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是徐絲的舅舅,更是出了名的欺軟怕硬。
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以前我也是有奮起反抗過,但均以失敗告終,甚至事後還被穿小鞋。
隻因為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沒有背景,而徐絲家是經商的,周子白家是從政的,在市裏都小有名氣。
上輩子,教導主任是我們考場的監考老師,冷眼旁觀他們的惡行,甚至一度想包庇。
「老師,沈佳突然發瘋把我們都打了一遍!還扇了徐絲!」
大家紛紛露出自己的傷口。
徐絲家裏給學校捐了兩棟樓,小有名氣,他是聽過的。
教導主任的臉色肉眼看見的黑了下來,高聲怒喊:「誰是沈佳!站出來!」
我大跨一步故意走上前,白衣服被濺黃了幾處,他被熏得連忙後退幾步,讓我走遠點。
雖然頭發淩亂,渾身上下散發著不知名味道,但我身上是一點傷都沒帶,還顯得有些氣定神閑。
「你,等會去我辦公室!」
末了,他又嫌惡的看了我一眼,補充了一句:「洗了再來!」
轉頭對周子白和徐絲露出一個微笑,好聲好氣:「絲絲,小周,你們也跟過去,方便我進一步了解一下實情。」
我冷笑的罵了一聲變色龍,被他凶狠的瞪了一眼。
辦公室內,他們三個人坐著,就我一個人站著。
徐絲的哭可謂是練得爐火純青,一下子就梨花帶雨,倔強的咬住嘴唇,如果不是臉上那兩個顯眼的巴掌印腫起來,想必也是一朵惹人心疼的小白花。
「我也不知道沈佳為什麼這樣子,我隻是好心提醒她檢查一下成績,她就......」
她委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啜泣,可我沒漏過那一閃而過的得意。
「對啊,老師,她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而且絲絲還有心臟病,這萬一......您就沒有了侄女了,多惡毒啊!」
周子白在旁邊附和,心疼的摸著徐絲的豬頭臉。
這是真愛,確信。
不過這心臟病,上輩子她去精神病院看我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還記得那天她高高在上看著狼狽不堪的我,笑容裏麵滿是惡意:「噓,告訴你個秘密,其實你高考的事情,是我們幹的。」
「還有啊,我的心臟病,早在5歲時候就移植成功了。」
那時我發瘋的衝上前想廝打她,她卻在柵欄外裝作瑟瑟發抖的樣子依偎在周子白懷裏:「咦惹,好可怕,你看,她好像一條瘋狗一樣。」
周子白嗤笑:「來一趟還能看動物表演,值了。」
想到這,我的拳頭緊握,準備再次撲上前狠狠打一頓。
這時,她突然開口,不滿的嘟起嘴唇:「沈佳,你怎麼一點都不自覺呀,都不知道幫教導主任扔一下桌麵上的午餐。」
教導主任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還是你懂事。」
我看了一眼那亂糟糟的殘羹剩飯,合著她說好話,我做事唄。
我將盤子拿起來,然後倒扣在她的頭上,看著惡心的油脂流了出來:
「你殘廢啊,自己想獻殷勤不會自己扔?真是臉皮夠厚不要臉!」
三人瞪大了眼睛,周子白上前想扇我一巴掌,被我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掌心,他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徐絲不複一貫的從容尖叫,用紙巾瘋狂擦拭:「啊!臟死了!你怎麼敢的!」
我笑起來:「神經病有什麼不敢的呢?要試試嗎?」
教導主任怒了,直接撥打110:「你以為你冒充精神病就可以了嗎?!等著進去吧你!」
我爽夠了,拍拍屁股就溜出了辦公室,任憑後麵三人吱哇亂叫。
警察?
我就盼著他們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