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水患之事必須趕緊安排上,徐用帶著沉魚,落雁一起來到水患附近,幾度觀察後發現堤壩周圍竟然寸草不生,一片荒蕪。
“沉魚!你讓人在堤壩周圍種上些花草樹木。”
“是,太子殿下!”沉魚什麼事情都照做,從來不多問。
堤壩是在河流的中上遊,必須要恢複植被,起到保持水土,調峰的作用。
可是沒有用,剛種下的樹苗就被衝了,徐用有些頭疼。
落雁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從山上挖一些土蓋在四周,然後再移植一些樹木種下。有了土的重量,水自然衝不動了。
這個辦法被采用了,實施起來有效果。
“待本宮回去後稟明父皇,賜落雁獎賞。”
落雁不敢居功:“太子殿下,屬下不想要什麼賞賜。”
“這是為何?”徐用覺得奇怪。
落雁解釋道:“屬下這條命都是太子殿下救的,為太子殿下做事不需要賞賜。”
徐用很是欣慰,拍了拍落雁的肩膀。
“很好,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高山這邊一直跟著縣令,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縣令沒幹過什麼重活,連磚塊都搬不起,高山看著很是無奈,便開口說道:“看來縣令爺果真不知人間疾苦。”
“要不你來試試?”
縣令不服氣,覺得高山站著說話不腰疼。
高山不費吹灰之力就扛起幾塊磚頭,縣令看的瞪大眼睛。
“這不是小意思嗎,縣令爺趕緊搬吧,再搬不完天快要黑了。”
縣令累得氣喘籲籲:“高山兄弟,可否讓我休息一會?”
今日早晨,天還未亮,連早餐都還沒有吃,縣令就被叫到了這裏,此刻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行,休息好立馬起來幹活,別偷懶。”高山不敢有片刻的耽誤。
徐用轉身巡視四周的趕工情況,卻意外發現一道倩影。
一身著白裙的女子立在在遠處,此時也在望著徐用的方向。
徐用凝視半響。
張南喬?
張南喬已然走上前上前盈盈一拜。
徐用有一瞬間愣怔。
麵前的張南喬身量纖細羸弱,行走如弱柳扶風,鵝蛋臉,膚若凝脂,柳眉彎彎,桃腮粉目。
好一個楊柳姿,天仙貌。
徐用自認上一世見過不少明星模特,但皆不如麵前的張南喬有風情。
徐用說話都有點緊張:“你、你、你這麼不抗打的樣子,是怎麼假扮你哥哥這麼久的?”
張南喬沒想到那天在他們家胸有謀算的太子竟然打了結巴,嫣然一笑道。
“不瞞太子,我其實武功算不上十分精絕。能替我兄長從軍幾年其實是靠了不少藥物強催。”
徐用眉頭一鎖,探手摸上張南喬的手腕為她診脈。
張南喬俏臉一紅卻並未躲閃,任由徐用在光天化日下擒住她的玉手。
徐用臉色深沉,張南喬的脈象比他想的還要差。
女子本就比男子性陰體弱,張南喬為了能更貼近其兄長的武功服用了不少屬金火科的丹藥,導致現在張南喬脈象失衡。
陰虛火重,傷及肺腑。
張南喬鄭重一拜:“還望太子救我。”
徐用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他之前是有意拉攏張家,但是今日張南喬明顯是有備而來。
“太子殿下,我父在軍中小有些名聲。之前我父說原以為殿下赴犬馬之勞也並非一句兒戲。”
徐用答應了會派人替張南喬調理,張南喬才離去。
第二天張南喬派人送了不少有助於在野外施工的工具來,徐用手下的人幹活速度都快了起來。
就這樣連連搬了七天,徐用才放過縣令。見植被也差不多了,徐用便打算回京。
離開前,徐用叮囑縣令一定要好生照看植被,若有差池,為他是問。
縣令經過此事後,再也不敢貪汙受賄了,因為他擔心的是自己的烏紗帽不保,因小失大了。
水患之事解決了,皇帝很是高興,問徐用想要什麼樣的賞賜。
徐用解釋的說道:“啟稟父皇,治理水患的辦法並不是我一人所想。”
“哦?”皇帝有些好奇。
徐用早就讓落雁在門後候著,因為他知道皇帝肯定會賞賜,所以就把落雁一起帶來了。
“是我的屬下落雁,他此刻就在門口。”
“傳!”
