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當朝唯一的嫡長公主。
身份貴重,食邑千戶,卻是一個瘸腿的廢人。
天下人都說皇兄視我為掌中明珠。
可隻有我知道,我隻是皇兄的禁臠罷了。
......
夜晚,皇兄又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怕極了,在牆角縮成一團。
但宮裏的人像大禍臨頭,忙把我從床上扶起來接駕。
我宛如一個木雕人偶,描眉弄妝,仍由他人擺布。
半晌,皇兄踏著月色而來,身上還披著著上朝的冕服,身上五爪飛龍的暗紋隱隱生光。
他一進來就抱住我,虔誠啄吻我的額發。
不知內情的人看到了,定會以為我是他的愛妻。
後麵隨行的宮人放下熱水和布巾,而後識趣的低頭告退。
我看到那些物件,心頓時又涼了半截。
今晚上,大抵又是逃不過了。
皇兄卻笑的好看又風流;「綰綰,今日可有想我?」
我乖順的頷首,皇兄便湊過來擁住我,在我耳畔輕語:「那皇兄,今晚繼續服侍服侍綰綰,除下衣物吧。」
皇兄玉一般冷的手撫在我腰上,一寸寸的解下我緊縛的羅裙。
他熟稔的打濕了布巾,一點點從我的脖頸擦拭到脊背,手法輕柔,專心致誌,宛如在擦一件世間至寶。
我羞憤欲死,死死的閉上眼。
他看到我渾身顫抖的樣子,不由得笑彎了眼;「洗過了這麼多遍,綰綰還是這麼害羞。」
皇兄從小到大都替我洗浴,他極為執著這事,不願意假手於人。
但我已經大了,知曉男女之別的道理,但好像皇兄並不在意。
一年前,我的乳娘實在不忍,斥責皇兄此番不倫行為。第二日晚上,乳娘的屍體就被拋在了亂葬崗中。
宮裏的人都知道皇兄的癖好,但人人眼觀鼻鼻觀心,把這事爛在了肚子裏。
「綰綰,這是怎麼傷著了?」皇兄突然開口問,他的眼神落在我腰上的瘀痕,眼神陰鷙。
我有些記不清了,我本有身殘,磕磕絆絆也是常有的事。
看我不答,皇兄手輕輕撫在我腰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著,突然高聲喊道:「長樂殿宮人,服侍長公主不周,斬首——」
守在門外的太監得了旨意,領命遵旨。
何至於此!
我猛地抬頭,抓住皇兄的衣襟,向他乞饒。
「綰綰心善,但主子受傷,定是下人照看不周,這些刁奴萬死,尤不足解我心頭之恨。」
他伸出手輕輕拂過我緊蹙的眉,他的意思,已很明顯了。
洗浴過後,皇兄把我抱起來,放在榻上。
皇兄總說,他愛極了我在床榻上的模樣。
他在床上時,便口口聲聲提到我的母妃,說我和母妃一樣下賤。
行完房事後,抱著我,為方才的言辭跟我道歉。
皇兄愛我嗎,我不知道。
他隻是喜歡看我痛苦的樣子。
他為人警惕,但對我從不設防。
我有無數次,想拔下頭上玉釵,狠狠穿透他的喉嚨。
但想到了小時候,我被其他皇子公主欺辱時,皇兄把我納進懷抱,死死護住我的模樣。
我便又不忍心下手。
隻是看著皇兄的麵龐,捱過了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