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急要孩子?暮挽擦了一把虛假的眼淚和鼻涕,餘光裏看到了熟悉的茶盞,了然的垂下眸子。
趙媽媽附耳說了些什麼,侯夫人臉色難看的很,和送東西的小廝對了個眼神,她不由分說直接拿著東西砸出窗外,氣的呼吸不平順。
趙媽媽趕忙上前勸慰著,“夫人夫人!這種事不值得你動這麼大的氣,兩處關係畢竟如此複雜,這是在咱自己院子裏還好,若是叫旁人瞧了去,免不了又要起爭執。”
侯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最終不過緩了一會,沒好氣的看向暮挽。
“以後梁霜送過來的任何東西你都收著,告訴一聲趙媽媽,讓她檢查之後留幾樣在你屋裏,找個機會讓侯爺知道,不必太刻意。”
暮挽不懂這裏麵的深意,卻還是應下了,把自己改名字的冊子遞了上去,餘光裏發現夫人居然不是很生氣,看著表情都沒什麼變化,似乎壓根不在意這件事。
她看了一眼就把冊子還了回來,招手示意她離開,暮挽輕手輕腳的退出,門外的蘭苕早就緊張的不像話,看到她出來才鬆了口氣。
暮挽瞧見了自己示弱有成效,心下也稍安,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這畢竟是侯府高院。
二人往外走,院子裏一切都井然有序,把心底最後的疑惑藏起,回去的路上故作落荒而逃,轉角時都能聽到側夫人的冷笑聲。
暮挽心底也冷笑,回了院子走在小徑上,才有些好奇的問蘭苕。
“你可知夫人為何嫁入侯府?我對這些高門秘辛知曉不多。”
蘭苕趕緊拉著她回了院子,小心翼翼的關了門才同她說。
“侯夫人是那年太後忽然降下懿旨賜婚的。夫人出身蕭家伯爵府,算不上太尊貴,若非外祖家是京城最為尊貴的趙國公府,和侯府不見得有這種機緣,隻是賜婚那時......侯爺遠在邊關,二人之前素未謀麵,婚後也就一年見個兩三次吧。”
啊?暮挽震驚了,也算是明白了,這兩人之間壓根沒有任何感情,哪怕後院裏有個十七八房小妾,侯夫人恐怕也不會多眨一下眼皮子。
恐怕侯府三位夫人和侯爺都是這種情形,不過梁氏頗為愛慕而已。
真是......一言難盡。
屁股還沒坐熱,八卦的心都沒安靜下去,門外又有人敲門,格外熟悉的老媽子意思一下之後,直接破門而入,囂張的很。
“小娘!老夫人叫你去問話!”
不是吧!又來!這是輪流打地鼠?
暮挽擠出個笑,跟著薛媽媽去了,蘭苕緊隨其後。
顧風晚剛從屋子裏出來,瞧見的就是這一幕,他微微擰眉看向謝淵藏,“你跟上去,小心點聽著動靜,有任何不對勁立馬來回稟我。”
謝淵藏從未參與過後院這些事,總覺得不太好意思,有些難為情的看他,“將軍,什麼程度才算是不對勁?刀架頸側嗎?”
顧風晚冷臉白他一眼,謝淵藏立馬滾蛋了。
......
暮挽早知道老夫人叫她來沒什麼好事,被薛媽媽領著在門口候了半天,裏麵也不見什麼動靜,隻有焚香的味道飄散出來,不是很濃烈,但估計也經常燃香,想來是個信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