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現在立刻去唐家。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是跪下磕頭,也要把陳神醫聯係方式給我拿到手。”
蘇婉冰冷的命令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陳凡先是一臉懵,隨即倏然一笑。
“不好意思,我沒有義務幫你。”
蘇婉頓時驚怒道:“你個廢物敢拒絕我?”
陳凡皺了皺眉,心想蘇婉是腦袋進水了嗎?
明明是她提出的離婚,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陳凡?
嗤笑一聲,陳凡漠然道:“我們已經簽字離婚,我沒有義務再聽你指揮。”
“不過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友情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將玄武丹推廣上市,要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你什麼意思?”蘇婉怒道。
“是藥三分毒。服用玄武丹,必須配合我針灸之法,否則就是毒藥,到時……”
“夠了!”
蘇婉憤怒打斷:“陳凡,你不過就是個廢物。就你還會針灸?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想借此讓我回心轉意,你癡心妄想。”
好言難勸作死鬼。
無所謂聳聳肩,陳凡淡淡道:“那隨你,出了事別來求我。”
蘇婉嗤笑道:“我會求你這個廢物?絕不可能!別以為三兩句話就能唬住我,玄武丹我一定會推向全國,到時我蘇氏集團必將名震全國!”
“那祝你好運!”
淡淡一笑,陳凡直接掛了電話。
蘇婉啊蘇婉,一步錯步步錯,希望你能聽得進去吧。
微微搖頭,陳凡輕輕歎了口氣。
很快,他便來到一座古樸的老宅門前。
抬頭望去,一塊布滿灰塵的牌匾映入眼簾。
仁春堂!
這是師父留給他的。
陳凡是孤兒,從小就被師父收養。
師父是玄醫門傳人。
十年前,師父雲遊四方,將仁春堂交給陳凡打理。
陳凡深得師父真傳,就此名聲大振,令無數權貴對其趨之若鶩。
直到三年前,陳凡收到師父來信,要他替師父去蘇家報恩。
於是他入贅蘇家,暗中幫助搖搖欲墜的蘇家穩定基業,有了今日輝煌。
可惜,現在物是人非。
吱嘎!
輕輕推開老舊的大門,些許灰塵落下,嗆得陳凡一陣咳嗽。
自從入贅蘇家,他就沒再回來過。
此刻,他內心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恍如隔世。
宅子依舊如故,隻是多了些雜草,多了些塵埃,多了些歲月痕跡。
陳凡收拾了好久,總算是令宅子煥然一新。
一番洗漱,陳凡便在宅院內睡下。
次日清晨。
陳凡早早起床,為仁春堂重新開業做準備。
剛一開門,門口早已排起一條長龍。
“陳神醫,你總算回來了。”
“陳神醫,我們好想你。”
陳凡笑著跟這些前來問診的街坊鄰居們打了聲招呼,便回到大堂開始今天的坐診。
臨近中午,一輛黑色商務車在仁春堂門口穩穩停下。
一位身著黑色正裝的中年男子走下車,徑直走進仁春堂。
看到此人,陳凡一驚:“王會長,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此人正是青州商會會長王東風。
“東風。”
“嗬嗬。”
兩人相視一笑。
接著,陳凡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王會長還是直來說意吧。”
王東風搓搓手,一臉不好意思道:“今天前來,確實有件事想請陳先生幫忙。”
陳凡笑了笑道:“王會長在青州勢力遮天,我一個小小的醫生能幫你什麼?”
“勢力遮天……”
王東風扶額苦笑:“陳先生就別折煞我了,我這次來,是帶了一位老友過來,想請陳先生出手幫他治療頑疾。”
見陳凡無動於衷,王東風憨笑道:“陳神醫醫者仁心,定然不會見死不救吧……”
“打住!”
最受不了道德綁架,陳凡無奈道:“能讓你王會長親自出麵,說說吧,是哪位老友?”
王東風頓時欣喜不已道:“陳神醫,我這就把人請進來,你瞧瞧。”
說罷,他連忙出去,在商務車後排俯身低語了幾句。
隨即,一位頭發花白,卻身姿挺拔,雙眼如矩的老者從車裏下來。
他眉頭緊皺,看了看略顯破舊的宅院,似乎情緒有些不悅。
“小王,你所說的神醫就在這個破宅院裏坐診?”
“宅院是破舊了點,但陳神醫醫術精湛,我們先進去吧。”
王東風陪著笑臉,領著老者走進仁春堂。
看到老者,陳凡禮貌微笑道:“老先生,請坐。”
可對方似沒聽見,理都沒理陳凡。
一雙淩厲眼睛直勾勾盯著陳凡。
陳凡苦笑看向王東風。
王東風急忙出來打圓場。
“陳先生,這位我老上級,曾任東川省尊,秦鴻偉。”
“老上級,這位陳先生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起過的神醫。他醫術高明,肯定能治好您的頑疾。”
秦鴻偉冷哼一聲,臉色極為難看:“小王,你做事越來越浮躁了。一個毛頭小子,你竟說他是神醫?什麼時候神醫兩字這麼低廉了?”
王東風聽到額頭冷汗直冒。
秦鴻偉現在雖說退休了,可聲望依舊。
這次王東風冒險帶其來找陳凡,除了真心想治好老上級的病外,也有在老上級麵前露露臉的意思。
他這會長能不能再進一步,還不是老上級一句話的事?
可現在,他有些慌。
他急忙朝陳凡使眼色。
陳凡似沒看見,看著秦鴻偉,淡淡笑道:“老先生身體很好,不需要看醫生。”
唰!
王東風臉色瞬間煞白,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陳凡。
既然他帶老上級過來,必然是老上級身體有不適的地方,而且老上級本來就對陳凡的醫術抱有懷疑。
現在陳凡說出這話,這不是一下子把他架在火上烤嘛。
頓時,王東風急得滿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