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雙綠油油的眼睛我‘啊’地一聲叫出來,接著轉頭就快跑。
本想從古董店逃出生天,但是那扇破舊的古董店木門,不管怎麼晃動都推不開,就像是外麵上了鎖一樣。
“嗷-”接著又是一陣刺耳的叫聲,下一秒漆黑的古董店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燭光。
隻見是一隻黑色的貓正向我走來,它的眼珠就像是琥珀一樣,剛剛那個在黑暗中的可怕綠光就是源自於此。
這時候隻見陳舊的櫃台內,走出一個手掌蠟燭的老人。
他頭上的頭發基本都已經掉光了,臉上老皮縱橫,就像是豆榖一樣。
他眼睛微笑就像一個葡萄粒一樣,嘴一咧開露出那殘缺不全的黑牙:“怎麼你這小子這麼膽小,這裏至於讓你怕成這樣嗎?”
我顫抖著點點頭,因為這間古董店狹窄黑暗,進來的時候還有一陣詭異的陰風,能不害怕嗎?
“哈哈哈。”這老頭又繼續笑起來,他的笑聲在嗓子眼裏,聽起來就像是雞啄沙子似的。
接著他忽然正色看著我說道:“我這店的小不假,可是剛剛那陣風,可是你帶進來的。”
我聽了感覺一頭霧水,急忙反駁他說道:“不可能,我來的時候穿著這件壽衣,不可能有邪祟能跟上來。”
“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看我的手,但還將手腕伸過去。
但光是這手腕一伸,就嚇了我一條。
原本手腕上那條像是泥鰍長短的黑色的傷疤,竟然不知不覺的變長了。
就像是一條蜈蚣一樣趴在上麵,而且那黑氣更加濃重了。
我詫異問道:“這怎麼回事,外婆明明說隻要我穿壽衣掩蓋住我的生氣,我媽就找不到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媽媽是被鬼刃的煞氣所傷,變成了屍煞,然後又將煞氣帶給了你,對吧?”
“沒錯。”看來我的外婆沒有看錯人,她的師兄本領果然不一般,一下子就看的這麼透徹。
我急忙向他求救道:“前輩,那個鬼刃的主人不肯放過我,您一定要救我。”
說完了我就將外婆的信封交給他,他拿過來看了幾眼之後,就朝我揮揮手說道:“別前輩前輩的叫,多見外啊,叫我林爺,或者叫我爺爺都行,我年輕的時候和你外婆關係那是很好的。”
林爺說著,麵色深沉,似乎是在回憶重重過往。
但是爺爺在我心中隻能有一個,我就說道:“那我叫您林爺吧。”
“隨你吧。”
林爺眼睛眯成一道縫,瞅著我這件壽衣,最後搖搖頭說道:“我這師妹想問題還是簡單,真以為憑借這點伎倆就能瞞過你那惡鬼媽媽和鬼母?”
我聽了他的話感覺很不舒服,立刻糾正道:“你說我媽媽就說我媽媽,幹嘛還要加一個惡鬼?”
雖然我媽媽想要害我,但我相信她是變成了惡鬼後失去了理智才這樣做的。
我不願意聽見別人這麼說她,見我生氣的樣子,這個老頭輕鬆的笑了笑說道:“好好好,真是沒想到你這小娃娃還挺孝順。”
“不過我那師妹還是小看了那鬼刃,隻要通過它殺死的人化為屍煞後,鬼刃都能通過煞氣影響操控對方。”
“而你媽媽就是被鬼刃幕後的人給操控了心智,將對你的母愛化為執念,一定要將你帶走。”
聽了林爺的話,我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我的母親真的不是想害我,而是她的意識被鬼刃的主人也就是鬼姬給操控了。
那鬼姬就可以利用我媽媽對我的愛,去催使她來將我帶走,這樣她就能直接獲得龍陽之脈了。
“那能不能連同我媽媽一起救出來,我不希望她被鬼姬手裏。”我向林爺懇求,但是他卻是搖搖頭說道:“你現在自身都難保,有什麼心情管你媽?”
“我?”我驚奇的問道,林爺陰惻惻的說道:“不用急,今晚你就會知道了。”
轉眼時間來到了下午。
林爺站起來說道:“我去買點東西去,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今晚了,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今天晚上就會有東西來索你的命。
“你要是能活下來,那我就把你留在身邊當學徒,以後你慢慢的收那些鬼物,遲早會從鬼物裏找出剩下的九方鬼器的。”
“今天晚上就當是試探一下,你的命夠不夠硬吧。”
林爺往外走,那隻貓很聽話的就跳到了他的懷裏。
他走了以後,我心裏還是虛的不行,聽他的意思今天晚上我要麵對的還不小。
而我手上的這道疤依舊在向外冒出縷縷黑氣,難道這也和今晚的事情有關?
就在我想來想去不知所措的時候,周雪給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知道是她給我打電話,就接了起來。
一接通她就告訴了,今天晚上八點左右她就會過來,讓我提前準備好。
我那裏會同意啊,我今天晚上自身都要難保,她來不更危險嗎?
但是不等我說,她就將電話掛了,我在給她往回撥,她那邊一直忙音。
或許她擔心我會放她鴿子,我也隻能放下手機。
不一會兒林爺就回來了,在他手裏提著兩個紙人。
看見這兩個紙人的時候嚇了我一跳。
隻見紙人的五官眉清目秀,而且身上和我穿了一件一樣的壽衣,栩栩如生。
我這要是不細看,可能真的就以為這是我。
“林爺,您這是?”我不解,這壽衣我已經穿了,怎麼還來紙人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你先坐著,我拿個東西去。”
說著林爺就將紙人和貓放下,然後走進了古董店櫃台裏。
從裏麵取出一把水果刀,讓我將那被傷到的胳膊拿出來。
他讓我閉上眼睛忍一忍,接著他就用刀子在上麵劃了一下。
這一下疼的可是鑽心的疼,甚至我能聽見我的皮膚在發出綻裂的聲音。
他說好了以後我睜開眼睛,我看見他放了一碗血。
隻不過這血就像是黑墨汁一樣厚,要不是從我的身上放出來的,我不敢想象這是人血。
“您拿著血幹嘛?”
“給紙人滴上去。”
林爺來到了紙人麵前,用棉棒蘸著抹在了紙人手上去。
隻見血剛滴上去不久,紙人的眉宇間立即就有了一股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