了,你快起來呀......”
在場人無一不被沈桑桑沙啞壓抑的哭聲所感動,從而看向了雲洛挽的眼神便更加唾棄。
“洛挽,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南宮宴控訴著,仿佛雲洛挽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雲洛挽戲謔的收回了目光,不冷不淡的說道:“七皇子的意思,我明白了。”
南宮宴意外雲洛挽認錯如此之快,他臉色緩和了一些,“那你趕緊去給桑桑道歉......”
“七皇子放心,為了防止沈姑娘受刺激,日後我會將人提出去殺。”雲洛挽不介意答應這點小小的請求,丟下南宮宴便走。
紫藥的身體沒康複,她還得趕緊回去守著紫藥。
南宮宴望著雲洛挽瀟灑離去,一臉的不可思議。
“小姐?小姐!求七皇子把我家小姐送回屋內,我家小姐昏過去了!”周圍一大片嬤嬤丫鬟,綠雲一個人都不求,見沈桑桑趴在王嬤嬤的屍體上哭的昏了過去,第一時間跪下請求南宮宴。
南宮宴轉頭便見沈桑桑閉眼滿臉淚痕的淒慘模樣。
心宛如被揪緊,南宮宴飛奔著抱起沈桑桑,進了屋內。
很快,雲家上下都得知了此事。
雲盛明怒火衝天,衝到了清風院發了好一通火,一定讓雲洛挽去垂柳院跪地請罪。
沒人知道雲洛挽到底是怎麼說的,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有踏出清風院半步。
反而是雲盛明發了一通火後,丟下了‘禁足’兩個字後便離開了清風院。
接下來幾日,雲洛挽樂得清閑。
清晨時分,雲洛挽正在和紫藥一同用膳。
桌上擺放著清淡的小菜,紫藥坐在桌前很不自在:“小姐,還是讓奴婢伺候您用膳吧。”
“不必,日後等我們離開了雲家都這樣用膳,你提前習慣習慣。”雲洛挽說著,給紫藥夾菜。
紫藥感動的紅了眼,連連點頭。
自從知道了小姐居然為了她衝去垂柳院殺了王嬤嬤那一刻開始,紫藥就知道小姐對她恩重如山,早已經超越了尋常主仆。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房門被扣響,管家公事公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雲將軍,老爺說了今日是桑桑小姐生辰宴會,為了不讓晦氣衝了桑桑小姐日後好運,特地解開了將軍的禁足,請將軍晌午之前帶著禮物前往生辰宴會。”
“知道了,退下吧。”雲洛挽隨口說道。
“小姐,沈桑桑過生辰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還要讓我們出一份禮!更何況,今日明明也是......”
“無礙。”打斷了紫藥,雲洛挽淡淡的說道,“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
若是她不去的話,還是免不了一些人過來煩她。
紫藥嘟起嘴:“那等吃了飯,奴婢幫小姐沐浴更衣!”
沈桑桑的生辰宴又如何?
她一定要將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反正沈桑桑本來也不如她家小姐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