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沒幾個認識江圖,可是都認識財大氣粗的金子聰。
聽了這話,剛才還猶豫著的司機,立刻三下五除二爬上了鉤機。
“住手!”
江圖一聲暴喝,原地輕踩,身形如影子般一晃。
三名司機立刻被提留著後領,“刷”地扔到了地上。
“這是我的房子,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動它!”
金子聰大怒,一把奪過最近的司機手裏的鑰匙,閃身爬上了鉤機:“反了天了!”
“在海城,還沒有我金子聰辦不到的事!”
他左手一擰,鉤機轟然啟動!
原本圍在鉤機附近的人,急忙往後退出一大步,生怕被鉤機波及。
徐盈盈一臉驕傲地看著金子聰,舉著手呐喊:“老公!你真棒!”
金子聰得意極了,迅速按下綠色按鈕。
鉤機立刻往前伸出一寸,眼看著就要碰到牆麵。
千鈞一發之際!
江圖身形如電,不知何時飄到了駕駛室內,一把按住了駕駛艙內的紅色按鈕,同時一手掐住了金子聰的右手手腕!
他渾身戾氣暴漲,目光沉如黑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停下!”
金子聰隻覺得自己右手腕幾要斷裂:“啊!疼!疼死我了!快放開......”
聽著他如殺豬般的慘叫聲,不遠處的徐盈盈大怒,卻又不敢靠近在工作的鉤機。
她隻能大罵:“江圖!你個廢物,你趕緊放開金少,不然我要你好看!”
說實話,這樣的江圖讓徐盈盈覺得很陌生。
要知道,以前在慕容家,江圖三天說不了幾個字,隻埋頭做事,即便被刁難, 也是一笑了之。
如今這副凶神惡煞,狀若吃人,哪裏還有從前半點順從的模樣?
江圖看著金子聰慘叫求饒的模樣,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當初忠叔護著自己的一幕。
就在他分神的這一刻。
金子聰眼神一跳,左手飛快地扭到右邊,竟再次按下按鈕。
“轟隆!”
龐然大物的現代機器鉤機,無情地將老舊的牆麵戳出一個大洞!
“你、怎麼敢!”
江圖看著轟然倒塌的磚塊,眼底血珠暴閃!
他一把將金子聰拉下座位,順手拔了鑰匙。
“噗——”
金子聰從駕駛室內摔出,背部著地,歪頭吐出一大口鮮血:“你、你個老六,竟然敢傷我,我要你在海城消失!”
江圖如死神般一步步走近,眼底浸著嗜骨的殺意。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你竟敢毀了它!”
“既然你聽不懂人話,還留著腦袋做什麼?”
感受著江圖身上如驚濤駭浪般的怒氣,金子聰瞬間慌了:“你、你別過來......”
“江圖、你別、別亂來!金少可是金家太子爺,你如果敢傷害他,金家不會放過你的!”
徐盈盈躲在不遠處,虛張聲勢地叫道。
江圖恍若未聞,腦海裏隻剩下牆體倒地的畫麵。
那是母親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念想,竟然就這麼被破壞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
“王八蛋,去死!”
江圖一聲怒吼,身體如遊龍般閃到金子聰身旁。
強大的罡氣直接把徐盈盈震出十米開外。
“咚咚咚咚咚!”
拳拳到肉,慘叫迭出!
血、淚、失.禁的尿液,混合成一股難以名狀的氣息,熏得人幾欲作嘔。
眼看金子聰已經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徐盈盈再也控製不住心頭的恐懼,撕心裂肺地喊道:“死人了!這裏要打死人了!”
路過的群眾聽到徐盈盈驚天動地的嘶吼聲,越圍越多。
這個陣仗,很快就把正在附近巡邏的隊伍吸引了過來。
“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領頭的楊進看到地上被打成血人的金子聰,驚得一身冷汗。
那是金氏地產的太子爺,金子聰!
“住手!我看誰敢當街行凶!”
楊進一聲槍響。
“嘭!”
鳴槍示警!
直接把圍觀群眾震得抱頭蹲下。
楊進心中既暢快又得意,年底不能升督察,就看今天了!
金子聰看到楊進,瞬間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楊隊長、快,快把這個殺人犯給我槍斃了,現在就動手!”
楊進一頓,手緩緩放到了槍托上。
富貴險中求!
江圖一拳把金子聰打歇菜,這才起身。
他神情凜然,擺出對峙的架勢。
就在這時。
一陣清冽的嬌叱聲傳進人群:
“誰敢動我軒轅家的貴客!”
人群自動向兩邊分開。
穿著白色抹胸,外頭罩著黑色短衫的短發美女,大踏步而來。
她身材火辣,眼如皓月,皎皎能入人心,頓時令在場的男人都移不開眼。
在她身後跟著的數十名保鏢,隨手關上了豪車,默不作聲地將美人護在中間。
短發美人快步走到江圖麵前,恭敬地彎下腰:“您好江先生,我叫軒轅清!”
圍觀的人立刻發出一片讚歎聲:
“軒轅清!竟然是她!軒轅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女子!”
“原來是她!軒轅氏去年能登上布斯福排行榜,她功不可沒!”
“竟然是這樣傳奇的女子,怎麼會出現在我們海城?”
人群中竊竊私語不休。
江圖看著麵前的美女,平靜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軒轅清急忙露出一抹淺笑,嘴角兩顆梨渦若:“冒昧前來打擾您,是希望請您出手救治我爺爺軒轅機。”
江圖皺了皺眉,想到上午發生的一幕:“軒轅轍是你的......”
“正是家父!”軒轅清低頭回道。
她再次解釋道:“鬼......江先生,我知道您的規矩,不喜被人催促,隻是半小時前,我爺爺的病情又惡化了,我擔心再拖下去......”
說到這裏,軒轅清幹脆利落地跪下,語氣誠懇:“求您跟我回一趟老宅,看看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