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微微揚高語氣,“秦晚吟,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墊背,簡言之,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你不殺了我,你看我不弄死你。”
秦晚吟滿心憤怒和委屈,這個男人,不憐香惜玉也就算了,但是乘人之危這麼折磨她,簡直比禽獸還不如。
“啪啪啪”簡言之突然幾巴掌拍向秦晚吟腦袋旁的床頭,秦晚吟直接就被嚇懵了。
她以為,男人的那幾巴掌會打到自己的頭上。
簡言之盯著她,看著眼前女子完全懵掉的模樣,隨後目光轉向門口,那道影子不見了。
他站起身,慢條斯理動作優雅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字一頓冷漠開口:“秦晚吟,你以為自己搶來的,就真的那麼好嗎?”
秦晚吟抿緊漂亮的唇瓣,一言不發。
簡言之目光再次看向門口,深邃漆黑的眸子猶如一攤深不見底的潭水。
“搶來的,活該對你狠。”
男人丟下這句話,不再提視頻的事情,徑直就出了臥室。
秦晚吟伸手掀開衣服,看到自己的傷口果然又裂開了。
她下床拿了醫藥箱,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這麼折騰下去,特麼的她什麼時候才能好。
簡言之下了樓,黎北衝著他點了點頭,簡言之大步朝著門口走去,管家急忙追上前。
“簡先生,需要給秦小姐叫醫生嗎?”
“不用。”簡言之頭也不回,直接帶著黎北離開。
管家站在原地,朝著樓上的方向看了眼,然後叫過傭人,“去給夫人打電話吧!”
簡言之出了深水灣,吩咐司機把車子開到另外一棟別墅拐角處,然後就靜靜的等待著。
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奔馳駛進來,車牌號赫然就是顧君蘭的。
簡言之目光一瞬間追隨著那輛奔馳,直到車子停在他的別墅前,顧君蘭下了車,另外一邊陳美瑤也緊跟著下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別墅。
“總裁,需要出麵嗎?”黎北盯著顧君蘭和陳美瑤,已經想象得到秦晚吟接下來會麵對什麼了。
“打電話給秦晚吟,讓她準備一下,晚上陪我參加晚宴。”
“是。”黎北拿出手機打電話,簡言之突然開口:“等等,你直接過去,把人帶出來。”
“是。”
黎北下了車,簡言之隨後吩咐司機開車離開,他的車庫有很多輛車,黎北直接問管家拿了鑰匙開走就行。
黎北去而複返,管家直接就大吃一驚,“黎特助,你怎麼回來了?是先生有什麼東西忘拿了嗎?”
黎北徑直朝著樓上走去,他已經聽到簡言之臥室處傳來了動靜,“簡先生讓我帶秦晚吟陪他去參與宴會。”
“黎特步,黎特助。”管家小跑著追上前,並且喊的聲音放大了不少。
臥室內,陳美瑤剛剛給秦晚吟灌了藥,她要毀了秦晚吟,就算秦漫漫躺在病床上成了植物人,她也絕對不允許秦晚吟頂替秦漫漫嫁給簡言之。
顧君蘭在一旁冷眼看著,她是和秦晚吟做了交易,可不表示她就會插手她和陳美瑤之間的恩怨。
“咚咚咚”黎北敲響門,不等顧君蘭開口大步走進去,“夫人,總裁讓我帶秦小姐陪他去參加晚宴,事不宜遲,還忘夫人見諒。”
黎北常年跟著簡言之,行事作風和他一樣說一不二幹脆果決,隻一眼就上前連人帶被子抱起,繞過顧君蘭和陳美瑤下樓。
管家臉色有些凝重,也不知道黎北這個時候回來是巧合還是其他,卻還是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上前,“黎特助,需要幫忙嗎?”
“給我一把車鑰匙。”
管家拿了鑰匙給黎北,黎北直接抱著人就去了車庫。
秦晚吟盯著黎北那張一臉不苟言笑的臉,身體有燥熱一點一點的燃燒起來。
秦晚吟突然就笑出聲,想到剛才陳美瑤拚死給自己灌藥的情形,顧君蘭冷眼旁觀甚至還幸災樂禍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好悲哀。
悲哀到明知道接近簡言之這條路不好走,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一頭紮了下去。
黎北被秦晚吟的笑聲給驚嚇住,他低頭看了眼,就看到秦晚吟滿眼淚水。
“秦小姐,你怎麼了?”
