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一時有些惱恨,自己不應該按捺不住在此刻動手。
“太子殿下說得是,剛才是我衝動了,朋友間的小打鬧自然是不必那麼當真的。”慕容祁見風使舵,愣是把自己的惱怒都吞下了!
“鳳舞哪,真是巧,這樣都被我們遇到了。”雲陌拍了拍鳳舞的肩膀,滿臉笑意地說道。
鳳舞皮笑肉不笑:“對啊真巧,我是來聽雲表小姐道歉的,你是來做什麼的呢?”
“放肆,太子殿下做什麼難道還要向你稟告一聲不成?”慕容祁怒色道。
隻見雲陌的臉色卻是也有些不悅,雖說是與鳳舞有三分眼緣,但是在人前,也是不應當這般對自己說話的。
這語氣,就好像質問一樣。
偏偏鳳舞一臉無畏,就好似沒發現自己僭越了一般。
雲陌抬手,示意慕容祁閉嘴,淡笑著道:“我與子嵩是好友,時常都會這般相聚的。”
鳳舞垂下眼瞼,將眼中的了然隱藏起來:“哦。”
如此頻繁的相見,大有可能在謀算著什麼。
鳳舞突然想起上次封程亭受傷的事,那件事很明顯就是慕容祁的手筆。
可是如今看來,幕後主使更有可能就是雲陌。
“既是太子殿下與慕容在忙,那鳳舞也就不多做打擾了,我先回將軍府了。”說罷,鳳舞便直接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慕容祁臉色一片鐵青,眼見著鳳舞竟是就這樣來羞辱了他一番,又毫發未傷地離開了,但是礙於雲陌在,他又不好開口,隻得看著那抹俊逸的身影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離開了侯府。
“殿下,今日實在不是我要跟他過不去,隻是他羞辱嬌兒在先。”慕容祁見鳳舞的人影都走沒了,才皺著眉頭跟雲陌吐著苦水!
一直在旁邊站著的鳳佩嬌也趕忙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是的。”
雲陌瞧著一唱一和的兩人,並沒有接她們的話,而是冷著眼道:“若是我剛才沒有出來,你預備對他如何?”
“我最多就是嚇唬嚇唬他罷了!”慕容祁說道。
“嚇唬?他不交出那幅畫,你怕是不會善了吧?”雲陌聲音冷沉,一股來自皇家的壓迫氣息瞬間從他的身上傳來。
現在的雲陌,和平日裏風流瀟灑玉樹臨風的那個太子殿下似乎有些不一樣。
“我隻警告你一遍,他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輕易動他。”雲陌說罷,“這兩個人一頂一的好手,現在就交給你管我交待你的事要盡快完成。”
慕容祁這才瞧了瞧雲陌身後兩個不露聲息的高手,應聲道:“是。”
鳳舞在郊外練了好一番功夫後,才回到了將軍府。
一進門,奶娘便衝過來火急火燎地拉住她:“鳳舞哪,你可回來了,有人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好一會兒了。”
“哦?是嗎,我可真是個香餑餑,這次這人又出了多少錢?”鳳舞笑著問道。
若是來人沒出錢,奶娘定不會這般心急地尋她的。
奶娘見鳳舞了然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一下:“確實是出了大價錢,五千兩。”
這下連鳳舞都驚了。
“既是五千兩,自然是要見見的。”鳳舞說罷,跟著奶娘上了樓上的上等廂房。
來到廂房門外,隻見門口有四名丫鬟站在門前,腰板直挺,不像尋常官家小姐的丫鬟那般脂粉俗氣。
走近一些更是察覺到,四名丫鬟氣息沉穩,皆是懂功夫之人。
鳳舞此刻覺得更有意思了,看來今天來的人,還是個大人物。
“你就是鳳舞?”當先的一名丫鬟上下將鳳舞打量了一番,問道
奶娘在一邊趕忙證明道:“是,她就是鳳舞。”
丫鬟瞧奶娘證明了之後,這才打開了房間門:“請進吧。”
鳳舞走進裏間,隻見一個絕美人兒正倚桌而坐,桌上是一本書,那白皙細嫩的手指此刻正在輕輕翻書。
那女子一襲棕色長裙,如此深沉的顏色穿在她的身上卻是沒有半分老氣,反而襯得她更加膚白貌美。
那人見鳳舞進了門,便戲謔著開口道:“鳳舞真是好大的架子呢,叫我在這裏一番好等。”
鳳舞緩步向前,站到了廂房中間,作揖行了一禮道:“不知公主殿下大駕光臨,確實是鳳舞之過。”
女子挑了挑眉,正視著鳳舞,拍了拍手道:“鳳舞果然不愧是宮宴會的魁主,真真是七竅玲瓏,本公主還什麼都沒說,就被你猜出了身份。”
鳳舞淺笑道:“誰不知道慧端長公主殿下貌似天仙,但瞧這容顏,就能猜到是殿下了。”
雲安樂指尖輕點了幾下桌子,突然站起了身,一把勾住了鳳舞的肩膀:“既然知道是本公主,那今夜便好好陪一陪我吧。”
鳳舞哪裏曉得雲安樂會突然這樣親近,不自然地退後了幾步道:“公主出了如此高的價錢,自是要好好陪陪公主的。”
倌人館中陪客頂多就是喝幾杯,彈幾曲或者舞幾曲,這些小事她還是做得來的。
雲安樂一臉壞笑道:“哎,我說的可不是簡單的陪一陪。”
她叉腰站在了鳳舞的麵前,眼神極其輕佻,仿佛好像是真的要把鳳舞扒幹淨吃了一般。
鳳舞倒還未見過這樣的“女流氓”,也不知道今天雲安樂來這裏是何用意,她隻好轉移話題道:“自然不簡單,不如現在我為公主殿下彈一曲難一些的曲子吧?”
鳳舞幾步繞開了雲安樂,坐在了琴桌前,就準備彈奏。
隻見雲安樂扭著腰肢過來,勾著鳳舞的脖子,坐在了鳳舞的大腿上,眼神如媚如絲地勾著鳳舞:“彈琴多無趣,不如我們來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見雲安樂已經伸手到了她的腰帶邊,作勢就要解開她的腰帶。
天哪,這是個什麼公主?
鳳舞嚇得趕忙從凳子上掙脫起來,臉色有些慌亂道:“早就聽說長公主殿下不拘俗禮,如今看來竟是一點不假。”
雲安樂卻一點都不顧鳳舞略帶諷刺的語氣,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鳳舞,你怎麼這麼不懂得疼女人,我可是真真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從深宮中特意來見你,多少錢你才肯與我春宵一度?你說,本公主有的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