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許清漓發來視頻後就與沈聿懷冷戰,他一開始還會哄我,我油鹽不進,便成為了現在冷戰的局勢。
他找過的替身不止我一個,但我是唯一一個成功“上位”的。
我與他混的不是一個圈子,可沈聿懷總是熱衷於帶我去見他的兄弟。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想向別人炫耀,他找了個多好的對象。
隻是他如今炫耀的是別人。
媒體上我看見了沈聿懷攬住許清漓的肩膀,向我曾經見過的人舉杯歡笑。
這個新聞登在了報紙上,但我從來沒有訂報紙的習慣。
是許清漓送的。
看它的時候我正在吃藥,家裏的大門忽然被打開,沈聿懷手中也拿著一份同樣的報紙,“啪”一聲打在桌上。
“譚茵,你就算和我鬧矛盾,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清漓,你知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罵她是小三!”
冷戰一周,沈聿懷終於對我說出了第一句話。
不過是為了許清漓說的。
我默不作聲地把藥收起來,沈聿懷忽然拽起我的手,把藥搶過去。
“你吃藥?你什麼時候開始吃的?”
我耷拉著眼:“從我們冷戰的時候。”
藥品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曲舍林三個字,我本以為沈聿懷看到時起碼會擔心下我的病,可他卻嗤笑一聲將藥品扔在地上。
“曲舍林?你讓媒體汙蔑清漓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她吃的藥也要學?”
“她就是因為這份報紙才開始吃這個藥的!”
沈聿懷好像恨極了我,恍惚間我覺得我和他相處的這幾年都是一場夢。
我站起來拉他的手:“你冷靜些,我從來沒讓人將你們登在報紙上......”
“啪!”
我側著頭,滴答聲從地板上升起,低頭下去便看到一點紅色。
我幾乎無意識地抬手摸了下鼻子。
原來,是血啊。
是這個和我戀愛多年的男人打了我一巴掌,將我打出了血。
沈聿懷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慌亂地拿過紙巾為我擦拭血液。
“小茵,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氣了,你原諒我,我不想打你。”
我抬頭盯著他的眼,喉嚨裏發出一聲沉悶的“嗯”。
他鬆了口氣,繼續喋喋不休。
“我也不追究你了,畢竟你是我女朋友,但你下次不可以再做這種事了,清漓現在沒有親人朋友,還生了病,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不能受刺激,我就可以了嗎?
為什麼我和她生了一樣的病,我就一定是學她的?
我本以為我會對沈聿懷失望透頂,或者崩潰,但都沒有,我比我想象得還要平靜。
因為我隻是接過他手中的紙,說了聲“好”。
沈聿懷像是會變臉一般,明明剛進門時還恨不得活剝了我,現在卻柔情蜜意地跪在我的麵前,從手機裏找出一張鑽戒的設計圖。
他拿出寶貝一樣,期待著看我的表情:
“寶寶你看,我已經找人設計好了我們結婚戒指,是鈴鐺形狀,你說過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是啊,定情信物。
當初他用鈴鐺像遛狗一樣遛我,我為了不讓他傷心,便騙他說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他真信了,再也沒有了對我愧疚的情緒。
手機和鑰匙的吊墜,甚至壁紙和頭像,他都換成了鈴鐺。
或許是我良久不語,沈聿懷有些慌著問我:“寶寶,你還在生氣嗎?”
我搖搖頭拿過他的手機,看那枚鑽戒。
“很漂亮,所以看呆了。”
沈聿懷展開笑顏,親了我一口。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等戒指到了,我們就定下婚禮的日子。”
我看著他的臉,忽然感覺有些陌生。
但你給了兩個女人戒指啊。
你想要娶的人,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