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王老板歎了口氣,壓低了嗓門。
“小梁,你是不知道,最近冷總家裏出了很多事情,好像是跟他那個寶貝女兒有關...”
“具體的我這個外人也不清楚,不過你是同他女兒有婚約,你...”
說到這裏,王老板忽然打住了。
我抬眼望去,原來是我們已經抵達到一棟獨立別墅麵前。
“走吧。”
跟著王老板下了車,我如劉姥姥進大觀園般東張西望著。
“王先生,冷總已經準備好您愛喝的龍井了,不知您旁邊這位是?”
一個管家樣的中年人,為我們打開花園的柵欄門,麵帶著微笑。
王老板趕緊衝管家說了些什麼,我才被放了進去。
聞著花園內沁人心脾的花香,我心中不由得再次感慨,不愧是富人區。
要是沒有王老板,就憑我自己一個人,估計怎麼都摸不到冷建國的。
“小梁,我有事要和冷總談,你等會別忘理理衣服,看著精神點。”
王老板看起來有著些許緊張,隨著管家上了二樓。
在我則坐在客廳真皮沙發上,默默等待兩人商談完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都開始犯困時,王老板畏手畏腳的和一位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下了樓。
“咳、對了,冷總,這位就是我剛才說的小梁,我上次提到過的那個趕屍人。”
王老板擠出笑容,將手指向我。
“小梁是吧,沒想到這麼年輕,工地上的女屍真是多虧了你啊。”
冷建國笑著伸出手掌,我趕緊站起身子,慌忙同他握手。
頓時,一股寒意竄入心頭。
這個感覺我很熟悉,這陰鷙的冷氣,分明就是僵屍身上的屍氣!
可冷建國一個大活人身上怎麼會有屍氣?
“小梁,王老弟說你有事找我,你同我說是什麼事吧?”
冷建國劍眉星目,看的出年輕是個俊後生。
不由得讓我好奇其女兒的相貌了。
“冷叔叔,我就是梁火土,不知道你可記得十幾年前?我師傅與你定下的婚約?”
我掏出信物,將那做工精致水滴形狀的物件遞給男人。
誰料冷建國的臉瞬間變得鐵黑,他盯著那那枚信物,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大吼。
“不記得,完全不知道你說什麼!!!”
男人揮起手,示意我快滾。
“冷總,您怎麼會不記得?”
“我師傅生前說過,隻要你看了這枚信物,便會信守諾言。”
話音剛落,龍建國突然暴怒起來。
他慍怒地指了指客廳的巨大落地窗,怒笑道。
“遵守諾言,你不看看自己的樣子?”
“我女兒再不濟,也是金枝玉葉,你一個窮鄉僻壤來的趕屍人,何德何能?”
我伸著手方向朝落地鏡看去,便看到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男人麵前,站著一位衣衫都被汗水浸濕,鞋上還沾著泥巴的年輕人。
我瞬間有些掛不住臉,但還是穩住心神。
“冷總,你女兒命格特殊,18歲之後,就會成為天殘地缺。”
“而我命格與她相輔相成,此番婚約也可使你女兒重新恢複。”
話音剛落,冷建國像是是被戳到了痛處,衝我大吼起來。
“你女兒才天殘地缺呢!反正這約定我就是不遵守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有種你就打我呀!來!衝我頭打!”
看著冷建國快50的人,突然如孩童般耍賴,還一個勁把腦袋湊到我身前,我瞬間被氣笑了。
“我告訴你,你、咳、咳咳...”
冷建國張開嘴,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身上的屍氣也越發濃重。
“冷總。”我皺起眉頭。
“您最近是不是接觸了些不敢接觸的東西?”
冷建國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眼神中還產生了一絲畏懼。
“年輕人,瞎胡說什麼!”
“不過...就事論事,你確實在工地上幫了我一個大忙,驅除了女屍。”
“這樣吧,就讓王老弟好好替你洗洗風塵,你來城裏也不容易,借此機會好好玩玩,婚約的事就此作罷,如何?”
王老板也趕緊出聲打著圓場,連聲說我剛來肯定累壞了,讓他我帶你好好玩玩。
見冷建國像是有什麼隱情,我也識趣地離開。
出了門,我回想著剛才。
說實在的,我要是一個房地產大亨,也不給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剛見麵,不過幾秒的窮鬼。
所以,我決定做點什麼幫到冷建國的,好讓他正眼看我。
“小梁,你也別太氣餒啊,畢竟都十幾年前的婚約了...”
“這樣吧,讓老哥我帶你去逛一逛吧?這邊的溫泉可是一絕、”
我擺了擺手,拒絕了王老板。
眼下我該做的,應該是想辦法除掉冷建國身上的屍氣。
王老板表示可惜,給了我去集市的地址後,就先行離開瀟灑了。
除去屍氣的東西,無非老四樣。
——糯米、銅錢、紅繩、黑狗血
前三樣都不算難搞到手,唯獨純陽黑狗血有些困難。
我左思右想,決定繼續在買銅錢的古玩街碰碰運氣,萬一碰到同行或道友,那黑狗血就變得簡單了。
繼續走著,前麵的小道上忽然傳來驚呼聲。
“小妮子,你什麼意思,我們家劉少爺請你去家裏玩,你還不樂意了?”
“劉少爺可是對你真心實意,打小就看上你了!”
我快步上前,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跌坐在地上,潔白的裙擺都染上了泥水,幾名男子將她團團圍住。
但是女孩置若罔聞,仿佛看不見他們一樣,笑著拿著紙飛機,上下飛舞。
“飛咯!紙飛機,飛嘍!”
望著手上的紙飛機,女孩笑了起來,眉眼彎成了一對月牙。
那清麗出塵,不諳世事的模樣,竟然我一時間竟然晃了神。
“草,還真成傻子了,跟傻子廢話幹嘛。”
一下秒,女孩的紙飛機便被人踩在腳下,女孩被人抓起頭發,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