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這麼可惡!來人!去把犯人抓來!”
“多謝縣令爺,多謝縣令爺!”
家丁感動落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商豪,這才想起去請郎中。
衙役剛到大門口,徐用一行人就到了,他二話不說就進入大廳。
縣令爺不知為何覺得徐用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縣令爺,他便是欺負我家老爺的人!您可要為我家老爺做主啊!”
“見到老爺還不趕緊跪下!”衙役剛想動手,被高山和落雁攔下。
高山吼道:“滾開!你可知眼前的人是誰!”
“高山!”徐用不想暴露身份,高山看著徐用的眼神,熄了心中的火,默默閉嘴。
“是!”
高山和落雁兩人讓開。
徐用開口道:“沒錯,我的確是打了他。”
縣令爺氣道:“你!你可真囂張!竟然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來人,杖責三十,打入大牢!”
“縣令爺都不問問我為何打人嗎?就草率給我判刑?”
“為何?”
沒等徐用回話,沉魚帶著女人和孩子來了。女人大喊道:“此事與這位公子無關,都是民女一人所為!還請縣令爺放過他!”
“你又是誰?”
縣令爺頭痛的很。
女人解釋道:“水患越來越嚴重,屋子和莊稼都被衝了,民女實在是沒辦法,隻好沿街乞討。路過客棧,老板見民女可憐,便施舍了一些糧食和粥給民女。出門走的急,民女不小心將粥灑在了這位老爺身上。”
“老爺要民女賠三十兩銀子,民女沒有這麼多銀子,賠不起。老爺便調戲民女,公子路見不平,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切錯,都由民女獨自承擔,和這位公子無關!”
民女剛說完,縣令爺就下令:“來人!將這個女人也杖責三十,打入大牢!”
正當兩人要被帶走的時候,高山沉不住氣了,他大喊道:“我看誰敢!都給我住手!”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帶下去!”縣令爺急了。
而徐用仍然一臉平靜,仿佛並不擔憂。
衙役湧上來時,沉魚和落雁也沉不住氣了,也大喊著:“都給我住手!你們竟敢放肆!你們可知眼前的人是誰!他可是當今太子爺!”
話說出來,沒有人信,惹得現場大笑。
縣令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要是太子殿下,我便是當令皇帝!來人,都給我帶下去!”
這縣令官位到期了,徐用給過他機會,是他沒有選擇。作為父母官,怎麼能不為百姓說話,若讓他這樣繼續下去,便會有更多的百姓受屈。
“住手!”徐用的聲音極度威嚴冷靜,在場的人都被他所吸引。
徐用掏出腰牌,舉著給縣令爺看。
“可否認得?”
縣令爺揉了揉眼睛,這塊金色的腰牌,他隻在大皇子那裏見過。他現在知道為何覺得徐用眼熟了,縣令爺立即跪下磕頭。
“微......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在場所有人跪下:“拜見太子殿下!”
縣令爺跪著不敢抬頭,全身都在顫抖著。
“微臣不知是太子殿下的到來,還請恕罪!”
“恕罪?你還想恕罪!”
“太子殿下,微臣錯了,請您饒了微臣吧!”
徐用摸著下巴思慮良久,決定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都先起來吧!”
徐用坐在公堂之上,縣令爺膽戰心驚的站在一邊。
“今日之事,縣令覺得該如何解決?”徐用問縣令。
縣令嚇得跪下:“回太子殿下,您說該如何解決便如何解決。”
“你才是江北百姓的父母官。”
這句父母官,讓縣令尷尬至極,感到無比羞愧,縣令低著的頭不敢抬起。
“微臣有愧!”
“你也知有愧?作為父母官就是要為百姓做事,而你卻......”
徐用不想多說,讓縣令趕緊了決此事。
最後,女人和孩子都被放了,商豪那行人見勢不敢囂張,便也離去。
臨走前,徐用給了女人一比銀子,讓她謀生,女人感歎落淚,再三道謝後才離去。
人都走後,就留下縣令跪著。
“縣令怎麼還跪著?”
徐用明知故問。
“起來吧。”
“微臣不敢起!”
這縣令還算有點腦子,徐用想讓他幫忙去治理水患,戴罪立功。
“你頭頂這烏紗帽還想要嗎?”
徐用此話一出,嚇得縣令以為他要撤銷自己的官職,連忙磕了幾個頭。
“太子殿下,微臣知道錯了,以後必會好好做事。還請太子殿下再給微臣一次機會,我一定會為百姓謀取福利,做一個真正的父母官。”
“這可是縣令自己說的哦,本宮剛好有個差事需要人手,那縣令便補上咯。”
縣令並不知為何事,隻知道若是不答應,明日頭頂這烏紗帽就是別人的了,他急忙就應下:“太子殿下隻管吩咐就好,微臣都聽太子殿下的。”
“行,見你如此誠心,那明日修建堤壩之事便交給縣令了。”
縣令疑惑的看著徐用,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太子殿下讓微臣去修堤壩?”
縣令有些不可思議,他好歹也是個官,怎麼讓自己幹這個事。
徐用瞥了縣令一眼,眸子裏充滿了火焰氣,仿佛下一刻就要燃燒。
“怎麼,縣令不願意?說好的為百姓做事呢?”
縣令自然是不敢惹怒徐用,再多的不願,也隻好答應。
“願意,微臣願意。”
“如此甚好,高山,明日,你跟著縣令,看看他有沒有努力為百姓謀福利。”
謀福利三個字徐用特別的咬牙道,不求他為百姓謀福利,隻願他別謀百姓的福利便好。
徐用顛簸了一路,本就疲憊,現在更是疲憊,他揉揉太陽穴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我們走吧。”
回到客棧,徐用脫了鞋便躺在床上睡覺,他實在是太累了。沉魚和落雁二人守在門口,微眯著眼,但又不敢睡著,太子殿下的安危他們不敢懈怠。
徐用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窗外陽光明媚,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徐用望著水杯若有所思,水患一日未解決,他便不放心。