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慕秋霜看著慕錦月姿態優雅的背影，思及慕錦月的警告及神情，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你......”

見慕錦月如此無禮，趙氏忍不住心中怒意，顫抖著伸手指向慕錦月的背影，一手撫著胸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夫人，您快別動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吳嬤嬤見狀忙上前為趙氏撫著後背順氣。

“她......她怎麼敢！”趙氏被慕錦月頂撞，一時悲從中來，忍不住淚落如雨。

“夫人，大小姐一向恭順有禮，方才隻是一時氣憤，隻是無心之言，您不要和她一個孩子置氣。”

趙氏望著吳嬤嬤略有深意的目光，不由得淚光盈盈，終是將後麵的許多話咽了下去。

慕秋霜卻並沒有注意到趙氏與吳嬤嬤的對話及神態，隻是低著頭絞著帕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回聽竹苑的路上，春枝與春桃默默跟在慕錦月身後，看著自家小姐依舊步履端莊的背影，一派世家閨範，不禁眼圈發紅。

而慕錦月雖麵色行動如常，內心卻酸澀難當。她周身猶如被丟入一泓冰水裏，隻覺刺骨的寒涼。

明明內心已勸解自己看開，看透，但仍然會忍不住難過，心痛。

果然啊，即便重活一世，母親的疼愛嗬護，依然是她的癡心幻想，可望而不可及。

......

慕錦月自那日頂撞趙氏後，趙氏便著人傳了話來，說需全心為侯爺抄經祈福，免了她近日的請安。

慕錦月知道母親不願見自己，雖盡力不去太過在意，但內心仍是忍不住黯然。

倒是慕秋霜，今日著人送了一整卷的《佛經》過來，說是親手謄抄的，著實讓慕錦月吃驚了一把。

整日裏見慕秋霜驕縱慣了，卻不想竟不是個膽子大的。

慕錦月看著那卷經書，字跡還算工整，雖不見得都是慕秋霜親手謄抄，但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完成，想必也是費了些功夫的，便著春枝送去了小佛堂供奉起來。

難得清閑，牙行與玉簫樓那邊也沒什麼消息，慕錦月便整日和赤焰玩在一起。

和赤焰一起越久慕錦月便越想小白，赤焰跟小白除了毛色一白一紅，習性、靈性都如出一轍，慕錦月所言它竟能聽懂大半，免不了讓丫鬟下人們嘖嘖稱奇，對它愈加喜愛。

難得日頭正好，慕錦月便和春枝春桃一起給赤焰洗了澡，洗過澡後的小狐狸毛發更顯鮮亮，紅得似一團火，耀眼奪目。

春日陽光溫暖，透過窗欞灑將下來映照在慕錦月等人身上，三人一狐竟相映成趣。

正玩耍間，便聽得有丫鬟來報，鎮南侯府兩位公子遞了拜帖，上門來訪。由於侯爺出征在外，此刻正在前廳由趙氏接待。

慕錦月收拾齊整，便抱著赤焰去了正院前廳。

此時楚淩遠與楚淩夜正端坐於前廳，與趙氏閑談。

“早就聽聞鎮南侯府兩位少年將軍豐神俊朗、品貌雙全，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楚淩遠與楚淩夜今日著了白色及黑色的銷金雲紋直裰，顯得身形頎長挺拔。趙氏見兩人形容舉止之間一派意氣風範，不由得心生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