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言眼眉一挑,點點頭。
顧甚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詭笑,心道原來今天本來就是你應該嫁給我啊隨即轉頭毫不留情的對溫藝璿說道:“請注意你的言辭,她現在是我的太太。”
聞言,溫藝璿先是愣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雙手緊緊的揉搓在一起,臉色慘白的望著顧甚行,“我......甚行哥哥,你怎麼可以被她騙了?今天本是我們的訂婚宴呀......”
羞辱、憤恨和不甘刺激著溫藝璿的神經中樞係統,眼淚像暴風雨一般不停的流著,梨花帶雨的樣子仿佛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任誰看了都會心疼,隻是溫瑾言不會!溫藝璿一家人越慘,她就越開心!
“她騙我什麼了?她是你姐姐。”
如此不屑的一番話從顧甚行的薄唇中輕輕飄出,雖隻是簡短的一句話,可是卻凸顯出警告和不可質疑。
溫瑾言聽聞不自覺的抬起頭去看向顧甚行,男人堅定的眸子目視前方,並沒有因為忤逆父母顯得有一絲一毫慌張,顧甚行為她說話也就相當於告誡所有人,他是站在她這一邊的......這對於溫瑾言來說是為數不多的溫暖。
董紅霞雖不甘心好好的一樁婚事被溫瑾言所破壞,但是她也看出了顧甚行對溫瑾言明裏暗裏的維護,這可不是好狀況。
“藝璿,甚行說得對謹言是你的姐姐,你不能如此和姐姐說話,”董紅霞一句話剛落,身影就出現在了溫謹言麵前,“瑾言,你妹妹她是被憤怒衝昏了頭,今日本是藝璿和甚行的訂婚宴,你怎麼可以搶你妹妹的未婚夫?”
聽了董紅霞的這一番話,溫瑾言眼瞼下垂麵色沉重,嘴角卻是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樣子也讓董紅霞不自覺打了個寒戰,也不知這小蹄子在國外經曆了什麼,竟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氣息。
“這話說的未免唐突了些,到底是搶了誰的東西想必你們心裏都明鏡的,從今天開始,溫家欠我的,溫藝璿欠我的我都會親手拿回來!”
溫家之所以有如此成就全都是拜時雨所賜,可是溫玉林,她的親生父親卻夥同董紅霞害死了時雨,甚至沒想放過已經失去了母親的溫瑾言,虎毒尚且不食子,溫玉林根本不配做她的父親!
這股狠勁讓董紅霞怔在了原地,就連坐在顧夫人身旁的溫藝璿也不禁打了個寒戰,臉上的顏色極其不好看。
顧夫人一雙丹鳳眼上下打量著溫瑾言,要說她不喜歡溫藝璿,更加不喜歡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
“這是你們溫家的家事,有什麼事回你溫家去說,沒必要在顧家耀武揚威,你以為顧家是讓你來撒潑的?”
顧夫人對溫瑾言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相比較溫瑾言,溫藝璿要好拿捏的多。
顧甚行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言言不光是溫家大小姐,還是顧太太。”
顧夫人悻悻然閉上了嘴巴,兒子狠起來連她都害怕,但是溫瑾言這個名字也讓她牢記於心。
原以為顧夫人可以派的上用場,誰曾想顧夫人也不過是個紙老虎,這下她還怎樣還能將顧太太的身份搶回來了?
“甚行哥哥你才剛剛認識溫瑾言,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在國外亂混,私生活十分不檢點,說不定還有什麼不幹淨的病,甚行哥哥,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你?”
溫藝璿病急亂投醫,看著立在顧甚行身邊從容不迫的溫謹言,溫藝璿恨不能讓溫謹言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溫玉林深歎了一口氣,有意無意的拉長了語重心長的聲音,“你妹妹說的沒錯,瑾言啊,你應該去做個全麵檢查,那種不幹淨的病......是會傳染的。”
溫玉林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但字字句句無一不在指責溫瑾言,儼然就是要坐實溫瑾言的罪行,身為人父如此當真是令人心冷。
“溫先生這話像是對我的事很了解一樣,你了解我嗎?了解我在國外都做了什麼嗎?你可曾注意過我?你說的那些都是天方夜譚,做不得數的。”
溫瑾言心裏冷笑了一聲,苦澀......說不出來的苦澀,可是這苦澀也漸漸地化作無休無盡的恨。
溫藝璿再也坐不住了,眼看著自己顧太太的位置不保要被溫瑾言搶走了,她怎麼還能坐得下去?
“都是你這個賤人!你那麼臟也不嫌自己惡心嗎?你就不能放過甚行哥哥嗎?”
這種一落千丈的感覺讓溫藝璿漸漸窒息,情緒也沒辦法控製,指著溫瑾言鼻子破口大罵的行為也讓顧老爺和顧夫人大跌眼鏡。
溫瑾言嘴角抽搐,翻了個白眼像是示威一般撒嬌道:“老公~你怎麼也不幫人家說說話?人家有沒有病你還不知道嘛!”
良好的教養讓溫瑾言深知不該在長輩麵前出醜,更不應該失態,唯有求助於顧甚行。
溫瑾言這一聲老公叫的顧甚行十分的滿足,總覺得心頭酥酥麻麻的,仿佛有一股電流穿過心頭一般。
“溫瑾言!你還要不要臉?你這副摸樣給誰看呢?你真不要臉,隻想著勾引甚行哥哥,真是個賤人!”
溫藝璿打斷了顧甚行的想象,劈頭蓋臉又是給溫瑾言罵了一頓,實在難以想象這些不堪的話都是從花季少女口中而出,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顧甚行臉色沉了下去,一雙嗜血的眸子狠狠盯著溫藝璿,仿佛要把溫藝璿看穿,溫藝璿不敢直視顧甚行,盡管這樣溫藝璿還是感到周身的溫度正迅速猛烈的下降,她的身體也跟著不自覺的發抖。
“我妻子的事我很清楚,不需要外人多管閑事,我看溫先生有時間賴在顧家,不如回去重新教導女兒?”
顧甚行是出了名的狠角色,饒是溫玉林年過半百也不得不給顧甚行麵子。
溫玉林臉色也不好看,臉上的色彩變了又變,“藝璿不得無禮!你今天說的話確實太過分了,難道你能因為你姐姐占了你的位置就能對你姐姐出口成章嗎?我看平日裏是我太驕縱你了,就算你在鬧,甚行也不是你的未婚夫了。”
這哪裏是訓斥?好家夥原來這是在影射溫瑾言,溫瑾言又怎會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