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睜開眼睛,那刺骨的痛疼還殘留在我的身上。
我來不及反應,就滾到了床下,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還沒清醒過來,就被不知道從哪裏扔出來的東西砸中了頭,被打的踉蹌了一下。
然後就聽見了宋耀祖的的聲音
“你他媽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一轉頭就看到了日曆。
突然意識到我重生了,回到了我十五歲那年,回到了被侵犯的前一周。
我聽著屋子內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雙目通紅。
為什麼呢?我明明都不再計較了,我隻是拿了我應得的啊。
既然非逼著我計較那就別再想過安生日子了。
我悄咪咪的回到了我的房間,徹夜難眠。
第二天我照常早起為他們做好了早飯,偷偷從抽屜中拿出了所有的錢悄悄的離開了。
我的初中屬於鄉村類學校。管理不是很嚴格,在學校旁的一條小道上就有一家類似於紅燈區的地方。
放學後,我走進了這條閃爍著曖昧燈光的小路,把校服脫下來綁在腰上,脫下一半的鞋踢踏著走路,放下紮起來的頭發,單肩背著書包,叼了一跟樹枝走了進去。
隨手把兩百塊錢扔在了台上。
我藏起有些發抖的手,看了一眼還在打量我的老板,靠近了他小聲說道。
“我是我彤姐介紹來的。”
彤姐是我們班混社會的,她和這地有著不淺的關係。
老板一聽我有人介紹,樂嗬嗬的招待了我。
很快,我拿著東西回了家。
剛回到家我就被宋建國扯著頭發,拿著酒瓶子就甩到了腦袋上,玻璃碎片割破了我的脖子,滲出絲絲血。
剛打完他就踹了我一腳。
“趕緊滾過去給我做飯,賠錢貨。”
他吐了口痰在地上,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沒抬頭,轉身就進了廚房。
我做好菜,把所有的菜布好放在了桌子上,拿著我的一碗湯泡飯和鹹菜回了屋。
我在等,等一個準確的時機。
果然一個小時後,我的房門外就響起了激烈的撞門聲。
我確定了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來,就拍了拍手,走進了廚房。
把雞肉和酒混在一起,扔到了後山的糞坑裏,甚至連盤子和酒瓶都沒放過。
等我忙完這一切,已經過了快一個點。
我狠掐了一下我的大腿,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隨即我就跌跌撞撞的跑到距離一千多米外的張娣家。
屋內已經熄燈了,大門也已經鎖上了,我狂狂的敲門,嘴裏含糊不清也說不明白什麼事。
她還沒醒,反倒是隔壁的鄰居家先醒了,她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來。
“孩子,發生什麼事了?”
我低頭抹著眼淚,像是被害怕了一樣不敢說話。
“姨,你能陪我回家嗎?我怕我回家後得挨罵。”
鄰居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跟上了張娣的腳步。
一到家張娣就注意到了緊閉著的房門,她發現怎麼都打不開門她也急了,拿起刀開始瘋狂砍門。
她接近兩百斤的體重也終於發揮了作用,門被她砍開了一條縫,隨即一腳整個門框都掉了下來。
她剛把頭探進去,像是收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往後猛地退了幾步直接昏倒在地。
鄰居一看不對也湊上前去,卻也是愣在當場。
我跟在鄰居身後也看清了屋內的情況。
我奶奶尖叫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我想笑。
我甚至幾次三番抑製不住嘴邊的微笑,可是看到旁邊還在發楞的鄰居我還愣是憋出了幾滴眼淚。
鄰居反應過來了,“你先照顧好你奶。”
我乖巧的站在那點了點頭,目送著鄰居阿姨漸行漸遠,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時我才收回視線。
看了眼像一灘肉一樣,躺在地上的張娣,狠狠的踢了一腳她的腦袋。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