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發上看他們忙忙碌碌商量弟弟的婚事。
“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麼?你不是涼家的人嘛!看不到我們很忙,你弟弟等會就帶女朋友回家吃飯了,你快點去廚房做菜。”
我媽直接把我從沙發上拉起來推進廚房,嘭的一下關了玻璃窗。
“咳咳咳......”
我忍著咳血的衝動,睜大眼睛做菜。
可我卻沒資格出去吃飯,被關在廚房,聽見客廳裏傳來其樂融融的笑聲。
直到涼休的對象回家。
“你是豬嗎?躺在地上給誰看?從小到大就喜歡撒潑打滾,我不知道你遺傳了誰?我這輩子最後悔生了你,你簡直就是我的恥辱。”
我媽踢了我一腳讓我趕快起來收拾碗筷。
“懶惰的要死,要不是我督促你你看誰會娶你,就你這樣的女人倒貼我估計都沒人要。”
我受夠了她的喋喋不休。
“夠了,有完沒完啊!”
我媽“啪”的一下打在我臉上,“你反了天了,老涼,你快來看你女兒要打我了,我養了這麼大的女兒要打我了。”
弟弟涼休率先進來,“姐,你別跟個潑婦一樣行嗎?成天給家裏找不痛快,真是要死都不安寧的人。”
他一語成真。
我就是要死都不讓你們安寧。
我看著他們,心裏寫下了無數個報仇的計劃。
“行了,你媽讓你做什麼就去做。”
我爸一出來,我嚇得渾身一顫抖,洗澡掃地收拾殘局。
“這還差不多,果然是我對你太溫柔了讓你得寸進尺,還得是你爸收拾你。”
在家裏我沒有房間。
原本我是有的,可弟弟出生後我就沒有了。
“行了,洗洗睡吧!”
我爸從雜物間拖出一張滿是灰塵的行軍床,又丟給我一床薄被子。
“你突然回來也不說一聲,家裏沒有你的被子。”
我打開行軍床,沒有擦灰塵,沒我脫衣服直接睡上去了。
難聞的味道,寒冷的空氣。
一夜無眠。
“還睡,懶得跟豬一樣,也不知道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我媽嘀嘀咕咕說個不停,我實在受不了堵住耳朵進了廁所。
我用冷水洗了臉,漱口。
出來時,他們已經買好了外麵的早餐正在吃。
沒有我的份。
“你快點把房子掛出去賣了聽到沒有,還有半個月你弟弟就要結婚了,你要是在浪費時間試試?”
我嗓子幹澀沙啞,“那我這段時間住家裏。”
“隨便你,反正沒房間給你住,你要住就住行軍床。”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行了行了,你今天就放假了?實在不行你就出去找個兼職上,死氣沉沉的在家裏讓人看著就不開心。”
我媽拖著我把我往外趕,到門口的時候用力扯著我的兩頰。
“出門在外,要學會微笑知不知道,這麼大人也不知道化個妝。”
“嘭”的一聲關門了,我被關在門外。
冬天的冷風從破洞的棉衣裏鑽了進來,冷徹心扉。
“她怎麼回來了?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吧!”
“估計是,看這樣子是被家裏趕出來了,指不定去誰家偷東西呢?”
兩個大媽當著我的麵對我指指點點,連忙趕回家關上門。
我很少回來,每次回來都有人說我是小偷。
可我偷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