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偉臉色瞬間陰沉,不悅道:“小王,這麼多年你一點長進都沒有,太讓我失望了!居然隨便相信一個人是什麼神醫,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
最近半年他得了一種怪病,每晚一睡覺眼睛就不自覺流眼淚。
他已經被這怪病折磨的幾乎天天徹夜難眠。
這小子卻說他沒病。
簡直胡言!
而王東風卻搞不清事實,帶他來此,到底是真心想給他這老上級治病,還是想害他啊?
王東風渾身不禁一哆嗦。
他承認,他帶秦鴻偉來此確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卻是真心想給老上級把病治好的。
可陳凡來這一手,也確實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陳,陳先生,你,你會不會看錯了?”
王東風滿臉苦澀的說道。
陳凡無奈苦笑道:“我沒看錯,這位老先生身體確實沒病。”
王東風心態瞬間崩潰,麵如死灰。
他已經能想象的到自己從這裏出去後會是什麼下場。
一夜之間,他這青州商會的會長可能就會被一擼到底。
“年輕人,以後別自稱什麼神醫,以免害人害已!”
秦鴻偉冷冷看了陳凡一眼,一甩衣袖轉身便往外走。
王東風急忙追上去想要解釋。
陳凡淡淡開口道:“晚上睡覺流眼淚,這不是病,這是中邪了。”
走到門口的秦鴻偉一下子愣住。
他記得自己剛剛什麼也沒說。
這小子居然能看出自己的病狀?
王東風一聽陳凡準確無誤的說出了病症,頓時鬆了口氣,激動得滿臉漲紅。
“中邪?你是說我遇到鬼了?”
秦鴻偉轉身,愣愣的看著陳凡,不悅道:“簡直胡說八道!小小年紀就裝神弄鬼,回頭我定讓人封了你的店,把你抓起來,以免你再害人。”
陳凡一聽,頓時也不爽道:“你不信,不代表就不存在!若不是中邪,那你解釋解釋你為何晚上睡覺就流眼淚啊?”
秦鴻偉一時語塞。
這半年,他不知去醫院檢查過多少次,可就是查不出病因。
“好!你說我是中邪。那你倒說說,這邪氣從何而來?”
“手表!”
低頭看看右手腕上散發著老舊氣息的石英手表。
秦鴻偉蹙眉。
他喜歡搜集古董手表。
這塊手表是他孫子在他七十大壽做為壽禮送給他的。
“哼,這手表可價值不菲,能有什麼問題?”
秦鴻偉覺得陳凡越說越離譜。
陳凡不緊不慢道:“表確實是好表,可惜就是被人動了手腳!”
秦鴻偉頓時勃然大怒道:“這可是我孫子送給我的,你竟說被人動了手腳?”
陳凡也不氣惱,笑著繼續道:“我說的動手腳,不是被人可以動的。而是這塊表沾過血。看著完好無損,實則邪氣纏體。”
“這塊表應該易主不少次了,老先生可以打聽一下,這塊表以前的主人是何下場。”
“老先生若不信,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不過看在王會長情麵上,我提醒老先生一句。”
“若老先生繼續佩戴這塊表,不出七天,老先生必一命嗚呼!”
轟!
此話如天雷擊頂,在秦鴻偉腦中炸開。
這塊表易主多少次他不知道。
可聽孫子說起過,這塊表上一任主人就是不明不白的死了的。
瞬間,秦鴻偉瞳孔瞪大,滿臉驚駭的看著陳凡。
他一生不信鬼神之說。
可此刻容不得他不信。
症狀吻合,又言之鑿鑿煞有其事。
“陳,陳神醫!”
秦鴻偉一把推開王東風,走上前十分恭敬的顫抖道:“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陳神醫。陳神醫大人有大量,還請陳神醫出為,替我化解,我感激不盡。”
雖說此刻他還是半信半疑,但麵臨生死之劫,他還是不敢大意,暫且聽聽這年輕人如何幫自己化解。
而王東風終於擦擦滿臉冷汗,長籲了口氣。
陳凡的能耐,他可是親眼見過,如果老上級同意讓他一試,那他絕對能讓老上級滿意。
陳凡猶豫片刻,壓下心中的不滿,道:“罷了!醫者仁心,即便老上級不信我,但看在王會長麵子上,我也破例幫你一次。”
說罷,陳凡起身走到秦鴻偉身前。
隨後手中撚出一根銀針。
呲的一聲。
銀針快速紮入秦鴻偉右手腕處。
隨即陳凡又拿出一張黃符,對著銀針口中念念有詞。
半分鐘後,在王東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就見一股紅色煞氣順著銀針從秦鴻偉身體裏牽引而出。
大堂氣溫瞬間驟降,令人忍不住打起哆嗦。
更何怕的是!
空氣中仿佛能聽到嬰兒的啼哭、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嘶吼!
陰森恐怖!
凶厲無比!
“收!”
陳凡手中黃符舞動。
可這股煞氣十分暴躁。
竟猛的衝向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