秦晚吟搖頭,很是平靜的回答:“黎北,我被下藥了。陳美瑤拽著我的頭發捏住我的下巴強製性灌下去的。”
“你現在,打電話問問簡言之,是要救我,還是讓你把我丟到大馬路上。”
黎北吃了一驚,如果他回去晚一點,可能秦晚吟就會被帶走,不,甚至是不需要帶走,陳美瑤可以直接把男人給扔進簡言之的臥室。
“想不到吧!簡言之以為我下藥給他拿著莫須有的視頻威脅他,轉眼我就被陳美瑤下藥給準備拍視頻。一報還一報,還真是來得快。”
秦晚吟呼吸一點一點變得急促,黎北把人帶被子塞進後車座,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給簡言之打電話。
“總裁,秦小姐被下藥了。”
“帶到簡氏來。”
“是。”
黎北沒提秦晚吟要他帶給簡言之的話,她把自己整個蜷縮成一團,看著黎北迅速開車離開。
黎北很快就到了簡氏集團,直接把車開到地下車庫,看著後座不停哆嗦的秦晚吟,他卻一下子犯了愁。
秦晚吟藥效已經完全發作了,她大腦完全就喪失了理智,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胸口處的疼痛在發作的藥物下,好似也變得微不足道。
她一把掀開裹著自己的被子,柔弱無骨的小手四處尋找著冰冷的物體,一旦接觸到直接整個人就往上貼。
黎北下了車,正準備撥打簡言之的電話,電梯就打開了,身穿高級手工定製的黑色大衣,徑直朝著這邊走來。
簡言之的時間向來寶貴,更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但,被下藥的人是秦晚吟,他還沒有弄清她的身份,絕不會讓她這麼快出事。
“人呢?”
“在車上。”
黎北率先拉開車門,簡言之彎腰坐進去。
“總裁,需要送醫院嗎?”
“藥是誰下的?”
“陳美瑤,不過夫人當時也在場,總裁,我之前查過這種藥物來源,陳美瑤是沒法弄到的。”
簡言之眼睛眯起來,所以,是顧君蘭借著他的名義給陳美瑤弄到這種藥的。
“關上車門,準備好醫藥箱,半個小時後在過來。”
“是。”
黎北退到一旁,轉身打了電話去準備醫藥箱。
車內,簡言之一把用手桎梏著她,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喂,顧霆琛,把你手下的解藥給我送過來。”
顧霆琛有些莫名其妙,“什麼解藥。”
簡言之扯了下領帶,他看著她的胸口已經滲出了鮮血,可這個女人完全不知道痛似的。
“你說還有哪種解藥。”
顧霆琛跟著簡言之來林城之前,就是做黑發家的,來到林城後就開始轉戰大大小小的酒吧,也算是成功拋開過去。
可手底下總有些人利欲熏心,又或是有著重重不純目的,他禁止的做的,總有人挑戰。
顧霆琛明白過來,直接就笑出聲,“我說簡三爺,這種事情還用什麼解藥啊,男人就是最好的解藥。我說你是不是不行啊!”
“啪”簡言之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可沒到一秒鐘,簡言之的電話就再次打了過來,“這種藥對人的身體會不會有傷害。”
“我說簡三爺你腦子有病吧!”顧霆琛接著被打斷自己的好事,脾氣有點上來了,“你什麼時候做事這麼婆婆媽媽的了,你要是被下藥,得不到緩解然後又硬生生的滅了火,你特麼難不難受。”
“啪”簡言之再次二話不說的掛斷了電話。
“我去。”顧霆琛罵了一句,直接把手機關了機。
簡言之把手機丟到一旁,麵無表情的抓住秦晚吟亂動的雙手。
“看清楚,我是誰。”
秦晚吟眼神早就模糊了,眼前的簡言之在她眼裏也隻是一個模糊的人像。
逼仄的車廂內連空氣都變得稀薄,秦晚吟腦海裏麵有模糊的畫麵閃過,好像溺水的人緊緊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嫣紅的唇瓣無意識的低喃出聲:“言哥哥。”
“嗡”簡言之大腦仿佛有一根緊繃的弦一下子斷掉了,他目光死死的盯著秦晚吟,女子雙眼迷醉,臉頰酡紅,發絲完全散落,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水黏住了些許頭發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簡直要人命。
“言哥哥。”秦晚吟無意識的又低喃了一聲。
簡言之回過神,深邃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攫住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詢問:“秦晚吟,你確定要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