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交代…”
魏笙哪裏還敢反抗,整個青雲社,連最強的魏子梟,一招都敗了。
沒人惹得起陳天行啊,隻能乖乖俯首。
他背過身,槍口下指:“陳先生我錯了,對不起,求您大人不計小過,放我青雲社一馬!”
“亢亢亢…!”
數十聲槍響,魏笙與周天豪一眾人等,膝蓋骨被打穿,泊泊血水滴落在地板上。
一時間,滲人慘叫聲四起,就連急忙趕來的林家秘書,帶著的林家衛隊,看到這一幕,皆是麵色發白,久久不能回神。
回到醫院,心係母親安危的齊瑾年,站在手術室外,看著未婚夫,神色複雜:“我知道,你投戎學了一身本事,但…你還是走吧。”
畢竟,魏笙開槍自殘跟陳天行脫不了關係,一旦警司查上門來,後果嚴重!
“放心,是魏笙自己開的槍,與我們無關。”
陳天行哪裏不明白妻子所想,淡然道:“而且,像青雲社那樣的黑惡勢力,敢報警嗎?”
“可是…”
齊瑾年臉色充滿擔憂。
“沒有可是,瑾年,我保證,會讓你和咱媽一世無憂。”
妻子與嶽母承受如此多的苦難,這是他的錯,必須傾盡一切,來彌補這些缺憾!
四目相視,淚水湧動!
陳天行張開懷抱,雙手搭在妻子的香肩上,想給她最溫暖的依靠。
“我不求你能給我一世無憂,我隻想安分的過日子。”
齊瑾年臉頰微紅,呼吸開始急促。
“哐!”
正在這時,手術室門口的紅燈,跳轉成綠色。
當電動門緩緩開啟,二人的心,緊張不已。
院長吳榮河滿頭大汗走出來:“患者,已經脫離危險了。”
從接到林文淵的電話,整個江州醫院,為準備李秀芝的手術,隻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但讓吳榮河想不通的是,麵前的男人到底何等身份,竟能讓林家這般大動幹戈。
“吳院長,謝謝您,辛苦您了…”
齊瑾年感激的鞠躬,臉上的陰霾消散不少。
“不過…”
吳榮河話風一轉,歎道:“病患,必須盡快再次安排手術!”
“醫院正在找合適的骨髓,而且她身體虛弱,再拖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齊瑾年潸然落淚,十分自責:“都怪我,是我拖累媽了…”
“別擔心,咱媽一定會沒事的!”
這時,吳榮河將陳天行單獨叫到一旁:“我得先跟你們家屬說明,即便骨髓配對成功,這個手術恐怕也不到一半的成功幾率,你們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
陳天行卻道:“我媽現在不適合再動刀,我來想辦法!”
隻能讓丹塔的徒弟過來,以國醫之道,這樣才能真正去除根本,治好嶽母。
“這…”
吳榮河一臉為難,李秀芝是首富林家安排的病患,他也不敢自作主張啊。
“你來想辦法?”
齊瑾年不放心跟過來想聽一聽情況,卻隻聽到陳天行這句話,她滿臉失望:“陳天行,我看錯你了,竟然還相信你說的鬼話!”
“你拿不出錢來救我媽,就索性直接放棄了是嗎?”
她就知道!
這個男人分明害怕承擔責任,想放棄治療,竟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瑾年,你誤會我了。”
陳天行連忙解釋:“我是想讓中醫給媽治療,這樣不會傷及元氣…”
一旦讓齊瑾年知道手術成功幾率不大,恐怕會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騙人要有個度吧?”
齊瑾年嘴角苦澀:“中醫怎麼治的了白血病?”
“算我被你蒙蔽了雙眼,你滾…”
她冷冷推開陳天行,懇求著:“吳院長,錢我來想辦法,求您一定要救我媽,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都願意!”
終究還得靠自己,她不得不接受,身邊的這個男人,徹底變得厚顏無恥。
“齊小姐,我會盡最大努力。”
吳榮河眉頭一皺:“但錢,林首富已經交了,你不用擔心,醫院這邊也會全力治療。”
他有必要解釋一句,畢竟這位林家視為座上賓的大人物,似乎是被齊瑾年誤會了。
“不是徐主任交的嗎?”
齊瑾年頗為詫異,明明親耳聽到,是周天豪打電話給徐主任代交的啊。
吳榮河反而更加疑惑:“我們醫院,沒有姓徐的主任啊。”
齊瑾年愣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天驕聰慧,立馬想清楚一切。
可林家為什麼會幫忙交手術費?肯定不是因為可憐她們母女。
見兩人沉默,吳榮河也不敢多打擾,畢恭畢敬的悄然離去。
“林文淵能看在陳伯伯和陳伯母的麵子上,幫你一次,但不是永久的!”
“而且商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你爸媽也不會…”
齊瑾年開口了,聲音裏依然帶著一絲冷漠。
她恨這個男人,太不爭氣了!
林家能出手,估計是林氏企業當年金融危機,承受過燕州陳家的恩情。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一次,林文淵並非是報恩,而是陳天行的身份,讓他產生了高攀的心思。
“好,我聽你的。”
陳天行終於鬆了一口氣,麵色動容。
這樣的佳人,又怎能再辜負?
“如果你真的想救我媽,就去找可以匹配的骨髓吧。”
片刻後,齊瑾年跟隨護士進入母親的病房,陳天行卻被關在門外。
病房裏,李秀芝鼻孔插滿呼吸管,聲音嘶啞:“他,回來了?”
好歹是曾經的女婿,甚至女兒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拜前者所賜。
“嗯…”
齊瑾年故作堅強的道:“媽,您放心,陳天行人很好,還是他送您來醫院的,手術費也是他交的。”
李秀芝對陳天行的印象,一度都不好,若不是陳家,女兒哪兒能吃這麼多苦?
“你不用為他辯解,媽都知道,你受委屈了。”
“等過幾天,媽就讓你舅舅,再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媽不能再拖累你了。”
她深知病情嚴重,待在醫院,也隻能是白白燒錢。
“不!”
齊瑾年鼻尖一酸,連連搖頭:“媽,隻要找到合適的骨髓,醫院一定能治好你的…”
“媽活夠了…”
李秀芝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苦笑道:“隻是媽看錯人了啊,你要答應媽,不要再和陳天行有來往,不然媽死都不能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