皇帝身後的公公大喊一聲:“傳,落雁進殿!”
落雁在門口聽到公公的聲音立馬進殿,然後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皇帝在臉上帶著笑,仿佛有些欣賞,他仔細地看著落雁,覺得他不簡單。
落雁的身上一眼便能看出來是武功高強的人,皇帝想把他占為己用,便開口說道:“寡人聽聞你曾經是個殺手?”
“回皇上,是的。”
“那為何會淪為死囚?”
落雁覺得此事說來話長,不想再提,便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皇帝也沒再多問。
“這次治理水患,你立了功,你想要什麼樣賞賜呢?”
落雁又跪下,他說道:“微臣不想要賞賜,隻想一直陪在太子殿下身邊。”
皇帝大笑:“這有何難,寡人允了。”
落雁再次磕頭:“多謝皇上!”
一旁站著的徐用有些感動了,沒想到落雁的心思這麼簡單,竟然連皇上的賞賜都不想要,徐用發誓一定要對他這幾個心腹好一點。
皇帝看向徐用說道:“太子可是救了幾位人才哦。”
徐用笑笑未說話,皇帝有些疲憊了,慵懶的揮了揮手:“寡人乏了,太子該怎麼就怎麼。”
說完,公公扶著皇帝回寢殿休息。
徐用想起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帶著落雁來到慎行司,那位殺手還在嚴刑拷打著,身上的傷口鮮血淋漓,嘴卻還在硬著,不肯說出幕後使者。
徐用被刺殺之事,皇帝目前還不知道,徐用想先找到幕後之人,再告知皇帝。
沉魚打了一盆冷水潑在殺手臉上,他立馬就清醒了過來,看到徐用時人瞬間掙紮起來,口出狂言的大喊著:“徐用小兒,沒能殺死你,是我的失誤!不過你別得意,殺你的人隻會越來越多,我就不信沒有一個人能殺得了你。”
徐用並沒有動怒,反而覺得殺手的垂死掙紮罷了。
“究竟是誰派你來刺殺本宮的?”
殺手大喊著:“想殺你的人多了去了,嗬嗬嗬,我是不會說的!”
“到底是誰!”
高山一拳頭打在殺手的臉上,徹底激怒了殺手:“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的。”
高山又一拳頭打在他臉上:“再不說就殺了你!”
殺手在被抓之前,就已經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他根本不怕死,他求之不得。
“來啊!來啊,殺了我吧!”
徐用看出了他一心想求死,便說道:“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本宮定會好好折磨你,直到你說出幕後指使者。”
殺手突然就冷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高山給了他一大嘴巴子:“笑屁啊,趕緊說了,說完趕緊死!”
殺手朝高山身上吐口水,眼裏全是輕蔑,然後轉頭看向徐用:“就算太子知道幕後之人,你也不敢怎麼樣的。”
“幕後之人究竟是誰?”徐用的猜想是大皇子,因為隻有自己是他最大的威脅。若大皇子想要奪取太子之位,必然是要殺了自己才可。
“是大皇子嗎?”
殺手咬牙切齒道:“是當今聖上,你的父皇,他想殺了你......”
這殺手怕是瘋了,怎麼敢口出狂言,徐用知道他是不會說出幕後之人的,便抽出一把刀直插,他的肺部給了他個了斷。
殺手死不瞑目,那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徐用。徐用的思緒有些亂,他擦了擦臉上的血剛走出慎行司,就被公公通傳。
“太子殿下,皇上有請!”
不是剛從那回來嗎,皇帝說好的乏了,為何這麼匆忙的又尋自己去。
“公公,有何事嗎?”
“老奴不知,太子殿下去就是了。”
公公不敢多嘴,皇帝的心情陰晴不定,他生怕自己說錯什麼。
徐用讓大家在此候著,自己一人去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