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十五歲。
讓意圖傷害我的親哥,自食惡果。
我還跌跌撞撞的找來了奶奶。
可是她怎麼還昏倒了呢?
上一世她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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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宋厭,討厭的厭。
出生在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家庭。
我還是在二胎要交罰金的年代出生的老二,所以自從我出生起他們就將一切的罪過都強加在我的身上。
我從小就經常能聽到他們說
“你是女孩子要少吃點。”
“我們家給你交了那麼多罰金,你多幹點活怎麼了?”
“別什麼都跟你哥比,你掙了錢都得給家裏。”
多到數不勝數的話無時無刻不侵蝕著我的思想。
我的媽媽也和別人不一樣,她的腿上一直拖著長長的鐵鏈子。
她被爸爸家暴後經常會緊緊的抱著我,低聲呢喃著
“趕緊跑,趕緊跑。”
在我五歲那年媽媽終於逃跑成功了。
我知道我失去了媽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很開心。
從那天起,年僅五歲的我承擔起了所有的家務,衣服要我洗,內衣內褲也得我來,飯也要我做,經常被拳打腳踢的人也換成了我。
無論是誰,路邊的小貓小狗也能踩我一腳。
我很想念媽媽,但是我不希望她回來,我隻會在夜深人靜的夜晚呆呆的望著天空。
八歲那年我該上學了,但是我爸不讓。
我奶張娣也說
“女孩子讀書有什麼用,還不如找個人家嫁了,給你哥換彩禮。”
後來還是當地鄉鎮政府人員上門調節我才終於有了上學的機會。
我上了學才知道,女生也是可以學習的,那些家務更應該讓長輩幹,而身為二胎更不應該是我的錯。
我才知道我的歸路不應該是嫁人,而是過屬於自己的人生。
可是在我十五歲那年一切都變了,明明我馬上就能考上重點高中了。
我被宋耀祖意圖傷害,恰好被張娣看見了。
她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汙言穢語脫口而出。
“你個小賤蹄子,跟你那死媽一模一樣,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你要不要你那個死臉!現在還學會裝模做樣了?你要是毀了我孫子的前程,看我把不把你剁了喂野狗!”
說著扯起我的頭,哐哐哐的往牆上撞,溫熱的血液順著我 的臉頰滑落, 大片大片的頭發都被拽的脫落下來,一片狼藉。
反而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一臉不在乎的坐在一邊,拿了一袋薯片吃了起來。
我的噩夢來了。
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裏,大鐵鏈子鎖著我的腳踝。
隻有臟到發黑的布條用來掩蓋住身體,我成了罪大惡極的人。
我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我隻知道我成了隨時能發泄的東西,原來的傷還沒好就會添加上新的傷。
我的身上血跡和難聞的味道混在一起,牙被打掉了幾顆,餓的皮包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
那是一個冬天,刺骨的寒風凍裂了腿上的鐵鏈,我終於逃了出來。
我憑借著單薄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稱為衣服的東西在雪地裏走了好久,身上的傷疤被凍裂開來,順著身體不斷的往下滴血,我疼痛到幾乎麻木,像個機器人一樣向前進發著。
當我走到即將昏倒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公安局。
我推門走了進去,充滿愧疚的看了一眼被我弄臟的大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一聲驚呼,一件外套蓋在了我的身上。
我感覺不到有多溫暖,隻感到一陣刺骨的疼,像是我已經被凍上的血液正在融化,而我的身體根本經受不起這輕微的變故。
接待我的是一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姐姐,她問我有沒有家人的聯係方式時,我鬼使神差的說出了初中班主任的號碼。
在我的記憶裏班主任是個很溫和的女人。
二十分鐘後,班主任出現在了門口。她四處張望著,直到她看到了我,立馬就紅了眼眶,眼底充滿了我看不懂的情緒。
但是我終於得救了。
在班主任的幫助下,我學習了防身術,我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軌。
宋宋建國,宋耀祖,張娣都被起訴上了法庭,在她的多方奔走下宋耀祖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宋建國五年有期徒刑,張娣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警方同時查出宋耀祖是被拐賣來的,跟宋建國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而警方問我還有什麼訴求時我擺了擺手,他們到底是什麼想法我也不想知道了,我隻想過好我自己的生活。
可是就在班主任慶祝我考上高中時,家裏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我的父親宋建國。
班主任一開門就被他捅了十幾刀,我急忙撲上去阻擋,後麵的十幾刀順勢落在我的身上。
在我即將失去意識時,我看見宋建國那個畜生站在血泊中正笑的開懷。
邊笑邊拿刀繼續捅我的身體,嘴裏還念叨著
“賤人!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