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在裏麵幹了什麼勾當了,我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這怎麼可能呢,孤男寡女的,又還是老相識,男的帥,女的俊,看起來挺般配。
雖然男的老了點,但是修道之人身體強健,這老家夥殺黃皮子的時候,可沒手軟過,是個見過血的真爺門兒。
用眼神示意大柱子,他也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聽到。
我不死心的把耳朵貼近點,不停換地方聽,結果,那門突然打開,我整個人像個青蛙一樣趴在門板上的,當場僵在那裏,別提有多尷尬。
“咳咳......我就是活動一下手腳,等麻了唉,也不知道你們都幹嘛了,這麼久不出來,衣服穿好了嗎?”
麵對我這莫名其妙的問候,玄清氣得拿拂塵柄狠狠敲擊了我一通,
“什麼亂七八糟的,閉上你的嘴,別丟我的人。”
我撇了撇嘴,什麼嘛,我有哪裏說錯了嗎?
看了看大柱子,他的眼睛早跑到那個小鳳的身上去了,我懷疑這家夥吃飽了飯後,滿腦子都是不正經的東西。
出乎我意料的是,當晚我們住了下來,這個小鳳的二層小樓,總共有四個房間,尋常的時候,都是空著的,畢竟她也隻是一個人,還能把所有房間都住滿了不成。
這個房間裏麵有些陰冷,隻打開門,就有一股子涼氣撲麵而來,激得我打了個哆嗦。
“道長,這是人能住的嗎?”
不防,玄清果斷的告訴我,
“這房間當然不是給人住的,我們隻是暫時打擾一宿,明日就離開。”
我待在這裏有些發毛,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不過,大柱子神經比較大條,和我的神經質不同,他看著什麼都覺得稀奇,上手就是一通亂摸。
比如,他看到那個座機電話,眼晴當時就亮了。
“風哥兒,快來,你說這個能和咱們村聯係上不?”
“這個......咱們村好似就隻有二流子馬大千兒有手機,他的號碼是多少來著?”
我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那家夥成天在他們這些人麵前顯擺,這個號碼逢人就說,當時別提有多討厭了,現在急吼吼的想要記起來,發現竟然沒記住。
好在大柱子眼饞很久了,竟然知道很多,果斷的撥起電話來。
隻是號碼撥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動靜,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二人傻乎乎的在那裏大眼瞪小瞪,說不出的古怪。
“你們兩個......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遺產嗎?打電話不把話筒拿起來,撥號有什麼用!”
玄清這般清水寡欲的人,都被我兩個的愚蠢行徑給氣笑了。
我尷尬的拍了一下大柱子,“咳咳......看看你幹的什麼事,丟人,起開,讓我來!”
他丟完了人,我現在接盤過來,正好完美的避開窘境,不要太完美啊!
大柱子雙手抱胸,氣得不停噴粗氣。
我心裏直發笑,倒也忍著沒笑出聲,一本正經的把電話串珠號碼撥出去,然後就到話筒裏麵傳來“嘟......嘟......”的機械聲音。
正當我以為不會有人接電話時,那一頭突然傳來一個男人有些熟悉的聲音,
“喂~~你哪位?幹啥呢?”
這熟悉的腔調,可不正是那個馬大千兒的。
我激動得對大柱子擠眉弄眼,“通了,通了,真的通了......”
大柱子立馬把耳朵挨到那個聽筒上,對著裏麵大聲的喊話,
“喂,馬大千兒,是我啊,我是牛大柱,我......”
大柱子在陳家村是有牽掛的,正激動得語無論次,說話都帶顫音了時,那電話卻突然中斷了。
原因是停電了。
屋裏麵突然漆黑一片,沒有了電,這電話自然也就打不出去。
然而,看了看窗戶外麵,霓虹閃爍,彩燈高掛,可不像是沒電的樣子。
就是這二樓上,小鳳的房間裏麵也是有電的,偏偏我們這個房間裏麵沒有。
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我站在院子裏叫喚,
“鳳姑娘,沒電啦!怎麼辦啊!”
“沒電不會睡覺啊,你家睡覺開燈啊!別打擾老娘好事,滾遠點!”
小鳳說話牛皮轟轟的,氣得我腦門上青筋突突的跳。
大柱子則急得不停的轉圈圈,嘴裏罵罵咧咧的,肯定在說難聽話。
玄清道長在屋子裏躺著休息,被我倆這動靜又給驚得做起,厲聲嗬斥道,
“嚷嚷什麼,鬼都沒你們這麼煩人,這裏一到12點就會停電,等明日早上八點自然通電。”
我一聽這個,有氣無力的回到房裏,一屁股坐他身旁,
“早知道你為啥不告訴我們?”
害我們無辜挨一頓罵,小鳳這丫的說話也是氣人,絲毫不給麵子。
總之,哪兒都不滿意,一肚子氣。
玄清沒搭理我,對上這種無謂的事情,這家夥八竿子打不出來一個屁來,真真是令人惱火。
借著外麵的燈光,胡亂打水洗洗,三個人擠在一張狹窄的小床上,說不出來的難睡,如果可以,我寧願睡在大馬路上,也不想睡的這般憋屈。
因為睡不好,就不停的翻來覆去,瞎折騰。
玄清睡得很穩,呼吸淺淺的,不注意都聽不見那種。
大柱子的呼嚕聲就是打雷一樣的,轟得人腦門子嗡嗡的。
當然,正常的時候,我也是和他一個德行的,所以,大哥不說二哥話,沒啥好嫌棄的。
正在我準備數牛催眠睡覺時,耳尖的聽到院門子傳來敲門聲。
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
那小鳳也是怪異,一直幹熬著,也不知道在那房間裏麵幹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難道是......在等人?
潛意識裏麵感覺,來的人一定是個男人。
我小心翼翼下了地,摸到窗戶那裏,掀開窗簾一角偷窺。
這裏看外麵,是能看清人的,果然是個男人,不過,長得還不如大柱子,肥頭大耳的,渾身油膩。
小鳳看著這人可親熱了,摟著就往樓上行去。
二人你儂我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甜蜜情侶。
那玄清又是什麼?
難道這個小鳳是傳說中,做那種生意的?
尋常偷窺小寡婦都看膩了,眼下這個說啥也不能錯過啊!
我急吼吼的就要去開門,不料腳底下竟然絆到了一根線,“叮鈴”一聲咋響,在這寂靜的夜裏,說不出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