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被爹娘用特殊藥材養大,冰肌玉骨媚態天成,生來就是要高價賣給大戶人家做衝喜丫頭的。
世人都知我家女子的身體能衝喜治病,卻不知道我們家真正發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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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半個月我才及笄,我爹今天就托人給我找了個好去處,足足比柳家其他的女兒多賣了三成的價格。
我爹說我是柳家兩代女子中品相和身段生得最好的,合該值這個價。
隔天一頂四人轎就抬著我離開了家,引路的還提著兩盞紅燈籠,算是給足了我麵子,我爹娘臉上也跟著有光。
臨走前我娘握著我的手囑咐了好久,不過卻不是讓我好好過日子的話。
柳家的女兒都是給人家做衝喜丫頭的,最多升個通房,妾也就頂天了,能好過到哪兒去?
買我的是鎮上張老爺家,聽說張老爺已經年過花甲,身子一直不好,大概是想拿我衝衝喜好多活幾年。
我是有些失望的,誰會願意伺候糟老頭子?不過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們柳家的女兒生來就服用特殊藥材長大,冰肌玉骨媚態天成。
我生來就是要賣給有錢人家當衝喜丫頭的,價高者得,沒得挑。
柳家女兒名聲在外,用我們的身子暖床能治大夫都治不好的頑疾。
有錢人家不缺錢隻缺命,所以沒等我及笄就有不少人家搶著高價要。
我隻是衝喜丫頭,所以沒資格走正門,隻能從張家側門進府。
轎子剛進門我就聽到了滿院子的混亂,心下有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是人已經死了?
我很害怕,因為我們柳家的衝喜丫頭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主人活著衝喜,主人死了陪葬。
因為我們的身子和骨頭常年經過特殊藥材滋養,同棺而葬能保主人屍身不腐。
說是什麼衝喜丫頭,其實就是一個暖床的物件,死後還能帶進棺材裏,比丫鬟還要下賤。
這時一個老媽子匆匆趕來,招呼下人:“趕緊把衝喜的姑娘抬進去!少爺快撐不住了!”
話落就有兩個身強體壯的婆子把我從轎子裏拉了出來,一路架到了一間漆黑不透風的屋子裏。
屋子裏滿是刺鼻的中藥湯子味兒,顯然住在這裏的人是常年需要服藥的病秧子。
張家少爺跟他爹一樣也是個病秧子,我慶幸的想,大概張家買我是給少爺做衝喜丫頭的,不用伺候糟老頭子,我當然高興。
婆子在門外催促我:“少爺情況不好,你抓緊點!要是少爺有個閃失,你知道下場!”
我當然知道下場,所以快步移到了床前。
床上躺著一個眉清目秀卻瘦得皮包骨頭的年輕男人,一副要咽氣的模樣,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活。
我從頭上的發簪裏拿出了一根銀針,這是我們柳家的家傳秘法。
大多數病秧子都是無法自行同房的,所以我們柳家有一絕技,銀針刺穴。
我們柳家的銀針有講究,針法也有講究,外人隻知道柳家女兒的身子能治病,卻不知道這針法才是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