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撿垃圾也不可以嗎?
不知不覺,我就被冠上了小偷的罪名。
而這個罪名是從弟弟涼休的嘴裏傳出來的,而爸媽是幫他坐實我的罪名。
因為餓,我從垃圾桶撿了一個看起來沒有開封的麵包,涼休發現後告訴了他的玩伴。
而那個麵包是從國外帶回來,他們不小心丟進垃圾桶的,卻說是我偷的。
他們把我圍在地上,想要扒我衣服,罵我是乞丐。
那個丟麵包的家長提著我去爸媽家討公道,我弟弟說就是我偷的,裝白蓮花。
媽媽一把拉過我讓我跪在地上給丟麵包的家長磕頭,“是,涼音確實有這個習慣,不好意思呀,以後大家都小心點別讓她進家門,從小她就愛投休休的東西,休休有的她又不是沒有,真的是個慣犯。”
從此以後,家家戶戶隻要丟了東西不管大小都一口咬準了是我偷的。
而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學校。
我在學校經曆了長達三年的霸淩。
涼休就是罪魁禍首。
他在父母麵前是乖孩子,在老師麵前是好學生。
可隻有在我麵前,他就像患有超雄症的病人一樣。
霸淩我,帶著同學孤立我。
初中三年,我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我告訴過媽媽,可她一句——狐狸不騷哪裏會有人去找。
你就是自己做錯了事別人才會去針對你。
從此以後,我閉口不提。
在學校,我反抗不過。
他們把我堵在廁所裏,我喝過馬桶水,跪在地上給他們當馬騎。
他們扇過我巴掌,踢過我肚子,扒過我衣服。
在我身上用不可洗的筆寫上最難聽的字。
他們剪短我的頭發,從此以後都是一頭短發。
我媽還總是嫌我不夠女生。
可她根本不知道背後發生過什麼。
我被造過黃謠,所有男生都能開我玩笑,用下流的眼神看我,把我捉去男生廁所。
我來生理期,攢錢買的衛生巾總是被偷走。
我......
我隻能用衛生紙,可後來衛生紙也被偷走。
他們又把我堵在廁所,說我懷孕流產了。
他們舉報我,老師嫌棄我。
在這種的打擊下,我的學習一落千丈。
從進校第一名到倒數第一。
涼休還不滿意。
“嘖嘖嘖,有你這樣的姐姐簡直丟臉,倒數第一。”
涼休成為了第一。
眾星捧月,無數女生愛慕他,老師疼愛他,父母誇獎他。
隻有我,像地溝裏的老鼠被所有人嫌棄,你踢一腳我踢一腳。
我坐車回家,收拾東西。
房間很空,也不大,一個人住的小房子。
賣也隻能賣二十多萬。
最後竟然隻收拾出一個行李箱,房間就幹幹淨淨好像沒住過人。
桌上放了一個禮盒。
那是我死後留給媽媽的禮物。
拖著行李箱我漫步走回家,天寒地凍好像每個人都在往家趕尋找溫暖。
“收拾好了?也不知道拿點錢出去租個房子。”
我媽拖著地不滿道,我把手放在他麵前。
“你給我錢啊!”
她一把拍掉我的手,又給了我一巴掌。
“我哪裏來的錢,我又不工作家裏全靠你爸養著你怎麼好意思伸手向我要錢,我真的養了個隻會要錢的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