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發出一聲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了一串鏈接。
我知道這是誰,沈聿懷的白月光許清漓。
鏈接是一個實時視頻,沈聿懷將女人緊緊抱著接吻。
他與那人十指相扣,抬起頭深情地注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
“阿聿......這、這是?”
女人的麵孔終於出現在鏡頭前,和我長得有五分相像,眉眼卻更為柔和可憐。
沈聿懷單膝跪下來:“清漓,我一直愛著你,這是我這些年對你的補償。”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
她柔弱地推開沈聿懷,但還是猝不及防被男人拉住了手無法逃脫,眼睛盈著淚。
“你已經有譚茵了,我不想做小三......而且我知道,你愛的其實是她。”
沈聿懷慌了,連忙賭注她的嘴:“她隻是一個用來懷念你的替身,隻是她太愛我了,我才不得不對她好一些。”
許清漓眨了眨眼,悄無聲息地抬起手,上麵已經戴上了鑽戒。
她興奮地回抱他:“我相信你,但大家都覺得譚茵才是你的正經女友,我和你在一起的話,一定會被人詬病的。”
沈聿懷拍著她的背,手滑落在連衣裙的拉鏈上,輕輕下拉。
“不怕,我會向大家說明,你才是我沈聿懷的愛人。”
“至於譚茵,她什麼都不是。”
女人麵若桃花地笑了,勾住他的腰。
她回過頭,直直地對鏡頭做出一個口型。
“我贏了。”
但我早已起身去廚房煮麵,至於手機前,隻有一個攝像機在沉默地記錄著一切。
那天之後,我開始失眠,半夜時大腦放空地開始落淚,我買了藥,並且把我在夢裏所看到的場景記錄在日記上。
都是沈聿懷和他白月光情意濃濃的場景。
夢裏我在一旁偷窺,像一個人人喊打的老鼠。
淩晨回家的那日,沈聿懷喝醉了酒,見我便撲上來。
“老婆,寶寶,我好想你啊,你怎麼這麼晚回家?我想你想得都快哭了。”
自從他為許清漓戴上戒指後,便再也沒有這樣喊過我了。
我鼻尖一酸,扶著他躺到沙發上,走向廚房去為他做醒酒湯。
桌上擺著個蛋糕,包裝精致,上麵放著一張賀卡。
寫到:“永遠愛寶寶。”
我失笑拆開包裝,暗想都戀愛這麼久,這麼還和熱戀那會一樣動不動送驚喜。
蛋糕出現後,我卻愣住了。
裏麵是我吃了就會過敏的桃子蛋糕。
沈聿懷從沙發上爬起來,親昵地環住我的腰撒嬌:“寶寶喜歡嗎?這還是我親自做的。”
是嗎?
親自做的。
我眼眶發酸,淚不知不覺滴落在蛋糕上。
沈聿懷發現我不對勁,可憐兮兮地將我轉過身問:“寶寶你怎麼哭了?我哪裏惹你生氣了嗎?我改掉好不好?”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去看他的眼。
“沈聿懷,我叫什麼?”
“清漓啊。”
他不解地歪頭:“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傷心好嗎?我看見你哭,心也好難受。”
是啊,我的心也好難受。
他心裏的人一直都不是我,我以前隻是暫時取代了那人的位置。
現在她回來了,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