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行歸來,區區一點手術費,又怎會解決不了?
他眼眸再度濕 潤:“你這個傻瓜…”
“不用了,我去接瑾年回來!”
林文淵看著大人物冷冷衝進電梯,還以為是怪罪自己,急忙補救道:“您放心,伯母這邊,我一定會盡心照顧到位,絕對不會再出任何問題…”
一旁的林家秘書道:“林爺,青雲會所的周天豪,是魏老三的侄子,大人物就一個人過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哼!”
林文淵正好一肚子火沒處發泄,冷聲道:“讓虎衛做好準備,魏老三要是敢對大人物不利,那我今天就剁了他的狗爪子!”
青雲娛樂會所!
“周總,求求你了,我媽不行了,醫院催著繳費…”
齊瑾年滿眼淚花,毫無尊嚴的卑微哀求。
“嗬嗬…”
周天豪眼裏一片凶光:“以前是怎麼要求你的?不懂規矩嗎?”
看著齊瑾年套上會所的黑絲製服,他這才貪婪的深吸一口氣:“老子就喜歡你這賤胚子的樣,真香啊!”
“來,把這杯酒喝了,我就救你媽!”
酒裏,下了藥。
周天豪必須得到齊瑾年的身體,狠狠發泄一番,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纏滿繃帶的手臂?
“周總,我…我不會喝酒。”
齊瑾年緊咬貝齒,全身都在哆嗦。
“不會喝?”
周天豪臉色一冷,端起酒杯,直接澆淋在她的頭頂,瞬間濕透全身衣服。
接著撥通電話:“徐主任,李秀芝的手術費我打過去了。”
他又倒滿一杯酒,眼神銀邪:“不喝,我隨時都能讓江州醫院停了你媽的手術!”
齊瑾年眼裏驟然有了一絲希望,不顧身上的冰冷,慌張端起酒杯,紅唇微動…
周天豪臉上笑容濃鬱,喝下這杯酒,哪怕你是貞節烈女,也會求著要爬上床,淪為玩物。
“砰!”
可就在這時,豪華包廂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不準喝,放下!”
陳天行神色冷漠,看著妻子穿著的黑絲套裝,眼裏殺意昂然。
周天豪一愣,這個殺神怎麼來了?
“人呢!有人闖進來都不知道嗎?老子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你找他們?”
陳天行冷眼一挑,一腳踹爛另一扇大門。
隻見走廊裏,幾十名青雲會所的保鏢,橫七八豎的躺在地上。
周天豪瞳孔頓時猛地一縮,滿臉恐慌。
青雲娛樂會所的保鏢,都是社團打手出身,怎會被悄無聲息的幹掉?
“你…你要幹什麼?”
他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虛張聲勢的吼道:“這裏是我三叔,青雲社老大魏笙的地盤!老子分分鐘就能弄死你…趕緊滾啊!”
“你的背景和你,對我來說,差不多!”
陳天行一腳踢碎周天豪命門,拿起紅酒全部灌進後者嘴裏。
“這酒,有問題。”
他拉起妻子的手:“咱媽的手術費,我已經交了,我們回去。”
“走?走哪裏去?”
可齊瑾年卻是一把甩開,顫聲道:“你是要逼死我嗎?咱媽的手術費真的是你交的嗎?”
六年沒見,這男人竟然成了一個滿嘴謊話的混蛋!
如今還重傷周天豪,那讓躺在手術室的母親,怎麼辦?
“對,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周天豪捂住裂開的命門,疼的冷汗直流,威脅道:“齊瑾年,你今天要是敢走,你媽也就沒救了!”
趁著二人對峙,他偷偷用手機編輯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相信我,咱媽已經在手術室裏,我保證回去就能看到她。”
陳天行深知與妻子的誤會太深,竭力解釋著。
“夠了!”
齊瑾年恨鐵不成鋼的斥道:“還要騙我?手術費明明是周總交的,你根本不算個男人!”
“我不會走的,你走吧。”
她失望到都不想再看陳天行一眼。
“踏踏踏…”
就在這時,門外大批的腳步聲響起,渾厚的聲音傳來:“傷我侄子還想跑?得拿命來償還啊!”
來人虎背熊腰,一身唐裝,正是青雲社社長魏笙,旁邊跟著一名麵色冷冽的青年,後麵是數十位青雲社的一流打手。
“三叔!快弄死這王八蛋,我…廢了!”
周天豪一臉委屈的哭喊道。
“丟人現眼的玩意…”
魏笙冷冷暼了一眼,侄子肯定是廢了,滿腔怒火吩咐青年:“子梟,絞殺他!”
魏子梟活動了兩下筋骨,眼神不屑掃視。
齊瑾年俏臉蒼白,她知道事情鬧大了。
青雲社掌管著整個城南的灰色地帶,魏子梟更是魏笙麾下頭號打手,就連齊家都不敢得罪。
齊瑾年低頭鞠躬,祈求道:“魏總,求求您讓他走吧,我願意給周天豪當牛做馬伺候…”
“他隻是無意冒犯,我替他給您賠個不是。”
哪怕陳天行一次次的給予傷害,但心中的那份愛,無法讓齊瑾年眼睜睜看著他受傷。
“嗬嗬…”
魏子梟一聲譏笑:“齊小姐是聽不懂三爺的話嗎?你們兩個,都要留下!”
“男的嘛,打斷四肢丟冰窟窿,女的就好好服侍周少一輩子…”
可還沒等他話說完,陳天行忽然伸手,巴掌成風,猛然扇了出去!
“啪”的一聲,魏子梟被抽飛數十米遠,到地抽搐。
豪華包廂裏,青雲社一眾人麵色愕然,聲音沉寂,落針可聞。
隻有陳天行一臉平靜,仿佛僅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子梟?!”
魏笙傻眼了,嘴角肌肉抖動。
“媽的,老子槍斃了你!”
他掏出一隻黑鐵凶物,指向陳天行的胸口,立馬扣動扳機。
“不要!”
齊瑾年驚呼出聲,朝著未婚夫撲過去。
但還沒等子彈出膛,殘影掠過,手槍竟然被陳天行握住,反手頂在瞠目結舌的魏笙頭頂。
“你還要攔我們?!”
他在前線,以身護國,可妻子和母親在冷漠的社會上,屢遭侮辱,這口足足憋了一天的窩火氣,終於宣泄而出。
“不…不敢…”
魏笙都快嚇尿了,他們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已經反被拿捏。
“魏總是吧?你是城南一哥啊!”
陳天行將槍柄塞回在魏笙的手裏,臉色冰冷:“我老婆受欺負了,我想要個交代。”
他不想在妻子的麵前,舞刀弄槍。
但不代表,妻子就這樣白白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