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皇兄你是隻對死於予諾妹妹之手的人感到悲憫嗎?”宋軼嘖嘖了兩聲,靜候太子下文。
太子被氣到漲紅了臉,惱羞成怒。而此時宋軼又添上了一把火,“哎呀,皇兄,我早就聽說了,你不喜歡予諾妹妹,不就是不想娶她嗎!幹嘛非得把人家送上死路。”
“恭王府可就這一個寶貝丫頭,你確定老王爺不會找你算賬。不想娶她就換個庶出的女兒嘛,抬成嫡次女的位置啊,始祖皇帝又沒說一定要嫡長女才可以入宮為後。這樣何必去拘束予諾妹妹的天性。”
“豈不是妙哉!依我看,予諾妹妹再怎麼頑劣,也隻是她的真性情,比那些麵上扭捏實則蛇蠍心腸的大家閨秀好多了。”
白予諾嘴角勾出一絲弧度,這個宋軼倒也腹黑,是個妙人兒,不僅貶損了太子,還張狂的罵了這些個互相算計的權貴小姐。
“宋軼!”太子暴怒,連兄友弟恭都不願意作假了,,“始祖皇帝沒有規定不允許將庶女抬到嫡女的位置,再怎麼抬高地位,還是改不了骨子裏的身份低賤,你可曾見過誰迎娶庶女的,這簡直是胡鬧!”
“是不是胡鬧,皇兄自己心裏清楚,我出門在外這麼多年,雖然不曾踏進皇城半步,可皇兄你怎麼堵住百姓之口,你和幾個所謂的王公貴族玩打獵遊戲,獵殺的是什麼,是無辜可憐的平民百姓,
死了多少人,你們還要爭相比誰獵殺的多,在那個時候,你可曾想過,這也是人命。在座的手裏 沒有幾十條人命,我想也說不過去吧。”宋軼倒也不怕,越說越憤慨。
白予諾真真切切的感到害怕,她覺得原主火燒鳳舞樓就已經是滔天大罪,和這些人比起來,真真正正的不算什麼。
“予諾妹妹和這些人比起來已經算是善良了,我就不信父皇和母後不知道你也參與其中,甚至還不加阻攔。如今就要來治予諾妹妹的罪,又哪裏能說的過去呢。”宋軼一點不掩蓋自己的張揚,眼中的嘲諷掩飾的極好。
白予諾一直將關注點放在宋軼身上,清晰的看見他的嘲諷,知曉這個人不僅僅是在就自己,也是在譴責太子,為平民百姓抱不平。
對宋軼的好感又加深了幾分,沒有被權勢浸染的意氣風發的少年,雖然張狂,確是真正的好心腸。
太子似乎沒有料到宋軼會提到這件事,更是無法抑製自己的憤怒。
“如果因為諾諾燒了鳳舞樓就要受到懲罰,那草菅人命的王公貴族是不是也應該抓起來受罰呢”一直不言語的穀予笙看了一眼宋軼,帶著感激。
“而且四皇子剛剛有句話說對了,如果太子殿下,您不想娶諾諾,沒事,恭王府不缺庶女,我立刻回去讓爺爺挑選一個,賢良淑德,品行端莊,溫柔大方的庶女,抬成嫡次女的身份。如果真是因為你不想娶諾諾,便這樣對她,諾諾,你看呐,一顆真心空付。”
穀予笙句句不留任何餘地,對太子處處打擊,還笑著對白予諾講,“諾諾,你可要好好看看,這就是你一心撲上去喜歡的人啊!”
宋軼也笑著看著她,“傻丫頭,你這樣真的讓很多真正喜歡你的人傷心呐。”語句曖昧,不是張揚,卻是輕柔寵溺。
白予諾摸清了自己為何是不討人喜的人了,他們怎麼說著說著,自己就好像成了香餑餑,人人在搶一樣。默默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能不能不要讓我處於水深火熱中。
“予笙和軼兒的話也不無道理,可王公貴族獵殺的都是自己的家奴,也不好多管,而予諾妹妹燒死的並不是家奴,百姓和大臣都有意見,若不懲處,就要鬧出大麻煩啊!”太子也是一臉的無奈。
白予諾沒想到太子對於這些事情就以家奴,不好管草草帶過,始終不忘將她推到火坑裏。
宋軼也是沒有料到太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宋衡已經不是自己離開之前的太子宋衡了。
而太子在宋軼做出反應之前,沉聲下令,“來人,將穀予諾哦押入天牢,聽候父皇發落!”
宋衡剛一發話幾名侍衛就出來了,不僅是圍住她,更是拿出了劍圍住了穀予笙和宋軼。顯然太子心腹出來了,今天不將自己押入天牢誓不罷休。
白予諾有點毛毛的,太子這次不似剛才的磨磨蹭蹭,好像很急躁的要將她帶走。白予諾憤恨的看向太子宋衡,嗬,最好以後別落到我手裏,你也不會很好過。
皇後一直靜靜看著這些的發生,也不出聲阻攔。
穀予笙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去受折磨,看著身邊的宋軼,眼神傳遞詢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隻見宋軼淡然的看了看周圍指著自己的劍,撣灰塵一樣拍拍衣角,傲然的說,“看來是小爺我很久不會京城,都忘了我是誰了,敢拿著劍指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