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景文就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一進去就開始興師問罪。
“你昨天發什麼瘋?”
(陰暗)(摳鼻屎)
陸景文一臉不耐煩。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陰森的低吼)(扭動)
他眼神開始有點飄忽。
“我和雨霏沒什麼?”
(大笑)(翻著白眼嘲笑)(手舞足蹈)
他的耐心被我耗盡。
“昨天為什麼沒有來加班?”
!!!
(嘶吼)(扭曲的往前爬)(猙獰)(往前奔跑)(摔倒在地)(口吐芬芳)(陰暗的爬行)(試圖站起來)(分裂)(猙獰)(口吐芬芳)(扭曲)(痙攣)(蠕動)(扭曲的行走)
陸景文被我嚇得臉都綠了。
“你給我出去。”
我立刻爬起,恢複正常。
“好的,老板。”
陸景文看著一秒恢複正常都我,臉都氣歪了。
“滾。”
現在這個時候我應該已經和陸景文分手。
其實剛剛陸景文沒必要和我解釋。
不過五分鐘陸景文又出來了。
他又恢複了常規的霸總眼神,看著我。
“公司新產品代言人目前暫定陳星鳴,代言費100萬,你去搞定。”
我?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100萬代言費,陳星鳴可是現在正當紅的流量小生。
這和安排我這個小妖去消滅唐僧師徒又有什麼分別。
還有原文中明明是000萬的代言費怎麼到我這縮水這麼多。
太欺負人了。
我扭曲五官準備發瘋。
陸景文卻退後兩步,發出警告:“再發瘋,就滾蛋。”
我看了看賬戶裏3位數的餘額。
愛情無法使我屈服。
能使我屈服的隻有貧窮。
我故作為難:“可是我之前跟的項目。”
陸景文隨手指了個一直在工作的路人甲:“後麵交給你來負責。”
麵對這突加的工作量,當事人隻是推了推眼鏡麻木的應允。
不管現實還是穿書,最慘的還是打工人。
可是還沒等我同情完路人甲,陸景文就警告我。
“蘇小沫,這次代言談不下來,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擦,我根本沒資格同情別人。
“可是代言費100萬會不會太少了點?”
“是嗎?那你求我?”
陸景文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他是故意的。
明明是個很正常的工作,他偏偏用低代言費來打壓我。
逼我求他,然後以一種施舍的態度給我一個正常的工作任務。
可死過一次我開始反骨。
我對著陸景文wink,還比了個ok的手勢。
“100萬足夠了。”
想也不用想,陳星鳴的經紀人婉拒了我。
畢竟,陸景文給的實在太少。
我隻能想辦法從陳星鳴入手。
如何吸引,唯有發瘋。
翻遍了陸星鳴的營業賬號,發現他愛鞋如命。
我一路跟著陸星鳴,等到他一個人時,偷偷跟了上去。
在他跨入車的一刹那,我一個滑跪拔下他抬起的腳上的鞋。然後以100米衝刺的速度跑了起來。
我跑的氣喘籲籲,等著陳星鳴追上我,我好拿他的寶貝鞋子威脅他。
轉頭一看,哪有陳星鳴的半點影子。
計劃失敗,我隻能灰頭土臉的返回。
陳星鳴正靠著車子抽煙,看著我抱著鞋子回來了,斜睨著眼看我。
而他的腳上早就換好了另一雙鞋。
我哭,也沒人告訴我他有那麼多鞋啊。
他像是料定我有事求他:“給你一根煙的時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向他解釋了代言的事情。
聽完他沒有接我的話。
隨手抖了抖煙灰:“你手上的鞋全球限量50雙。”
我連忙拍馬屁:“那確實挺珍貴。”
“是我上個月拖了關係花了100萬買到的。”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陳星鳴把煙扔在了地上用腳撚了撚:“所以你覺得現在報警夠你踩幾年縫紉機?”
之前加班猝死。
現在為了工作要吃牢飯。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
憑什麼!
我扭曲的往前走到他的跟前,陰暗的拽著他的衣領開始發瘋。
“我一個月工資1萬,我得不吃不喝8年才能買你一雙鞋。”
“我那個天殺的傻逼老板就給了我100萬代言費讓我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我在家裏哭了2個小時,崩潰了50次,撞了300次牆才想到這麼個辦法引起你的注意。”
我抱著頭一臉痛苦,滿臉扭曲。
陳星鳴顯然被我嚇到了:“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
我開始可雲式發瘋崩潰。
工作!這破工作!
在我陰暗的爬行中,陳星鳴卻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最後點頭答應。
“行,這合同我簽。”
?!!
果然發瘋後,全世界都跟著一起瘋。
我二話不說,掏出合同,和他簽約。
生怕他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