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費,竟然有一千萬?
齊瑾年美眸凝滯,眼神複雜的看向陳天行,耳邊回響起一句話音。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
齊泰平哭喪著臉:“大侄子,一千萬我拿不出來,緩幾天行嗎?”
“那就蹲監獄吧!”
馮濟滿臉冷意,隨即輕聲道:“陳先生,您覺得,這樣處理如何?”
英雄回歸故裏,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
這跟打人武部的臉,有什麼區別?
“可以。”
陳天行眼裏閃爍著寒芒。
金錢,對他來說,形同廢紙。
一千萬可以不要,但妻子嶽母六年來所受的磨難,必須有所償還。
齊家,開始顫抖吧。
“大侄女。”
齊泰平嚇的臉色慘白,跪在齊瑾年麵前:“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不想蹲監獄啊!”
“我好歹是你二伯啊,小時候還抱過你…”
他知道,齊瑾年心軟,企圖打感情牌來讓自己免去懲罰。
齊瑾年眼神猶豫的看過來。
“我聽你的。”
陳天行不想讓妻子為難,交出決定權。
但齊泰平,死罪可免,活罪定是難逃。
“齊瑾年,你不是要邀請函嗎?放過我爸,我給你。”
齊念蕾同樣顫聲道:“你想想,要是沒邀請函,你媽的病還能好嗎?”
“我和我媽以前好過嗎?”
齊瑾年眼神忽然堅定,鼓足勇氣道:
“我給你們跪下不行,我被逐出齊家撿垃圾不行,甚至我媽重病還要被你們趕出醫院!”
“那好,天行回來了,他是我最大的後盾,你爸違法,該按法律處理!”
“我不會留情,因為這是你們應得的。”
這一刻,齊瑾年哪裏還有半點怯懦的樣子?
六年時間,物是人非,齊家人隻記得,齊瑾年流落街頭的狼狽姿態。
卻忽略了她,曾經是江州叱吒商界的天驕之女,其手段雷厲風行。
包廂裏,一片死寂。
齊泰平父女,啞口無言。
因為齊瑾年所說的,句句屬實。
陳天行眼睛紅潤,妻子一臉平靜的傾訴,這背後又是多少心酸與苦難?
“我不想讓我老婆不開心,懂嗎?”
他聲音裏透著濃濃深情。
被凝視的朱強,瞬間會意,立馬揮手喝道:“帶走!”
“貪汙一千萬,就是槍斃你十回都不夠的!”
“滴答滴答…”
齊泰平嚇的一激靈,黃色的尿液染濕 地麵,失魂落魄的被執法人員們拖走。
“齊瑾年,別忘了我哥也是軍中人,你這麼做,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齊念蕾咬緊銀牙,眼裏充滿恨意。
可在接觸到陳天行冰冷的掃視時,驚的一哆嗦,踩著高跟鞋慌亂逃出包廂。
而馮濟對於從北疆退役下來的戰士,很是敬佩,與陳天行交流多時,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齊瑾年歎道。
陳天行所做的一切,的確讓她很感動。
但這次,隻是剛好抓住了齊泰平違法的證據。
陳天行認真道:“我隻想給你最好的保護。”
“讓齊家吐出你應得的一切!”
齊瑾年慍怒道:“你以為這樣很威風?”
“齊念蕾的表哥也是軍中人,而且還有實權,你明白嗎?”
接下來還要麵對齊家狂 風 暴 雨般的報複,哪怕陳天行在軍中立下偌大戰功,他們依然抵擋不住。
“他的權利再大,大不過我。”
國師一怒,血濺千裏,誰能承受?
“等明天…要是能治好咱媽,我們一家就離開江州。”
見勸不住陳天行,齊瑾年無奈出聲。
隻要跑的夠快,說不定就能躲過齊家人。
陳天行注意到,妻子話語裏稱呼的改變,麵色一喜:“好,先治咱媽的病…”
深夜,齊念蕾偷偷回到家中,卻不料,宅院燈火通明。
大廳裏,齊泰安質問道:“你爸呢?還沒回來嗎?”
“大伯,我爸欠錢,被警司帶走了。”
沉默半晌,齊念蕾小聲道,不敢說出實情。
那可是一千萬的巨款啊,還是軍費,誰來買單?
“什麼?你沒報我齊家的名號嗎?”
齊泰安怒道,他對家族名聲十分看重,絕對不能容忍族人有劣跡暴露在外。
“報了,但債主是青雲娛樂會所。”
齊念蕾低著頭目光躲閃。
畢竟,青雲娛樂會所的底子,可比齊家厚太多了,齊家人肯定不敢查證。
聞言,齊泰安語氣憤懣:“那就當個教訓吧,讓你爸在監獄裏好好反省幾天!”
“我囑咐你的,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大伯您明天先去跟國醫聖手溝通,等結束後,我們再對付齊瑾年。”
國醫聖手開醫學講座的事情,江州人盡皆知,以防出現意外,齊家做了不少準備。
“妥!”
齊泰安得意笑道:“明天一過,齊家產業就是我們的了。”
齊老家主曾立過法律文件,誰能治好他,他就將家族產業交給誰。
…
翌日清晨,江州醫院,格外熱鬧。
哪怕已經明令要求,隻準真正的病人,才能參加醫學講座,可外圍仍然豪車雲集。
由此可見,國醫聖手這個稱號的號召力,是有多麼的強大。
齊瑾年一家,更是早早來到會廳大門。
隻是躺在手術車上的李秀芝,引來不少目光注視,被人指指點點。
畢竟,六年前齊瑾年的光環太過耀眼,以至於不論走到哪兒,都會被認出來。
“不用怕,媽一定可以拿到叫號!”
陳天行注意到妻子的緊張,柔聲安撫道。
其實他原本是想直接帶嶽母進場,讓徒弟治療。
但這樣一來,反而又容易與齊瑾年造成誤會,更是麻煩。
“嗯。”
齊瑾年點點頭,被身邊的男人握住手心,不由得心安幾分。
“呦喝…”
就在這時,一名油頭粉麵的男人,上前一步:
“齊瑾年,就你媽那個病殃子,還想得到國醫聖手的診治?”
“你看看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有身份的?趕緊滾,別臟了我們的眼睛。”
確實,在場的江州名流權貴們,誰願意跟一個要死之人待在一起啊?
太晦氣了!
可沒有門票的他們,隻能等在門口,妄想有機會能跟神醫搭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