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人武部大門口,齊瑾年手裏捧著那枚龍形玉佩,麵帶忐忑的走進大廳。
她不想懷疑陳天行,但母親的病,容不得半點疏忽。
在無法確定那三張邀請函真假的情況下,隻能來鑒定龍形玉佩上的軍功章。
若這是真的,就說明陳天行沒有騙自己。
一名穿著文職製服的工作人員,隔著窗口問道:“你好,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我…我想查一下這枚軍功章是不是真的。”
齊瑾年內心糾結的將龍形玉佩遞了上去。
“他的持有人是?”
“陳天行。”
工作人員輸入名字,下一刻,臉色變得無比嚴肅:“這枚軍功章,你是哪兒來的?”
隨著他的一聲質問,大廳的工作人員全部圍上來,更有荷槍實彈的戰士。
“有問題嗎?”
齊瑾年俏臉蒼白,果然還是被騙了,下意識的想要拿回玉佩:“對不起,我不查了,給你添麻煩了。”
“不好意思!”
工作人員沉聲道:“你暫時走不了!”
“等等!”
就在這時,人武部的部長馮濟,大踏步的走來。
在手下查詢陳天行的檔案,發現是SSS級保密時,他一刻都不敢耽擱,馬上趕到大廳。
齊瑾年看到來人肩膀上的軍銜,頓時整顆心提到嗓子眼上。
偽造軍功章,是犯法的。
可馮濟卻是突然立正,神情莊嚴的敬了個軍禮:
“齊小姐,您是陳先生的妻子吧?向您致敬,您是英雄的家人!”
“什麼意思?”
齊瑾年瞬間愣住。
…
“爸!”
青雲娛樂會所,齊念蕾剛帶人走進包廂,失聲尖叫。
“念蕾,快拉爸起來,爸快被打死了啊!”
齊泰平滿臉是血,模樣十分淒慘。
“錢沒還回來,他走不了。”
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讓齊家父女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錢什麼錢?我沒拿你錢!閉嘴啊!”
齊泰平生怕事情敗露,朝著陳天行怒吼。
“朱隊長,你也看到了,我爸被這混蛋打成這樣,還被人身威脅,你們城南警司不管嗎?”
齊念蕾知道陳天行很能打,所以她,報警了。
話音落下,後麵幾名警司的便衣執法人員上前,為首的正是隊長朱強,冷笑道:
“齊小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個法外狂徒,繩之於法。”
執法人員們拿出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銬,左右兩邊按住陳天行肩膀。
“對,這樣的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齊泰平霎時底氣十足:“就該抓他去槍斃!”
他越說越激動,直接湊到麵前,滿臉獰笑:“陳天行,六年前你爸媽被突突了,六年後輪到你了…”
“你們陳家老祖宗,估計在地下都不得安寧吧!”
“啪!”
巴掌猛地重重扇下,一顆帶血的牙齒飛出,齊泰平不斷後退,直接撞在茶幾上。
“我的牙,我的牙啊!”
他捂著臉龐,怒斥道:“抓他,幹死他啊!”
陳天行輕輕放下修長的手掌,看向齊泰平的眼神,宛若死人。
包廂裏,眾人一臉呆滯。
“小子,當著我的麵打人,你這是在挑戰司法係統!”
朱強臉色更是非常難看,怒聲喝道:“帶走!”
執法人員們死死揪住陳天行的手臂,可無論怎麼使勁,後者的身體竟然紋絲不動。
“念在你是警司職員,我給你一個聽我解釋的機會。”
陳天行淡聲開口,卻是再度震驚全場。
瘋了吧?敢這麼跟執法人員說話,不怕蹲監獄嗎?
“你懂法嗎?”
朱強見手下半天拉不起人,手裏的手槍,直接頂在陳天行的胸口,冷臉道:
“你現在就是犯罪分子,你夠份量解釋嗎?啊?!”
“啪嗒啪嗒!”
這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洪亮的喝音響起:
“他份量夠不夠,你說了不算!”
馮濟帶著十名手持步槍的戰士,嚴正以待圍住包廂。
他身邊站著的正是齊瑾年。
“馮部長?”
朱強一愣,連忙迎上去:
“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們接到江州齊家的舉報,正在抓捕一名殺人犯啊!”
“你確定你抓的是殺人犯嗎?”
馮濟怒聲喝道:“把槍放下,放下!”
朱強被吼的耳朵發麻,慌亂的放下手槍。
“陳先生,您是英雄啊!”
馮濟滿懷歉意的上前道:“實在不好意思,是我人武部的工作沒做好,我向您道歉!”
原來,在查詢陳天行的檔案時,人武部因為權限,隻能查到第一年的資料,後麵五年,一概不知。
但那枚軍功章,卻屬於是SSS級的軍中榮耀,足以確定陳天行是大秦國當之無愧的英雄。
可人武部連迎接儀式都沒有舉辦,這是失職啊。
於是馮濟提出想要見見陳天行這位大國重器,跟隨齊瑾年幾經周折,終於找到這裏。
“沒關係,我喜靜。”
陳天行臉色淡然,知道人武部擔心的是招待不周,怕被問責。
他轉頭看向朱強,冷聲道:“讓你聽我說,你為什麼不聽呢?”
“警司,就是這麼辦案的嗎?”
朱強麵色發白,低頭狠狠瞪了齊泰平兩人一眼,他被坑死了!
陳天行起身,徑直走到齊瑾年身邊,拉住妻子的手:“瑾年,我說過,要給你一個解釋。”
眾人當即讓出一條路來,隻留下角落裏瑟瑟發抖齊泰平父女。
“是你招認,還是我來?”
陳天行麵色凜然。
齊瑾年緊握身邊男人的手掌,不由得幾分緊張。
她已經見識到,人武部對陳天行的崇敬之意。
但齊泰平,究竟做了什麼,竟然把事情鬧的這麼大?
“我認罪。”
齊泰平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
“是我錯了,錯在不該貪汙您每個月十萬的軍費啊…”
“錯在不該出來賭,把您的錢都輸光了…”
貪汙軍費?
大家都驚呆了,齊泰平簡直膽大包天,不知死活啊!
尤其是齊念蕾,臉色慘白,來的時候,父親沒說這事啊,隻說受到威脅,所以她才報警。
“你最大的錯,是不該讓我老婆和我媽,挨餓受凍。”
陳天行冷酷出聲:“一千萬,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